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明白,比這單純的小姑娘,有心機的多了去了,怎麽就沒一個拿下顧雲爵的呢?
看來這玩意,真的看命。
在顧雲爵辦公室吃吃喝喝一天的蘇淮,玩得都有些累了。
離開的時候,顧雲爵抱,很自然地就抱上了顧雲爵的脖頸。
察覺到自己這麽自然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晚上阿謙他們約了一起吃個飯。”顧雲爵說。
蘇淮乖巧點頭。
反正,跟著顧雲爵走就是,顧雲爵一定不會害就是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韓淩煬他們三個已經到了。
見到韓淩煬和南門謙,蘇淮就不怎麽張了。
這倆都見過,尤其韓淩煬,已經很悉了,南門謙也是好人。
在場的,就隻有一個陌生麵孔。
鬱子航笑瞇瞇地,掏出一個大紅包來,“來,小——小淮,見麵禮。”
他本來開口是想跟著喊小嫂子的,但顧雲爵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又連忙改口了。
小姑娘心裏太忐忑,得用溫水煮青蛙的法子才行,太著急,顧雲爵怕嚇壞了。
那紅包看上去就厚厚一遝,蘇淮不知道該不該接,為難地看向了顧雲爵。
“接。”顧雲爵將抱到一旁的座位上,“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再說了,這點小錢,他們也看不到眼裏,鬱子航包這個紅包,無非是覺得顧雲爵難得對一個人上心,為兄弟,幫他哄哄小姑娘罷了。
“謝謝——”
聽到可以接,蘇淮就乖乖接了過來,又乖乖道謝。
但剛一開口,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他什麽。
“鬱子航。”他大方手,“以後我鬱哥就行。”
“謝謝鬱哥。”蘇淮喊了一聲。
韓淩煬湊近過來,“小淮,你這可不行啊,明明咱倆先認識的,你可不能隻喊他哥啊,你也得喊我啊,來,喊一聲哥哥聽聽。”
顧雲爵立馬擋在了蘇淮麵前,不爽的眼神,意思很明確:離我家小姑娘遠點。
南門謙拉著韓淩煬坐下,“你就被招惹阿爵了,小時候還沒把你揍明白是吧。”
顧雲爵又是一個眼神飛過去。
當著他家小姑娘的麵,不要提他的黑曆史。
自家兄弟吃飯,沒那麽多講究,氣氛很是輕鬆。
這裏的菜,是蘇淮從沒吃過的,好吃到舌頭都要掉了。
看吃的開心,顧雲爵心道,找來的做飯阿姨,實在不行,就從這裏撬走一個好了。
吃到一半,顧雲爵突然開口問道:“老鬱,麻煩你的事,怎麽樣了。”
鬱子航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那種小案子找我接,簡直是浪費我時間。不過你拜托的事,我一定得給你理好。”
是什麽事?
蘇淮好奇地豎起小耳朵。
鬱子航似乎看出來了蘇淮的好奇,“蘇耀祖七年起步。”
蘇耀祖?
那不是弟弟嗎?
七年起步的意思是……?
進局子了?!
不不不,應該說,進監獄了?!
蘇淮目瞪口呆。
蘇耀祖之前不是還很囂張地說,問題不大麽?
“問題不大,但我可以把問題搞大呀。”鬱子航笑得像隻招財貓。
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到,那他也太枉費自己“從沒有打不贏的司”的名聲了。
蘇淮一時間都忘記了繼續吃,有點害怕。
蘇耀祖那不算綁架的綁架,都進去了,那進屋打砸這件事,會不會被判室搶劫?!
“怎麽會呢。”鬱子航說,“你分明是被從犯二次綁架,正當防衛呀。”
蘇淮:???
還可以這樣?!
“你可別小瞧了他在法庭上的那張。”顧雲爵笑笑,“誰也說不過他。”
蘇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顧雲爵看鬱子航一眼,鬱子航知道,他想讓他問什麽。
隻聽鬱子航道:“你弟弟要背叛七年以上,你會不忍心麽?”
蘇淮本沒料到他會這麽問。
不忍心?
如果是以前被洗腦的蘇淮,可能會說不忍心,求他能不能不要給蘇耀祖判刑。
可現在,完全不這麽想了。
一個可以打自己,綁架自己的弟弟,還有什麽必要維係跟他的親?
完全沒必要好麽!
蘇淮突然發現,自己放下之前對親的執念,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不。
比如聽到蘇耀祖要進去蹲七年以上,就好像有點爽。
蘇淮搖頭,“我沒有不忍心。”
“不忍”這種,還是去給配得上的人吧。
對一條流浪狗不忍心,都比對這個弟弟不忍心要強得多。
“那就好辦了。”鬱子航看上去也放鬆了不。
有這個態度,他就能盡發揮了。
“還有,從犯雖然不至於全都進去,不過也賠償了不。”
“還有賠償?”蘇淮現在簡直已經可以說是佩服鬱子航了。
把花店砸了,不沒事,還可以有賠償。
“那不剛才就給你了麽。”鬱子航示意看向紅包,“總共賠了二十一萬,我留二十萬,剩下的給你了。”
鬱子航打司,無論是誰,都是要收錢的。
不過給顧雲爵的小姑娘幫忙,他隻象征地收了二十萬。
二十一萬,蘇淮大概想了一下。
這大概就是蘇家從做生意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積蓄了。
現在要把這些積蓄拿出來,跟要了他們的命沒區別。
“這個,你有不忍心麽?”鬱子航繼續問。
蘇淮搖頭。
不但沒有不忍心,還覺得有點小爽。
從小就在蘇家當牛做馬,做一切能做的事,還要挨打挨罵。
這點錢,哪怕是算作的神補償,也一點都不多。
簡而言之:蘇家活該。
“可以啊老顧。”韓淩煬豎起大拇指,“你家小姑娘拎得清啊。”
韓淩煬又轉,麵對蘇淮,“小淮,你可聽哥哥一句話,抱老顧這條大,保準你過的比以前好。”
蘇淮認真點頭。
好像也發現了,自己的確抱上了一條很的大!
“哎,老顧,我說,老鬱幫了你一回,你也幫我一回唄。”韓淩煬開口。
“說。”顧雲爵很痛快。
“也不是多麻煩的事,就是那人,你可能不太想見。”韓淩煬說得很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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