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葉南星猙獰到極致的臉,他揪著埃裏克的領口,似乎是不肯相信一般:“你說誰死了?木木沒有死,你給我記住,不會死!”
埃裏克完全沒有跟他計較的意思。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立刻反擊也給了一拳。
“這麽在乎,怎麽還能拋下去找別的人?”
這句話就好像石頭扔到幽深的井水裏,瞬間掀起了波濤駭浪,隻有夏蘇舟捂著自己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說什麽?”沈佩蓮先是不確定看了眼埃裏克,旋即撲到葉南星麵前質問,一瞬間場麵飛狗跳。
埃裏克角依舊噙著一抹笑,直到聲音慢慢低下來,眾人安靜下來看他,他才鼓了鼓掌。
“不著急,禮來了。”
外麵又有兩個人走進來,他們分別抓住那個人的手臂,雙手被捆綁住,頭也用黑布蒙著,看不清真容。
埃裏克衝葉南星揚了揚下:“葉總,你在追的人,我幫你綁到了。”
黑布揭開,一張悉又陌生的臉展現在眾人麵前。
這個人不是白菱歌又會是誰?
的樣貌顯然比五年前要更,材也比從前更風韻,一雙含淚的眼看向葉南星,最後隻化無盡的哽咽。
“南星,是我回來了,我沒有死。”
埃裏克手一擺,就有人拿布條塞進白菱歌的裏。
“我懶得聽那麽多廢話,現在就由我來玩這個遊戲。”埃裏克臉上都是戲謔,似乎找到了一個十分好玩的玩法。
白菱歌眼中的恐懼越多,埃裏克的快就越多。
“我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我比較喜歡把事往深了挖。”
埃裏克看向夏商,意味不明道:“沒想到還真讓我挖到了一件舊事,您還記得嗎,夏董事長?”
夏商第一次臉上有了遲疑、恐懼、無措、慌,多種緒堆加在一起,到的刺激太大,讓他沒忍住捂著了口。
沈佩蓮見狀不對,連忙扶著他坐下。
“夏董事長這麽張做什麽,白菱歌不是您的親生兒嗎?”
白菱歌嗚嗚的起來,像是要組織什麽似的,埃裏克眼底有些不耐煩起來,槍頭一指,子彈在耳邊肩而過,差一點就要穿的耳垂。
這下白菱歌老實了。
應該說,是被嚇傻了。
這時候沈佩蓮開口:“埃裏克先生,你說的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白菱歌。”
沈佩蓮停了停:“是我們的孩子。”
“不是。”埃裏克打斷,“沈士,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在夏蘇舟出生剛滿周年的宴會上,您發現夏商正和一位士出軌,地點就在書房。”
沈佩蓮愣住了。
沒想到當初費盡心思想要護住的過去,竟然被埃裏克這樣輕而易舉的挑明。
夏蘇舟震驚的看向自己的父母,不管他再如何沉穩,在乍然聽到自己想來恩的父母竟然有過這樣一段過去,怎麽樣都無法保持鎮定的。
“怎麽會?”
夏蘇舟沒忍住吼道:“爸,為什麽?”
夏商別過臉,似乎有些難堪。
人到中年,總是會有種莫名其妙的麵子工程,年輕時候認為的男人榮耀,在這一刻了回旋鏢正中靶心。
埃裏克找了位置坐下,正好能盡觀賞到夏蘇舟絕的表。
“而那個出軌的產,正是你以為的親妹妹。”
埃裏克說完這句話安靜了一兩秒,可正是這種急促短暫的安靜幾乎要炸裂掉夏蘇舟的耳。
他甚至連作都停止了,先是機械的看了看夏商,又看了眼哭著搖頭的白菱歌,聲音幾乎到失聲:“你,你說什麽?”
埃裏克對上他的眼神,殘忍而果斷張口:“我說,白菱歌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而且你爸爸還忙,安完外麵養的,還要安你母親。”
“因此,白菱歌才會和夏蘇木是一個年份出生的。”
“用最簡單的話來說,白菱歌是你父親傷害你母親的證。”
埃裏克的中文不是很好,因此他運用的是最簡單的話,偏偏正是這樣不加遮掩的形容,才真正踩在夏蘇舟心上。
他不怒反笑,最後笑聲越來越大,眼角沁出淚來。
“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意思?”他咬著牙,看向夏商,“那夏蘇木呢?”
他是夏商心調養的兒子,剩下的話本不需要埃裏克說,他自己就很清楚,但他還是想聽自己父親說出來。
他努力站起來,鮮流了一地,但他都不曾覺到,已經是痛到麻木的程度,夏蘇舟拖著自己傷的過去。
埃裏克好整以暇看著眼前這個場麵。
可惜枝枝的航班落地時間還有一會,沒能看到這樣解氣的場麵。
如果場地換在國外,他會直接一槍崩了夏蘇舟的腦袋,大不了跟夏家進行槍戰衝突。
不過就是跟搶地盤一樣。
夏蘇舟第一次那樣看自己的父親,他是用牙齒裏緩緩吐出來的質問:“你告訴我,夏蘇木是誰?”
連沈佩蓮都驚詫的看向他,一點點往後站起來,無形和夏商拉開距離。
而周嫚則是無聲站在後。
所有人都在等夏商的回答,這樣的等待是那樣漫長,久到夏蘇舟的臉在一寸寸蒼白下去。
“是媽媽的孩子對不對?才是我的親生妹妹,是不是!”
最後三個字,夏蘇舟是嘶吼出聲。
夏商被突如其來的震怒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人,立刻收斂了失態,冷下臉:“夏蘇舟,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這樣的回答無形就是確認的意思,夏蘇舟笑了。
這次是自嘲,還有對自己愚蠢的可悲。
他現在已經要失去判斷力量,甚至都開始懷疑,沒有一個人在說真話。
夏蘇舟悲涼地看向夏商,人家都說他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在夏商上學到的還遠遠不夠。
虎毒不食子。
而夏商,卻是不得他們兄妹倆能夠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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