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沒說話。
他將一摞材料遞給他。
遲景淵抬手翻看,里面是一本漫畫,漫畫是金和小白兔,里面的卡通形象和車里的掛墜一模一樣。
“這是我和阿嫣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金是我,小白兔是。”
“喜歡畫畫,這本漫畫也是從大學時開始連載,畫的都是我和的生活,我們在一起的所有。”
沈晏心中一痛。
以前送他金和小白兔,他并不知其含義。
住院時偶然想起,去微博搜索,才知道曾經畫了漫畫,默默為他做了這麼多。
他悔,他恨。
所以他一定要再爭取。
就算不能爭取,他也要讓遲景淵明白,輸的人從來不是自己,而是他。
遲景淵看著漫畫。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卻還是不死心,想要一個結果。
原來畫了這麼多畫,都是和沈晏……那現在畫的漫畫又是什麼,還是和沈晏?
心口劇痛。
他默默看完了所有,關上了畫冊。
抬眼,眸冷靜:“我不否定大學時你們關系很好,但畫這些實屬好,想要證明喜歡你,恐怕不夠吧。”
沈晏淡笑,解下了手上的手鏈,連同黃梨木中的卡片一起給了他。
“那麼,這些呢?”
他的勝負在這一刻滿足到了極點:“手鏈是親手設計制作的,卡片上的字也是寫的,都不能證明麼?”
遲景淵盯著手鏈。
愿我如星君如月,月月流相皎潔。
卡片上的字的確是容嫣的字:
沈晏哥哥:也許你永遠也不會發現這張卡片,就像我喜歡你一樣。手鏈是我親手做的,上面有我想對你說的話,無法親口告訴你的,那就給時間吧。
心里,繃的弦,斷了。
仿佛有什麼東西攥了他的心臟,一時之間,呼吸都有些困難。
原來曾經喜歡的人,真的是沈晏。
早在他還沒有認識的時候,就已經熱烈的過他。
沉著冷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裂痕。
沈晏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看著遲景淵,繼續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愿意合作歸魚小鎮,就是想借這個項目挽回,你很聰明,應該早就察覺到了。”
“雖然你們結婚的消息對我打擊很大,但我依然有信心,讓重新回到我邊。”
“所以遲總,你放手吧。”
“我會好好對。”
“君子有人之,不屬于你的東西,牢牢握在手里只會平添痛苦,何必呢?不如放手,各自歡喜,阿嫣也會收獲的幸福,過得更快樂。”
“如何?”
遲景淵沉默良久,抬起了眼,直沈晏挑釁的目。
他輕哼,笑容冷得不像話:“沈教授,你為什麼會跑來跟我宣誓主權,難道阿嫣那里,你已經無可奈何了?”
沈晏臉一沉。
“既然你,為什麼不是來找我談離婚,而是你?”
“你口口聲聲彰顯勝利者的姿態,焉知不是在掩飾心的恐懼?”
沈晏的臉漸漸難看起來。
沈晏目狠厲,眼眶猩紅。
遲景淵收回目,看向窗外:“阿嫣不是品,不能爭來爭去,選擇誰,跟誰過下去都是的權利。”
“沈教授,你沒有權利我放棄,更沒有權利替做決定。”
沈晏的臉難看到了極點。
遲景淵,果真難對付。
他苦笑,遇到個強勁的敵,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遲景淵的雙手慢慢收攏,神凌冽:“言盡于此,沈教授好自為之。”
說完,他轉離開。
…………
容嫣到達機場時,哪里還有遲景淵的人影。
航班早已落地,電話持續關機,總之聯系不上。
容嫣問莉娜,和遲景淵一起出差的人還有誰。
莉娜調取了行程,查到和遲景淵一起出差的,是總裁辦的業務助理柏平。
容嫣從辦公系統上獲取了柏平的聯系方式。
接到容嫣的電話,柏平很震驚:“容經理,公司有規定,一般況下遲總的行程都是對外保的,就算您是他侄我們也不能告知,抱歉。”
容嫣直接道:“我不是他侄,我是他太太。”
“他電話還沒開機,我現在聯系不上他,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生怕那邊不信,把電話給了許誠。
兩分鐘后,許誠掛斷了電話,走到容嫣邊:“說是落地后,先生遇到了沈教授,跟他一起走了。”
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
沈晏。
他現在瘋得很,不知道會跟遲景淵說什麼,倘若他添油加醋說了些不該說的,或者該說的不說……
“查得到他們去了哪里嗎。”
“可以,柏平說看著先生上了沈教授的車,我讓人調查一下沈教授的車輛記錄,順著這個線索查應該很快。”
許誠去理事了,容嫣站在機場中央,一時有些失神。
半小時后,許誠拿到了私房菜館的地址。
兩人開車過去時,包房只剩下沈晏。
他默默喝著酒,手上傷口滲出的漬已經干涸,看向窗外的神蕭索而落寞。
驟然看到容嫣,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阿嫣……”他嚨干。
容嫣手上拿著雨傘,口起伏著,頭發略微凌,神也帶著幾慌和焦急。
他垂眸,啞聲道:“你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容嫣走近:“遲景淵呢。”
沈晏一聲苦笑。
果然。
他拿起旁邊的檸檬水,拿了只干凈的杯子,倒好,放在面前:“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容嫣沒有喝水,也沒有坐下,只是問他:“遲景淵呢。”
沈晏默默喝著酒,眸的緒如同漆黑的夜,看不分明:“走了。”
容嫣轉就走。
“阿嫣……你現在是不是……看都不想看到我。”
眼里只有遲景淵。
甚至都沒發現他傷的手。
容嫣腳步微頓,看著他滿是傷的眼睛:“沈晏,我不知道你跟遲景淵說了什麼,但倘若他有個什麼,我肯定會恨你一輩子。”
“我們之間早就說清了,希你不要再糾纏。”
容嫣轉,很快走進了夜幕里。
繼續打遲景淵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問王媽,也沒有回汀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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