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句“就你沒伴”氣得才緩過來的郁宸見談爺一個人頂著張拽得要死的表回來,好奇地往他后看了看。
“怎麼恩棠妹妹沒帶回來,你的伴兒也弄沒啦?”
談霽禮沒說話,徑直走到原來的座位坐下,隨后看向郁宸,笑了下。
郁宸那發現危險的雷達立刻響了。
“我就是問一句。我可沒招你。”
過了幾秒,他又好奇地湊上來,欠欠地問:“誰惹你啦?”
注意到他的耳朵,他“咦”了一聲,“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談霽禮:“熱的。”
他拿起飲料喝了一口,又冷颼颼地說:“你熱了耳朵不紅嗎?”
“……”
郁宸:“紅啊。”
你是公主你說了算。
**
郁熙悅是三點多和江然之一起到的。
來了之后,就把許恩棠拉去玩了。
草坪遠有兩個秋千。
秋千被那幾個小朋友搶著玩了幾個小時后,這會兒終于沒人了。
們兩個一人一個,坐在秋千上。
因為郁宸的關系,郁熙悅和江然之認識很多年,但剛才來的一路是他們為數不多單獨相的機會。
郁熙悅一來就迫不及待地和許恩棠分。
那一路的心理活再不說怕被憋死。
郁熙悅腳支著地,慢悠悠來回晃秋千,“恩棠,你說江然之會喜歡什麼樣的生啊?”
當面的都是“然之哥”,只有背后會直接名字。
這點許恩棠也不知道。
前世郁熙悅畢業回國后追江然之追了久的。
每次都很苦惱地告訴,江然之一直把自己當妹妹。
“或許等畢業的時候你可以告訴他?”許恩棠說。
這樣可以早點打破“妹妹”的印象。
郁熙悅想了想,說:“其實現在這樣也好的。戴芙那幾個生總說我占了郁宸妹妹的份的優勢,整天在霽禮哥邊。”
“雖然們眼瞎,但說的也是對的。我確實是因為我哥才能三天兩頭見到江然之。”
不說破,還能以朋友妹妹的份經常見到他,說了就不一樣了。
“我馬上就要考試了,他也要參加高考,還是以后再說吧。”
郁熙悅看向遠江然之所在的方向。
江然之、談霽禮、郁宸三人在一起,從們這里能看到三個很小的人影。
“不知道他好不好追。反正肯定比霽禮哥那樣的好追吧?恩棠,你覺得呢?”
許恩棠:“……應該吧。”
其實也不知道。
從前世的事,知道江然之難追的,至于談霽禮是不是更難追,就不知道了。
郁熙悅倒是聊著聊著找到了寬自己的方法。
“還好我喜歡的不是霽禮哥。我覺霽禮哥那種是地獄級別難搞的,不過他要是想追人,估計很難有人能扛住。至于我哥嘛——”
直搖頭,“只知道傻樂。”
**
郁熙悅和江然之到的時候,原本燦爛的就已經被云遮住了,天變得灰蒙蒙的。
臨近四點,第一滴雨落了下來。
落在離談霽禮他們不遠的石頭上,一個深的點。
隨之而來的是第二滴、第三滴——
大家很快都發現下雨了。
這雨說下就下。突然就很大。
在戶外的人四躲雨,都往談霽禮他們后的室跑。
有人跑上臺階后說:“宸哥,組織郊游沒看天氣預報啊。”
郁宸有口難言。
他看天氣預報有用嗎?日子又不是他選的!
那幾個帶著跟屁蟲來的公子哥全去草地上接自己撒歡的弟弟妹妹了。
那一個個可都是小祖宗。
跟他們出來一趟要是病了,回去可沒辦法代。
見莫名犯了一下午公主病的某人起拿傘,郁宸眉弄眼地問:“談二哥哥,你也去接你祖宗啊?”
談霽禮拿起把傘扔到他的上,“起來。”
就不能順便一起帶回來嘛。
郁宸認命地拿著傘起,去接他的姑。
許恩棠和郁熙悅發現下雨就從秋千下來往回走了。
還沒走幾步,雨就下大了,們只好跑起來。
但們離得遠,跑回去有很長一段,中間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頭發、服很快被淋。
郁熙悅一邊跑一邊說:“我就說嘛今天下午有雨。我還以為是我記錯了。”
“真服了,我哥喊我們郊游都不看天氣預報的。”
話音落下,們看見了舉著傘走來的談霽禮和郁宸。
郁熙悅改口:“我決定原諒我哥不看天氣預報了。”
說完,跑了過去。
郁熙悅跑向郁宸,許恩棠就自然而然地帶著一水汽跑到談霽禮的傘下。
“你們是來接我們的?”許恩棠問。
談霽禮:“來散步。”
由于他講得過于一本正經,許恩棠頓了頓,有一瞬間懷疑了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談霽禮笑了笑,把拉得更近。
被淋的外套和他干燥的服到一起。
“走吧。”
果然又是逗的。
兩人一起往回走。
才一會兒的功夫,雨就更大了,宛如一道道線斜斜地豎在空中,阻擋遠的能見度。
太下翠綠的草地在雨天里像褪了層,灰灰的。
許恩棠視線里握著傘柄的手仍舊白得清晰,骨節分明。
目順著手臂往上,看向旁邊人的耳朵。
想起之前那個小男生的話。
那會兒他說他的耳朵紅了。
抬頭的時候,他已經轉走了。
別說是看到他的耳朵紅沒紅了,連他的耳朵都沒看到一眼。
不知道那個小男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恩棠想了下,這人好像就沒有什麼耳朵紅、臉紅的時候,很難想象他耳朵紅起來是什麼樣子。
應該會明顯的。
就在想這些時,談霽禮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有些無奈又不怎麼正經:“妹妹,再看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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