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頤眸微微一,之前他們商量好去西山養病,礙于趙婉的親事,與二房的事要置,便拖延到今日。
他不介意蠻蠻約四嬸去西山,若是再加上四叔,心下便有些遲疑了。
實在是那兩位私底下毫無收斂,他擔心他們會帶壞了蠻蠻。
“你想和四嬸一起去西山?”
趙頤看向沈青檀清澈明凈的眼眸,有著期盼,似乎很期待這次的西山之行。
他默了默,輕嘆道:“一起去吧。”
趙頤尋思著明日讓江朝去西山一趟,另外安排一間宅子,離忘憂樓遠一點。
“四嬸約我的時候,我說要問你的意見,說你一定會去。”沈青檀眼尾微翹,笑起來著一:“我覺得說得有道理,便安排春和四嬸的知意,先去西山布置院子了。”
趙頤聞言,便知道他們是要住在忘憂樓附近的院子里。
他無奈地說道:“我若是不去呢?”
沈青檀看出趙頤的抗拒,似乎不愿意與趙祁淵夫妻倆一塊去西山。
四夫人說人多熱鬧,比兩個人去好玩多了。
琢磨著趙頤要去西山養病,便答應四夫人結伴去西山。
“沒有若是。”沈青檀挑了一下眉梢,故意逗他:“四嬸說你不去,我和獨自去。”
趙頤:“……”
沈青檀看著趙頤無言以對的模樣,不想到當初在西山時,他看到四夫人為準備的東西,兩只耳朵都紅了。
他向來都是鎮定的,那是唯一一次見到他的窘態。
只不過也是第一次見到那些曖昧的東西,況比趙頤好不了多。
如今再次回想起那些件,的面頰微微發燙。
“不然我回絕了四嬸?”沈青檀以為趙頤是想要獨,如今看來是擔心與四夫人去西山,隨時會有“意外”狀況發生:“等他們從西山回來,我們再去?”
趙頤看著白皙的臉,泛著一抹淺淺的紅暈,蔓延到了眼尾,映襯著水潤的眼眸態橫生。
這副靨含的模樣,讓他心神漾。
趙頤手指輕輕一下的臉頰,白細膩的面頰微微發燙。
他突然明白過來了,恐怕是想起西山那些引人遐思的件,才會如此。
直至此時,趙頤忽然覺得,他們和四叔四嬸一塊去西山,并不是一件壞事。
“不必了。”趙頤邊含笑:“你答應了四嬸,不能食言了。”
“唔。”沈青檀咬一口紅棗糕,口綿,又不過分甜膩,很合的心意:“那便一塊去吧。”
這時,店小二端來食。
沈青檀用完晚膳,便隨著趙頤回國公府。
趙頤在鎮北王府養了二十多天,子骨將養好了一些,方才回的國公府。
他們回到蘭雪苑,便瞧見趙婉撐著油紙傘站在門口。
這一個月以來,裴無硯很安分,除了留在院子里,便是出府訪友,沒有任何靜,像是放棄了求娶趙婉。
“婉兒妹妹,你怎的不去屋里等著?”沈青檀目落在趙婉手里拎著的填漆食盒,詢問道:“你是來給我送吃的?”
“二嫂,王家那邊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去廟里占卜,得出的是吉兆,這一門親事差不多定下來了。”
趙婉把食盒給一旁的流月:“我娘讓我送一些家鄉的風味,給你們嘗一嘗,激你們為我挑選了一門好親事。”
沈青檀一點都不意外三夫人的態度,只要男方有權有勢,家境富貴,可以幫扶三房過上好日子,便是三夫人的乘龍快婿。
比起毫無功名在上的裴無硯,如今居要職,前程明的王慎之,更符合三夫人的心意。
“婉兒妹妹,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是好,是壞,端看你自己經營。”沈青檀提點了一句:“真心為你著想的長輩,說幾句他們的經驗之談提點你,你覺得是對的,便可以聽信。若是覺得不對,便不要往心里去。”
趙婉聽明白了沈青檀的話,在提醒要有主見,不要被娘左右思想。
抬眸看向沈青檀,眼睛里一片堅定:“二嫂,你和祖母為我謀來一門好親事,我不會再讓自己的弱,辜負了你們的心意。”
沈青檀笑道:“夜深了,我便不留你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趙婉臉頰微微泛紅,點了點腦袋,撐著雨傘匆匆走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之后,趙婉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籠罩在夜里的院子,約可以看見沈青檀和趙頤站在院門口,還沒有進院里去。
趙婉心里對二嫂充滿了激,二嫂是真心待好的人,怕被娘的一些小手段籠絡了,今后任娘予取予求,把小日子過得一團糟。
才會特地提點一句。
不能讓二嫂失,要自己立起來。
否則的話,誰也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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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檀目送趙婉離開,方才進了屋。
流月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詢問道:“二,三房送來的食,您要嘗一嘗嗎?”
