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大冤種,這筆經費必須讓惹禍的人出!”
倪海棠掃了一眼溫的手腕,“展臺的事,我再來想想辦法,你先去醫院吧,你這手實在太嚇人了。”
“恐怕去不了了。”
溫看向不遠,氣勢洶洶走來的一行人。
黎遠洲一黑西服,看樣子像是剛從會上下來。
葉樵歌跟在他邊,不停,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小心了啊,我覺這倆人是過來找你麻煩的。”倪海棠看著走來的一行人,不,發出低低的聲音。
“黎總。”
黎遠洲雙手在口袋里,停在溫的面前,上來便是一子爹味。
“溫,我把這麼重要的事給你來做,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可你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呢!”
好一個這麼大的簍子!
“黎總,你往左看看。”
黎遠洲偏了偏頭,他的目停在葉樵歌的臉上。
葉樵歌愣了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就是拿著相機拍了一組紀錄片,不小心拍到他們了,我也跟他們道歉了,他們要我刪除我都刪掉了,但是他們還是死咬著不放,還把我的相機給摔了。”
“事的起因,你恐怕是說錯了吧。”
溫舉起手機,“我剛才去查了一下監控記錄,這場鬧劇到底是因為什麼發生的?需要我把視頻發給黎總看看嗎?”
“好了!”黎遠洲打斷溫的話,“事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還找對錯有意義嗎?那一群傷的工人呢?”
“工人已經送去醫院了,后續的醫療補償恐怕需要葉小姐來承擔了。”
“錢憑什麼要我給?明明是這一群工人們工作不到位才傷的,再說了,他們是打架互毆,就算是要賠錢,也應該是對方給吧。”
葉樵歌微微抬起下顎,仗著背后有人,說話也是毫不留。
“溫,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也沒必要跟我作對吧。”
“還有,這次的事故本來就不是我造的,是你請來的這些工人們濫竽充數,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現在連展臺都破壞了,要他們還有什麼用啊!”
“你們可真會黑白混淆!”
溫把手機遞給黎遠洲,“黎總,不如咱們好好品鑒一下事發當時的監控錄像?”
黎遠洲盯著溫沉默的幾秒鐘,忽然笑起來,“醫藥費我來付,展臺的事你來解決!”
“黎總!”
倪海棠想站出來替溫說句話,黎遠洲一個眼神掃過去。
不服,“距離開展不到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了,最快的工廠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之做到符合主辦方要求的展臺了。”
“你們作為負責人,項目出現問題,難道需要讓你的領導給你解決嗎?倪海棠你跟在我的邊這麼多年了,這種事還要讓我來教你怎麼做呢?”
倪海棠還想說什麼,溫連忙攔住。
“好,展臺的事我認了,但我有一個要求!”
黎遠洲抬眸,
眼底著一抹不耐煩:“說。”
“不能繼續在這里拍紀錄片!”
“不行。”葉樵歌轉頭對黎遠洲說,“我這是急著要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那邊也給主辦方打過招呼了,我是可以在這里拍攝的。”
黎遠洲安了一下葉樵歌,看向溫,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
溫只好讓步,“那你最起碼給安排一個幫忙的人吧,我不想我請來的工人被隨意的派遣。”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黎總?”
溫看向黎遠洲,恒祥在這樣的人的帶領下,怎麼可能走遠。
好在兩個人的合作馬上就要結束了,即便是黎遠洲不說,這場合作結束之后,兩人也是橋歸橋路歸路。
黎遠洲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溫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把自己的妹妹黎雅雅安排到了葉樵歌的邊。
下午三點。
黎雅雅跑來會場,蹦蹦跳跳的十分開心。
進來以后就直奔溫,“我哥終于肯讓我出來了。”
“今兒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打西邊出來了,我哥怎麼這麼好,讓我來會場里面幫忙。”
黎雅雅在家里面憋壞了,這會兒看什麼都覺得心。
見溫和倪海棠的臉不大好看,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你們倆怎麼了?”
溫嘆了口氣,“你來這不是給我們幫忙的,你哥還給你安排了其他的任務,他難道沒有說嗎?”
“什麼?”黎雅雅還真的不知道。
溫手指向不遠正拿著相機拍攝的葉樵歌。
“你表姐要在這里拍一組紀錄片,邊正缺人手幫忙,你哥把你安排到這里來是來幫的。”
“開什麼玩笑!”
黎雅雅看向葉樵歌,葉樵歌正好看過來。
“雅雅。”葉樵歌對著揮揮手。
黎雅雅暗罵了一句,“我哥有病吧!”
倪海棠拍了拍的肩膀,對難得有幾分溫,“忍忍吧,你現在幫就是在幫我們。”
說著,舉起溫傷的手腕。
“的手腕就是因為你表姐的傷,你在這里,你表姐應該不會來,展會明天就開始了,只要撐過今天這幾個小時,你就是我們倆的祖宗。”
黎雅雅聽到這噗嗤一聲笑了,“祖宗我可擔待不起,事之后,你們倆都得請我吃飯。”
“好說。”倪海棠笑著答應下來。
黎雅雅轉頭朝著葉樵歌走去。
溫又嘆了一聲,“這趟過去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是大小姐,以后還得喊葉樵歌一聲嫂子呢,黎遠洲把安排到這里來,估計也是打的這個主意,讓們倆多接倒是沒壞。”
溫嗯了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一直打電話,馬上要關機了,帶充電寶了嗎?”
倪海棠搖搖頭,“旁邊有電。”
會場里人多眼雜的,溫把手機放下,充電時特地拿了一個包遮住。
剛喝口水的功夫,就又被現場的工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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