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牽笑了笑,一時不知該怎麼接這個話說下去。
梅姨很快反應過來,拍了下,“瞧瞧我這張,你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也該累了,你先在這間屋子里面休息一會兒,我先去做飯。”
“辛苦你了,梅姨。”
溫把東西放下,走到正面照片墻的前面,看著上面的一張張照片。
過往的回憶像是幻燈片一樣從眼前劃過。
這是跟陸辭遇的那四年。
溫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就下了樓。
害怕自己沉浸在過去不愿意離出來。
看見裴寂還在,抬腳走過去向他笑笑。
“裴先生,今天辛苦你了。”
“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裴寂面前堆了一堆的資料,他胡整理一下,看的溫心驚膽戰。
陸辭遇有輕微的潔癖,他經手的東西必然是干凈整潔的。
溫微微皺了皺眉頭,裴寂笑笑,指了指面前的這一堆東西,“習慣了,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
溫搖搖頭,裴寂笑著解釋,“老路這兒不好東西,我平常查資料學校圖書館里找不到就來他這,他這個人面子冷里熱,剛開始沒拒絕我我就來了,來了一次就不讓我來了。”
溫噗嗤一聲笑了,“他有潔癖,你第一次來這的時候,不會就把這兒弄得這麼吧?”
“還真讓你給說對了。”
裴寂哈哈大笑,“你不知道老陸當時那個臉啊有多難看,我覺,要不是有法律制約,他當時就把我給槍斃了。”
“后來我跟喬宴西,趁著他過生日又來了這兒一趟,喬宴西給我出個鬼主意,讓我把他的書房搞,那樣陸辭遇肯定會讓我下次過來的時候給他收拾干凈。”
溫聽完,已經預料到了裴寂接下來的結局了。
“結果這廝,害的我是給陸辭遇當牛做馬了一個月,他才原諒我,讓我踏他家的門。”
溫噗一聲笑了,“他以前就有輕微潔癖,不過還好,如果不是把他的東西弄得特別,他一般不會開口的。”
“誰說不是呢,打那以后我算是知道他這人的脾了,來他這一趟,臨走時保證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他這趟回國,就把這兒的碼跟我說了,你說他這人,是不是外冷熱?”
溫想了想,認識的陸辭遇,好像從來沒有對冷過臉。
至于這些規矩,在的面前也像從來不作數似的。
“對了,我聽老陸說你這一趟來悉尼是要找一個人,我對這邊很悉,你要找什麼人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我這兒有他的地址。”
溫從手機里找出地址給裴寂看。
裴寂看完皺了皺眉,“你找羅恩干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
裴寂拉開椅子,示意坐下來。
“那就慢慢說,梅姨不是還在做飯嗎,我好不容易來這兒一趟,留下來吃頓飯。”
裴寂格好,兩人并沒有剛認識的尷尬,溫很快就跟他悉起來。
說起國發生的這件事,裴寂聽完之后沉默了幾秒鐘。
半晌,他緩緩開口,“羅恩的確是一個小有就的科研人員,但是他這個人人品不怎麼好,文章既然已經發布了,你去找他估計沒什麼用。”
“那不行。”
溫的聲音強而有力,“我既然來了,就不打算無功而返。”
“你先等等,我去給老陸打個電話。”
溫愣了一下,“哎,你問他干什麼。”
“我總得問一問你家屬的意見。”
裴寂拿起手機走到外面,溫攔都攔不住。
家屬?
笑出聲,這個稱呼倒是不錯。
裴寂的電話打過去,陸辭遇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就等著我的電話呢?”
裴寂看了看時間,“你那邊是凌晨吧,天都快亮了。”
“廢話,你要說什麼?”
陸辭遇蓬松的頭發,上裹了條毯子從床上坐起來。
“我剛才跟你媳婦兒聊了一下,執意要去見羅恩,但是丑話我可說在前頭,這個羅恩人品不怎麼好,估計也是白來。”
“既然去了,讓嘗試一下吧。”
“那行,我還是跟一塊兒去吧,那地方在紅五街,不是很太平。”
“我知道,應該可以應付。”
裴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了一下陸辭遇的意思,忍不住慨,“這傳說中的溫士,還真是不一般。”
“有什麼事你直接聯系我。”
“你們倆不是有聯系嗎,還不跟你說?”
陸辭遇苦笑,“一向是報喜不報憂。”
“知道了,事無巨細的都跟你匯報,等到國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我。”
溫在書房里坐了一會兒梅姨就進去喊,“溫小姐,飯已經做好了,吃點再去休息吧。”
“辛苦你了梅姨。”
裴寂正好掛掉電話,“做好飯了是吧,那我可就留下來吃了。”
“放心,做的有你的。”
吃飯時,溫收到陸辭遇發來的消息。
「還適應嗎?」
「梅姨做的飯很好吃,裴寂還幫我去找那個人,一切都好,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哪天回國,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吃過飯,梅姨讓溫去樓上小睡一會兒倒倒時差?
的確是有些累了連著飛行十幾個小時,到這邊之后又跟裴寂說了一會兒話,接著天就要黑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等醒來時,還以為自己睡過頭了,打開手機一看,才剛剛過去三個小時。
溫坐在床上緩了緩神,實在睡不著,從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披肩,穿上拖鞋走去了那間裝滿了他們回憶的房間里。
屋中昏黃的燈下墻上的照片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拍下一張照片,發給了陸辭遇。
「謝謝,謝謝你替我留下這些回憶。」
天一亮。
溫收拾妥當,在家里等著裴寂。
梅姨一早出了門,買了新鮮的蔬菜回來做早飯。
“梅姨,早飯不用做的這麼盛,我們待會就要走了。”
“今天中午還回來嗎?”梅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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