沈青檀揭開蓋子,看到盒子里裝著海棠糕、云片糕、豬油糕,這幾樣點心。
嘗了一片薄薄的云片糕,口清甜,松細膩。
趙頤看著殷紅的瓣,含著一片白如雪的云片糕,輕易地勾出’念。
“夜里別吃太多甜點,當心膩著胃。”趙頤倒一杯水遞給。
沈青檀了一下角的糕屑,朝他一笑:“我就是嘗一嘗嘛。”
捧著水杯喝了幾口水,紅潤的瓣,愈發艷滴。
沈青檀把杯子放在桌上,便聽趙頤問:“好吃嗎?”
“好吃。”
“是嗎?”
放下茶杯,有些不解地看向趙頤,卻見男人靠了過來,吻上的瓣,勾著'潤的舌,嘗著香甜的滋味。
他的雙手箍著細的腰肢,抵在了桌邊,折出一段勾人的曲線。
這一回,他不再淺嘗輒止,手指解開的腰封。
他的手分明是涼的,可沈青檀卻覺得滾'燙,所過之似星火燎原,無助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指尖綻'放。
趙頤看著明眸含著水,失神地著他。
他低頭在眼角輕輕吻一下,抱著放在床上。
沈青檀回過神來,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害地不敢看他,生怕他會說出什麼混賬話,率先開口。
“我要沐浴。”沈青檀攥著被子,把臉頰埋在被窩里,出一雙水眸:“你流月進來。”
趙頤意識到自己有些過火了,原來只是想淺嘗輒止,可真當到的時候,便難自,順理章了。他怕留下來會惹得生氣,便離開室喚流月進來伺候。
沈青檀沐浴出來,在室里不見趙頤的影。
聽雪倒一杯溫水給:“二爺去書房洗漱了。”
沈青檀臉頰通紅,掩飾地喝了兩口水,便瞟見枕邊一只香囊,正是繡給他的。
這一個月以來,他天天都戴在上。
換做以前,他是每日都要戴著不重樣的。
沈青檀想了想,打算再給他多繡幾個,讓他每日換著佩戴。
門外傳來腳步聲,沈青檀連忙躺在床側,背著著床外,拉著被子蓋住半個腦袋裝睡。
支棱著耳朵,聽到腳步聲在床邊停下來,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男人掀開被子躺在了的邊,上的后背,攬著的腰。
沈青檀等了片刻,見他規規矩矩的,便翻轉過來,抱著他睡覺。這段時日以來,習慣了他的懷抱,靠在他的懷里格外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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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沈青檀與趙頤來到角門,和趙祁淵夫妻倆匯合。
沈青檀剛剛從角門出來,便瞧見四夫人坐在馬車里,朝招手:“檀兒,你快過來,四嬸有話同你說。”
沈青檀聞言,松開了趙頤的手,來到四夫人的馬車旁邊,挑開了布簾子。
詢問道:“四嬸,你要說什麼?”
四夫人催促道:“檀兒,你到馬車上來,四嬸和你說幾句私房話,不便讓其他人聽了去。”
沈青檀沒有,而是抬眸打量四夫人,只見面頰紅潤,眉眼間藏著一抹春。
四夫人今日的打扮與平常不同,穿著豎領的長子,捂得嚴嚴實實。
以沈青檀對四夫人的了解,這樣悶熱的天兒,在合規距的況下,有多薄,便會穿多薄,有多,便會穿多。
鮮見穿得這般規矩嚴實。
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便見四夫人扶著腰靠在大枕上,弱弱的,眸子里含著一抹幽怨。
沈青檀見狀,以為是自己想岔了,四夫人穿的嚴實,不是因為要遮曖昧的痕跡。
擔心四夫人是不適,便踩著木梯進了車廂:“四嬸,你的子不舒服嗎?”
四夫人見沈青檀打量半天,小臉上布滿了擔憂。
眸微微一轉,唉聲嘆氣。
“你四叔是個大老,子急躁。我也是一個蠻的人,子暴躁。他一回府,我倆整日里打架,沒有一日安寧日子。”
四夫人香的手臂纏繞過來,抱著沈青檀的手臂,“檀兒,你可憐可憐我,和我共乘一輛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