霍昀洲洗漱完,來到餐廳座。
蘇棠棠挽了挽碎發,“抱歉,念安姐姐,我不好,醫生說我需要多休息,所以沒能跟您一起準備早餐。”
沈念安嫁霍家第一天,郁華就耳提面命地告訴:“你作為昀洲的妻子,一日三餐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就是你的工作。作為一個賢助,你一定要起的比昀洲早,睡得比昀洲晚。”
不知道是不是這三年太聽話溫順了,形了照顧別人的習慣,卻忘了自己可是霍昀洲明正娶的太太。
蘇棠棠正要去拿盤子里的三明治,沈念安把盤子推到一邊,“不好意思,蘇小姐,我沒有做你的份。”
蘇棠棠臉有些尷尬,“為......為什麼?”
沈念安雙手撐在桌面上,頭發垂落,耳垂的銀耳釘泛著耀眼的,“我聽說你生病了,還是很嚴重的病,那我必須要小心,省得你哪天死了再訛上我。”
死。
這對患重病的蘇棠棠來說是個十分惡毒的字眼了。
眼里一下子蓄積了眼淚,“昀洲哥哥,念安姐姐太過分了!我不會死的,醫生說了,我不會死的!”
突然起,白孱弱的子離開了餐桌,飄飄然地上了樓,哭聲恨不得讓全世界聽見。
門砰的一聲合上。
王媽冷哼,“呵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家呢。”
霍昀洲拿起一個三明治,不咸不淡地開口,“沈念安,你剛才的話確實過分了。”
沈念安從他手里奪走那塊三明治,“不好意思,同樣也沒做你的份。”
到的食被沈念安奪走,霍昀洲氣得臉都黑了,“那你做那麼多是給誰吃的?”
“我自己吃。”
王媽拿來了兩個餐盒,沈念安面不改,無比坦然地往里裝,一盤子三明治都裝了進去,一個也沒給霍昀洲留。
霍昀洲沉下臉,“你要干嘛?”
王媽替沈念安回答:“太太今天要去跟朋友野餐,大家各自都會帶點東西過去,太太準備的是三明治。”
霍昀洲瞇眸,“跟誰?有男的嗎?幾個男的幾個的?”
沈念安拎包就走,利落又干脆,“你管不著。”
......
沈念安也是一早臨時收到的邀約,靳凱茵一個客戶的公園開業,靳凱茵為了給客戶拉人氣,了一群朋友去玩。
平常沈念安都不去這種場合,當慣了居家小媳婦,每次看著靳凱茵熱鬧彩的朋友圈,也只有羨慕的份。
但現在不一樣了,需要走出舒適圈,去嘗試和別人朋友。
野餐的地點在郊外,驅車需要兩個小時,沈念安先找靳凱茵會合。
臨近中午,幾個強力壯的男人搭好了帳篷和天幕,人們則準備好了食和燒烤架。
總共四個男人四個人,除了沈念安,不僅都是單,還都是像靳凱茵一樣的有志青年。
沈念安話不多,大多時候都是默默做事。
中午飯吃的是沈念安帶來的三明治,午后,放風箏的放風箏,玩紙牌的玩紙牌,也有躲在帳篷里睡覺的。
只有沈念安在默默地串著晚上要用的串。
一個男人走過來,自然而然地幫起的忙。
“你做的三明治很好吃。”
男人鄒樂,是這家公園的主要負責人,穿著商務的polo衫,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給人一種安心可靠的覺。
沈念安微笑,“謝謝。”
鄒樂看一眼,“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從剛才就一直在做事,既然是出來玩的,怎麼不放松一下?”
沈念安想了想,確實。
靳凱茵已經玩瘋了,戴著墨鏡蹲在小池塘邊瘋狂撈魚。
每一個人都在生活,只有當管家婆。
靳凱茵不是沒有過,但不,好像這三年也從來沒過。
“那我就先歇一會啦,這些就給你了!”
沈念安說走就走,拉來一把宿營椅子,就這麼坐在旁邊,拿起一杯飲料來喝。
鄒樂哭笑不得,手上卻沒停。
過了會兒,他喊沈念安,“念安,你有創可嗎?”
正在看風景的沈念安反應過來,“你傷了?”
起去看,銀簽扎了一下他的手,珠蹭蹭地往外冒。
沈念安去帳篷里找到自己的小包,里面有消毒的藥水還有創可。
鄒樂的另一只手帶著手套,不方便,沈念安幫他上藥,幫他創可。
一邊一邊囑咐,“你小心一點兒,不要沾水。”
沈念安離他很近,上的香味直往鄒樂鼻間里鉆,不是那種刺鼻的香水味,就是很普普通通,沁心舒服的香皂味。
他正要道謝,但看見沈念安后的霍昀洲,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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