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芳蹙了蹙眉頭,只覺得哪里不對勁,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陳媽媽在一旁說:“小郡主在府中自就被王爺王妃捧在手心里大的,去了莊子里自然也沒有人敢對不敬,這嬤嬤每個月去莊子一次,想來郡主覺得是王府過去的人……”
聽著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在暗示著蘇苡自生慣養,所以連帶著脾氣也是個不好的,因為被送去了莊子里,所以對王府心生怨念,以至于連一個送月例的嬤嬤也要被刁難。
閔菀晴見陳媽媽說完話之后,李蓮芳并沒有開口接話,急忙應聲:“姨母您不要著急,除了莊子,妹妹也不能去哪。依我看便讓底下的人在莊子外頭等上一等,妹妹玩夠了自然也會回到莊子里的。”
李蓮芳嘆了口氣,點點頭,著實也是無法想象除了莊子里,蘇苡還能去哪兒。
閔菀晴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跟那個送月例的老嬤嬤同道,垂眸淡淡看了一眼那個老嬤嬤,那嬤嬤朝福了福子:“表姑娘。”
“嬤嬤該知道在姨母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否則這麼多年來每月嬤嬤從我這兒拿了多銀兩,我定然會讓嬤嬤吃不了兜著走!”
“老奴謹記表姑娘的話!”
閔菀晴輕笑了一聲,隨后手了自己的的簪子:“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順便告訴,的好孫,如今可不在莊子里頭。”
壽安園中,老夫人本就因為李家人的出現這兩日都臥病在床,再加上外頭因為李家人的話說端王府對小郡主是如何的狠心,這事兒街頭小巷都知曉了,不人都在可憐那年紀小小就被送去莊子里的蘇苡。
原本想著趕將那蘇苡給接回來,也能先止住這端王府不疼惜小輩的風言風語,卻不曾想,閔菀晴竟然告訴,蘇苡因為貪玩如今就不在莊子里,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老夫人一聽氣得將李媽媽端來的藥碗都打翻了:“那丫頭是不是存心和我作對?簡直氣死我了!”
“老夫人,您不要生氣,妹妹想來年紀小還不懂事,等回了王府再慢慢教導就了!”閔菀晴虛假意趕為老夫人拍背,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好孩子,若你是我的嫡親孫那該多好啊!”
閔菀晴勾起了角,說出的話萬分乖巧:“老夫人說笑了,菀晴哪有那樣的福分,只不過在菀晴心中,老夫人就是菀晴的親親祖母。”
今日蘇志松下朝歸來,臉也萬分難看,王妃趕詢問發生了何事,只見他愁眉苦臉道:“不知道何人將李家人那件事說給了陛下聽,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將我訓了一頓,說老王爺已經去世多年,我這個做兒子的還讓他不的安寧。”
“這也就罷了,你也知道,陛下向來是信任無極仙人的,如今讓他知曉了母親當年竟然是因為一個和尚的話將苡趕去了莊子里,今日在朝堂上話里話外都在質問我是不是有二心!”
“什麼?”李蓮芳大驚失,如今的圣人皇位是如何得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如此,是不是端王府就要有危險了?
“不管如何,必須要將苡接回到府中來了,陛下也親自發話,說等下次宮宴將孩子帶進宮中,請無極法師為做法,消除邪祟。”
“王爺……”李蓮芳也沒有想到事會發展這樣,只好將蘇苡不在莊子里的事告訴了蘇志松,蘇志松大怒:“還不趕差人找去!必須毫發無傷將苡帶回來!如今咱們端王府是生是死可是全都系在一個人上了!”
沒有想到趙晉昌的一番話,蘇苡從端王府的禍害變了端王府的香餑餑。
……
而眼下的蘇苡因為陸嬤嬤的到來,心中十分歡喜,用過早膳之后,拉著陸嬤嬤和青果坐在屋子里頭不知道說什麼,笑個不停。
也不知道陸嬤嬤提到了什麼,蘇苡突然頓了頓,若有所思開口道:“雖然如今阿厭哥哥做主,讓我在京中住下,可一直住在他府中也不是長久之計,嬤嬤,我想著不若在京中找小宅子,咱們三人一同搬過去吧?”
“這是為何呀?”青果往里塞了一塊糕點,含糊不清開口說道:“主子,我覺著爺這兒啥都給您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在這里住下就是了。”
“你個小丫頭騙子!”蘇苡手輕輕拍了拍青果的額頭,笑著說:“這是阿厭哥哥的產業,我們這樣霸占著他的屋子算是怎麼回事嘛?再說了,一直在這里住著也不好,若是日后他想要將這房子用作其它用途,我們還占著這兒,終究是不好的。”
陸嬤嬤笑著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手中的針線活也沒有停過:“若是郡主想要尋一小地方倒也不是難事,這些年來咱們在莊子里省吃儉用,雖然王府送來的銀兩不多,可是終究也是攢下一些的,尋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倒也不是難事。”
“真的嗎?”蘇苡的眸子一下就亮起來了,“那不若我們趁著現在沒有下雪,出去逛一逛?”
“現在?”青果和陸嬤嬤異口同聲。
“是啊!”蘇苡拿過了嬤嬤手中的針線放在了桌面上,拉著往外走:“擇日不如撞日嘛!說不定咱們出去走這一遭還真能選到心儀的屋子。”
“誒,主子,嬤嬤,你們倒是等等我呀!”青果還沒有反應過來,蘇苡已經拉著嬤嬤往外頭走了,急急忙忙一手又拿了一塊糕點,往外頭追去。
忠伯聽到了蘇苡要出去,想起了江厭的吩咐,樂呵呵告訴蘇苡馬車還有車夫已經為準備好了幾日了,想去哪兒只要吩咐車夫就行了。
蘇苡有些不可置信:“阿厭哥哥連這個都算到了?他怎麼知曉我一定會出府去的?”
忠伯笑笑不說話,主子早就吩咐了,不管小郡主想要做什麼,不許攔著,隨著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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