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終于見到了那陣法啟的模樣。
老者帶著宮祀絕來到了曾經還算神整潔的山之。
他整個人躺在冰棺當中閉上雙眼。
上的不斷順著冰棺的角落里流淌而出。
在地面上的凹陷之中匯了一個的圖案。
晏南柯此時大腦一片空白。
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本沒辦法彈。
那種絕,已經許久沒有過了。
如今再次品嘗,令永生難忘。
親眼看著自己最的人躺在冰棺之,即將承著永世折磨。
那種覺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恨不能躺在里面的人,變自己。
然而老者卻沒有給多看宮祀絕幾眼的機會。
在冰棺蓋上的瞬間,他輕聲嘆息。
“翎兒,爹沒辦法離開此地救你,便給你的后人一個希吧。”
霎時間,火從老者的之上沖天而起。
那芒刺的晏南柯眼睛都睜不開。
無數彩將這山完全籠罩在,所有的一切都被烈一般的照耀著。
頃刻間,整個世界都像是在搖晃著,崩塌著。
晏南柯眼前再次變了一片黑沉。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人躺在地面上,冰涼的覺侵心扉,讓止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
難的流眼淚,好像要將肺都咳出來一樣。
而的眼前,還哪里有什麼冰棺,有的只是那張悉的臉。
“阿柯!”
宮祀絕將抱在懷里,兩人坐在地上,靠在床邊。
對方上悉的溫度,讓覺之前的一幕幕,全部都是的黃粱一夢。
而重新活過來的,依舊那般真實。
晏南柯側頭盯著宮祀絕,看到他眼睛里面的猩紅已經徹底褪去。
沒說話,出手了他的手臂,又了他的臉。
宮祀絕聲音和,低沉。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晏南柯輕輕搖頭。
想到了夢中那個白發的宮祀絕。
他付出一切,只為換重生。
他孤零零的躺在冰棺離,不知道要度過多久的漫長歲月。
眼前這個宮祀絕是真實的嗎?
心里甚至有一懷疑。
然而,這一點點的溫,如今也非常貪,那種濃重的舍不得,讓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面對這個男人。
宮祀絕抓住的手腕,好像到了什麼。
他聲音不由得微微沙啞了一些。
“阿柯,你剛剛……”
晏南柯沒有瞞,“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上輩子的那個你。”
宮祀絕瞳孔微微收了一下。
他道:“之前我才幻境中,也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晏南柯明顯有些詫異。
睜大雙眼的看著宮祀絕:“那你都還記得嗎?”
宮祀絕苦笑了一下,卻是的將晏南柯抱在懷里。
“我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我,不過我也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
晏南柯沒說話。
因為這種場合,有些古怪。
明明討論的人就在邊,可是說起來的時候,卻覺是討論第三個人。
這里已經沒了冰棺,尸。
就像是重疊時空之中,另外一個什麼沒有發生的地方。
抬起頭看向四周,忽然發現了昏黃芒之下的一些壁畫。
那些壁畫雕刻的栩栩如生,卻很有寓意。
晏南柯抬起手,“阿謹,咱們去看看。”
夢境畢竟只是夢境。
哪怕是再怎麼真實,也不會因此就冷落如今的宮祀絕。
“好。”
宮祀絕扶著站起。
兩人從頭到尾,用燭火的芒將壁畫看清楚。
這壁畫應該是那個夢境之中的老者所雕刻的。
畫工極為了得。
老者一筆一劃,勾勒出了一個的一生,和凰一族的由來。
原來,老者是最后一支神脈。
因為這方世界無法承他的力量,他只能被困于一地。
這座島,便是他生活的地方,也是關押著他的牢籠。
因為他一旦離開這里,整個世界都會發生災難。
他亦是這方世界的守護神。
然而,百年前,他唯一的孩子溜了出去。
天真善良,從來沒見過外面的人心險惡。
再加上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凰脈并沒有任何神力,除了長生不老之外,一切和普通人相同。
因此,慘遭迫害。
為了那些極惡之人想要長生不老的藥引。
有所應的凰老者盛怒,卻因為無法離開這座囚籠,因此故意放出消息,引一些人來到這里。
無一例外,那些人全部死了。
然而,卻出現了宮祀絕這麼一個意外。
晏南柯將一切梳理清楚,將所有的沉心底。
把這些壁畫都看完之后,回頭看向宮祀絕道:“阿謹,看來這所謂的龍脈,便是曾經凰居住之地。”
宮祀絕輕輕頷首。
晏南柯閉了閉眼:“可是,那凰老者卻不見了,只剩下守護這座島嶼的一些大陣,說明他也為了這次重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宮祀絕低聲道:“他想要為自己的兒報仇。”
晏南柯笑了笑,笑容有些苦。
“守護人類的神,最終卻被人類所殺,你說是不是有些諷刺?”
宮祀絕抿沉默了一下,隨后道:“不過是人的壑難平。”
晏南柯笑著笑著,眼淚卻不斷從眼角落下。
宮祀絕一看就有些慌了。
他有點兒笨手笨腳的給眼淚。
“阿柯,你怎麼哭了?”
晏南柯忍不住。
原本想要在宮祀絕面前偽裝一下的。
可是上一世那三年的記憶徹底解封,讓無論如何也抑不住自己的緒。
“我……我就是有些難過……”
宮祀絕輕聲道:“沒什麼值得你難過的。”
晏南柯搖了搖頭:“你既然已經看到了上一世,那麼就應該知道,上輩子是我虧欠了你!”
宮祀絕一邊的眼睛一邊勾起角笑道:“那不是虧欠,那是他心甘愿。”
晏南柯拼命搖頭,摟了宮祀絕的腰。
“你就是他,在我眼里,你們就是同一個人,我不會認錯人的,絕對不會……”
這句話直接中了宮祀絕所有的肋,讓他一瞬間呆滯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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