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掀起眼皮,不冷不熱地掃了一眼,繼續理傷口。
云清往他邊挪了挪,另一只手繼續拽著他袖口晃啊晃。
霍景深只管控制傷的手不,其余的,由折騰。
“……霍景深,你跟薄景琛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云清說著,指尖了他的臉,像冷白的瓷,皮好得都羨慕。
“……”霍景深考慮了兩秒,撥開的手,輕描淡寫地道,“以前有點小。”
他也不打算跟他自己有什麼海深仇。
“那就是薄景琛那個王八蛋小心眼記仇唄!”云清義憤填膺,磨牙嚯嚯,“他下次再敢來,我一定替你報仇!”
“……”
霍景深算是會到了什麼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等以后時機,還是得跟云清挑明他的份。
霍景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利落地將云清手上的傷口包扎好,他耳邊清凈了許多,抬頭看見云清靠在抱枕上,已經睡著了。
角微微翹著,好像做了什麼夢,一只手仍然拽著他的角,只怕一松開,他就會消失一樣。
霍景深凝視著云清的睡。
良久,他一點點出掌心的布料,俯,在云清眉心虔誠而溫地烙下一吻。
霍景深將人抱回了床上,替蓋好被子,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房間。
石階下,守著神慌惴惴不安的諸葛會中。
一看見霍景深就立刻迎了上去。
“景爺……”諸葛會中咽了咽口水,雖然這位爺摘下面,容無雙,可氣場更恐怖冰冷,諸葛會中著頭皮道,“莫北舟他……他從塔樓里逃了……”
霍景深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那個男人,是關不住的。
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藥瓶,的……那樣溫無害的,跟莫北舟那個人,完全不搭。
“景爺,需不需要派人去抓……”
“你們不用再管這件事。”霍景深面無表地碎了手里的瓷瓶,“照顧好太太。”
說完,霍景深邁開長直接走了。
留下被震撼的諸葛會中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扭頭看向聽雨樓的眼神都變了。
……原來這位都已經是太太了!
年紀輕輕居然就搞定了大魔王。
諸葛會中一把年紀佩服得五投地。
既然是主人,那是得好好照顧!
北閣山莊門外。
黑邁赫等在那兒,韓默拉開后座車門。
霍景深上車后,打了個電話,不容置喙的強勢冷淡:“針對霍氏集團的收購案,再追加一倍資金,三天,我要霍氏改姓!”
他的時間本就不多,現在加上一個莫北舟……必須得更快理好一切。
“咳咳……”霍景深克制地掩咳嗽起來。
坐在副駕駛座的流風擔憂地回過頭。
“四爺……”
霍景深用手巾掉角溢出的一痕:“莫北舟不會離開北城,你安排兩隊人留意一下。必要的時候找陸祈佑幫忙。”
“……是。”流風抿了抿,到底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剛才被打斷的話,“四爺,秦小姐已經回來了,醫那麼高超,可以替您做手……”
“流風!”不等霍景深開口,韓默先低聲喝住了他,眼神警告。
霍景深緩緩開嗓:“記住自己的份,坐好分的事。”
他口吻并不嚴厲,甚至沒有什麼起伏,卻帶著令人窒息的迫和威懾。
流風被得抬不起頭:“是屬下僭越了……”
很快,車開到了景園,等主子離開后,韓默皺眉看向流風。
“你今天在干什麼?!”
流風扭頭看向一旁,清冷桀驁的側臉,著不馴:“我是擔心四爺……”
韓默心里早就有數,當場穿他:“你究竟是擔心四爺,還是秦小姐的吩咐?”
流風被中了心事,一向清清冷冷的臉上出現了裂痕。
“你別胡說!跟秦小姐沒關系!”
韓默跟流風從小一塊兒接訓練,一起長大,他年長幾歲,一直流風當弟弟。
他的心思韓默怎麼會不清楚。
“流風,主子對秦小姐要是真有意思,不會浪費這麼多年。而且我看云清小姐也未必就比秦小姐差……”
“那個人怎麼能跟秦小姐比?!”流風不滿地打斷他。
韓默皺了皺眉,搖頭道:“這些話,別讓主子聽見。”
“……真不知道主子喜歡那人什麼!”
流風留下這句,轉走了,影和夜融為一。
韓默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皺得更。
他知道流風的子……不盯住,怕是會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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