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向姜泥輕聲道:“曹長卿很快就要到達太安城外,要不要去看最后一眼?我可以隨行。”
其中一人按住那把始終不愿摘掉的佩劍,滿臉悲憤道:“徐年,你難道要阻擋尚書令城?!難道要為離趙室那做看門狗?!”
徐年搖頭道:“我還不至于此。”
遠,一隊字營騎軍虎視眈眈,瘋子洪書文更是抱刀而立,眼神兇悍。
另一人怒道:“我大楚尚書令,不需要你徐年惺惺作態為他送行!”
徐年溫和道:“有些事,你說了不算。”
姜泥終于低頭說道:“棋待詔叔叔說過,先前京城一別即是訣別,他不許我北上。”
徐年平靜道:“別聽他的,既然如今你已經離開了廣陵道,萬事就順你本心,你想要見曹長卿,就去見他,我陪你便是。”
抬起頭,淚眼朦朧,“可以嗎?”
徐年眼神堅毅,微笑道:“有我在,天下無不可之事。”
不等柳樹下那幾位西楚讀書種子義憤填膺地阻攔,聽到那句話后漲紅了臉頰的子們,個個眼神發亮,紛紛出聲,無一不是勸說皇帝陛下與北涼王攜手北去太安城。
不遠的謝西陲有些無奈,哭笑不得。
得,這還沒到北涼,就訌了。
姜泥深呼吸一口氣,使勁點頭。
然后。
然后就自己劍掠空而去了……
看到一臉吃癟的年輕藩王,附近的子們幾乎人人掩角笑,洪書文那幫字營也忍著笑意十分辛苦。
徐年轉頭瞪了一眼洪書文他們,后者趕裝作啥事都沒有發生的欠揍模樣。
徐年拔地而起,如一掛白虹升起于大地。
地上眾人,不論北涼鐵騎還是西楚難民,皆是目眩神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