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緩緩坐起。
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一角,慢慢下床,不敢看邊的男人。
白皙干凈的腳在及地板時,冰涼之頓時傳遍全。
沒有停留,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服……那是會所工作人員特有的包和藍外套。
大概是太慌了,一直手忙腳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終于穿好了服。
容嫣已經出了一汗。
白皙的臉頰因為張而發紅,又倔強的模樣比昨晚更加人。
轉過看著男人。
呼吸,深呼吸,冷靜,一定要冷靜。
不過就是發生了一場意外,但……也沒什麼可惋惜。
“遲先生,您看是支付寶還是微信。”容嫣從凌的被子里拿出手機,發現男人的手機和自己的裹在一起,腦海里想到什麼,的臉更紅了。
要命。
強忍住心里的慌,拿起手機,遞給男人。
遲景淵并沒有接。
他眉眼微挑,被子隨意的搭在上,出寬闊好看的膛。
膛之下是約可見的馬甲線,膛上幾道的痕跡尤為尖銳,刺得容嫣有些睜不開眼睛。
睜不開索不睜了。
閉上眼,將手機放在男人面前,等待男人的回答。
房間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冷幽幽的男聲才在耳邊響起:“第一次?”
容嫣一愣。
隨后低垂著眉眼,點了點頭。
遲景淵眸微淡。
難怪那麼笨拙,怎麼進行下一步都不知道,手忙腳的,青得可以。
“那你覺得多合適。”遲景淵抬眼,目正好和容嫣四目相對,愣了一下,收回目,晶亮的眼眸逐漸暗淡下來。
他的眼里,有深深的嘲弄。
他看不起。
他是不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認為和那些人一樣,趁他醉酒爬上了他的床,為的就是酒醒之后,狠狠敲詐他一筆?
畢竟誰都知道,遲先生,遲家,在安城代表著什麼。
權勢,地位,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
昨晚在上班,被臨時調去608包間當值,608包間的客人,是天外天會所VIP中的VIP,那幫公子哥是安城權勢的代表,各個世顯赫,不可一世。
其中為首的,便是遲景淵。
容嫣進去時,他們正在玩牌,見進來,遲景淵微微抬了抬眼。
這一眼,正好和容嫣對視。
清冷,果決,不變緒的目令容嫣怔愕了片刻,隨后,默默收回了視線。
深知這幫人的規矩,并沒有貿然出聲,而是默默的在角落醒酒,泡茶,給每位貴客換上消毒的巾。
后來,遲景淵電話響起。
接通電話的時,他朝角落的容嫣招了招手。
容嫣明白他的意思,他有事要理,臨時讓補個角。之前服務這幫公子哥的時候,其他人偶爾也會讓替補,這些是他們包房服務員必備的技能之一。
容嫣不想,的牌技很一般,媽媽不讓牌,的牌是來天外天后于經理教的,水平不怎麼樣。
包房里明明還有其他客人,他完全可以其他人。
但到了,就不能拒絕。
天外天準則之一,客人職責以的需求必須滿足,否則扣錢,全員通報批評。
容嫣只好坐在遲景淵的位置上。
這個電話接得有點久,容嫣替他打了三局,結果三局都輸,草草一算輸了近七十來萬。
容嫣手抖了,不敢玩了。
第四局開始。
“打這張。”就在容嫣要出牌時,一雙修長好看的手繞過的耳畔,從手里出了另一張牌,打出去。
手在回時,不經意的到的耳垂,掠過的鬢發。
淡淡的香味夾雜著一煙味,沒有那麼刺鼻和難,反倒覺得很好聞,原來他去臺煙了,難怪這麼久沒回來。
容嫣沒回頭,正襟危坐著。
又轉了一,到容嫣出牌,容嫣在兩張牌上猶豫不決,后又傳來男人的聲音,“第二張”。
容嫣打出了第二張,慢慢地找到了些覺。
這一很快結束,有了遲景淵的幫助,敗局被扭轉,贏了不錢。
容嫣準備從位置上下來。
遲景淵輕輕按住的肩:“繼續。”
他電話又響起,轉又去臺了。
公子哥們遞了遞眼神,心中詫異。私下底開始有意無意給容嫣喂牌,等遲景淵再回來時,竟把之前輸的都贏了回來,甚至賺了不。
“男搭配,干活不累。”幾個公子哥苦連天,紛紛掏錢。
“淵哥你也太狠了,換個來,讓我們丟盔卸甲都丟得心甘愿。”
“,說說看,你是不是淵哥派來的芳心殺手啊。”
容嫣知道他們都是捧遲景淵的場,刻意開玩笑逗自己而已,所以禮貌的笑笑,再次從位置上退了下來。
這次,遲景淵沒有再說什麼。
容嫣默默回到了屬于的角落,繼續泡茶,添酒,忙忙碌碌的,直到聚會結束。
散場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大家都喝了不,好幾個都斷片了。
容嫣忙著善后,聯系醉酒客人的司機,安排人送客人上車;沒有司機接送的,會所安排專車送客人回家;實在況特殊的,就安排到樓上的套房住下。
送完該送的客人,容嫣回到包房,發現遲景淵竟然還在。
他的司機許誠徐師傅已經來了。
但不知為何,還沒來得及送他離開。
“阿嫣,快,送遲先生去樓上總統套房休息。”于經理也在,將房卡塞到了容嫣手里,司機許誠扶起醉酒的遲景淵,去往了旁邊的貴賓客梯。
容嫣來不及多想,連忙跟上,進了電梯,刷了卡,直達頂樓。
刷開套房的門,許誠將人攙扶進去,容嫣按照會所的標準,準備好了解酒的蜂水,準備離開。
“麻煩送一點消毒的熱巾來,謝謝。”
容嫣只好去取巾。
巾拿來,套房里卻不見許誠人,沙發上的遲景淵已經醒了,正冷幽幽的瞇著眼,看著。
那是獵人看獵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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