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剛洗漱完,著頭發出來,手機就響了。
黎纖坐在椅子上,才接聽。
“姐,陸家人對你好嗎?”電話里傳來小男孩兒略稚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帶著關心和擔憂。
黎纖邊著頭,邊慢悠悠道:“湊合吧。”
湊合?
那就是不好!
可那是姐姐親生父母,他沒權力阻攔。
黎昊癟癟,說起另外一件事:“姐,今天陸家有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我去查了下,有二十萬!”
電話里的聲音略帶稚,語氣驚嘆的不行。
二十萬哎!
他從沒拿到過這麼多錢!
黎昊嘶了一聲,小心翼翼問:“姐,陸家為啥要給我這麼多錢啊?”
陸家那個人把卡給他,就說了句是陸家給他的補償,就走了。
陸家又不欠他的,給他啥補償?
還這麼大方?
他想到一種可能:“不會是陸婉貪圖榮華富貴不肯離開陸家,陸家又心疼,為了不給留下黑料,先拿錢收買迷我,然后殺我滅口吧?”
想象力還富。
黎纖扯了扯角,笑罵他:“是啊,所以你得趕多吃點好的,免得到了地下吃不著。”
黎昊驚恐:“姐姐你一定會救我,不會看著你可又帥氣的弟弟英年早逝,對吧?”
黎纖本不吃他這一套,把巾扔到一邊,從隨帶的包里掏出筆記本電腦,摁了開機鍵。
才懶洋洋道:“陸婉不會回去,應該也不會認你了。”
二十萬雖然對陸家來說不過九牛一,但能讓陸家給黎昊這麼多,就足以說明他們對陸婉有多寵。
黎昊默了兩秒,小聲嘀咕:“誰要那個傻X認我。”
電腦屏幕是一片水藍,除了箭頭,沒有任何多余圖標。
黎纖吊兒郎當的咬了巧克力棒在里,指尖點了兩個健,屏幕上出現一個紅十字符號,隨后是一堆看不懂的碼。
邊敲著鍵盤,邊說著,“那二十萬自己拿著,買點好吃的,穿點好的……”
聽念叨這些,黎昊突然有種,臨終前醫生讓你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的覺。
“姐……”他惶恐:“我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黎纖嗤笑,“今晚就暗殺你。”
聽心似乎不錯,黎昊嘿嘿笑了句“你才不舍得呢”,說起正事:“那些人這幾天還在貧民窟這邊兒蹲守,大有一副不抓到神音不罷休的架勢,姐,你在陸家小心點。”
黎纖挑了下眉,懶散“嗯”了一聲。
黎昊又頓了頓,道:“姐,雖然咱倆也沒緣關系,但我是你養大的,你要是在陸家不開心,或者他們欺負你,隨時歡迎回來,我的小懷抱永遠向你敞開!”
黎纖好笑,“就你那小懷抱,還是留著抱你的小寶貝吧。”
——
霍家別苑。
院子里花草樹木蔥籠,空氣里散發著藥香。
人工湖旁的白遮傘下,男人坐在椅上,手里拿著魚竿在釣魚。
周渡了層金,矜貴卓然,不染塵埃,俊到了俗。
湖水清澈澄凈,紅錦鯉來來往往。
那魚鉤在水里泛著銀,卻沒有放餌。
天天這一出,也沒見哪天有魚愿意自己上鉤。
宋時樾笑他:“我看你是真要姜太公。”
霍謹川頭都沒抬一下,眼尾淚痣在下幾近明,幾分人,嗓音冷清:“有神音的線索了嗎?”
宋時樾收了笑,把手里拿的灰薄毯蓋在他上,眉頭蹙起來:“沒有。”
他出醫藥世家,父親是國醫局的副局長。
耳熏目染的,他也自小學醫,年二十六歲,就已經了醫協。
只是他卻未曾任職,也很給外人看病,而是做了霍謹川的隨醫生。
可霍謹川的況,越來越差,他也只能吊住命。
這世間怕也只有九州第一神醫神音能救,所以他們一直在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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