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存修口袋里一直放著溫雨綿在賀天晴別墅院子里落的那枚戒指。
原本他打算親手給戴上的,但由于中間發生了不事,最終還是耽擱了。
換無菌服的時候,戒指‘哐當’從他的服里掉出來,他這才想起這事。
見他準備把戒指悄悄攥手里,趙言冰適時地打斷了他。
“手室里不能帶任何品,你這枚戒指先放儲室里,等你從手室出來時,再給小師妹戴上也不遲。”
趙言冰一眼便看出這是士戒指,肯定是給溫雨綿的。
紀存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戒指放進了儲格里,摘下他的手表,把戒指放在表帶的中心。
“手要做多久?”
“1-2小時,放心,全程你都是于麻醉狀態,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的老婆和孩子已經在你邊了。”
“恩。”紀存修點點頭。
趙言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沒想到,以前咱倆見面就掐,現在居然以這種形式握手言和?真是孽緣啊。”
“什麼孽緣,明明就是佳緣。”
“呸!”
無菌更室里,氣氛融洽。
手室外,氣氛卻很凝重。
韓家、席家老老小小站滿了走廊。
紀家只來了常文娟,紀剛和紀存禮、文珞蘭都沒來。
最近紀家跟文家鬧得不可開,文珞蘭的孽種保住了,紀存禮已經提起訴訟,要把文珞蘭凈出戶。
紀剛和紀存禮覺得自己一腦門司,本沒心思管兒子/哥哥的死活。
他們覺得,反正關系已經鬧僵了,本沒有復合的可能。
常文娟不同,作為一個母親,還是割舍不下這個兒子。
躲在角落里,不被其他人待見,只能自己地哭。
“姐,眼淚吧,存修這孩子面相有福氣,肯定會逢兇化吉的。”常梅蘭遞來紙巾,安道。
常文娟原本只是心里難,被妹妹這麼一安,緒頓時像決了堤一般:“梅蘭,我真的好悔……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如果最開始綿綿嫁到我們家,我能對好一些,能阻止和存修離婚,存修也不會得這病。
你不知道,劉寬跟我說,存修以為溫雨綿死在大火里,整個人都變了,除去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很頹廢,經常不按時吃飯,酗酒、煙……”
“姐,往事不可追憶,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彌補還來得及。你看現在,綿綿真的很幸福了,找到了親生父母,還有疼的哥哥,可是存修不同,他很孤獨,只剩綿綿和三個孩子。
如果可以,我希你做一做姐夫的工作,父子之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無非就是爭公司那點權。這種虛無的東西,死了也帶不進棺材里不是?
你們主跟綿綿示好,別用,要走心,只要你們拿下了綿綿,存修自然會跟你們親近。
到時候他重新有了一個家,你們能干的兒子又回來了不是?”
“恩!”常文娟重重地點頭,妹妹這番話聽進去了。
兜兜轉轉,再回顧這些年發生的種種,哪有什麼比合家歡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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