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飯之后,楚對這些人的能力水平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飯后,和宋家勛把他們帶到招待所休息,之后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歌德公司的人到來了。
又過了大概不到一周的時間,歌德公司派來了技指導人員,還有第一批設備也到位了。
宋家勛和楚特意到機場去迎接他們,歌德公司派來的這兩個技人員長得十分高大,本來個子就小的楚,在他們邊一站看上去像個小孩子一樣。
那個基德的工作人員特意比了比兩人的高差距,對著自己的同伴笑了一聲,不知道在說點什麼。
楚能看到兩個老外開心地咧開。
看到他倆的樣子,楚不由得皺了皺眉,第一次見面就做出這樣的行為,看著樣子對自己不太尊重。
為了讓工程順利進行下去,也忍著沒有發作。
他們把兩人安排在了涉外賓館,然后又借了一輛貨車將那些設備運到了等待施工的醫院。
楚和兩位技人員約好在明天上午九點,他們就帶著技工人和翻譯一起進行底。
那兩人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住宿的酒店,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見到兩人這樣子,楚也沒有興趣多待就帶著翻譯便離開了酒店。
出了酒店之后,翻譯告訴楚剛才那兩個人嫌棄華國貧窮落后,連酒店都如此簡陋,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楚聽了著心里的火,對翻譯說:“不用理他們的怪話,我們只負責跟他們工作上的接,生活問題就讓他們找歌德公司自己去解決。”
“是。”
翻譯本也是大學老師,之前聽了歌德公司的人說了一些詆毀華國的話,心里對他們十分不爽。
見到楚讓自己只關注工作中的事,樂不得地答應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楚帶著幾名技工人和基德他們在施工現場的臨時會議室見面了。
基德不屑地看了看大老洪等人,對楚說:“他們這麼大年齡會干焊的活?我們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別因為手藝不過關,到時候還得返工。”
翻譯把基德的話稍微委婉了幾分翻譯給了楚聽,還沒等楚說話,大佬洪生氣了。
他對著基德大吼一聲:“你個死洋鬼子把圖紙拿出來,老子讓你見識見識,我們華國工人的水平!”
基德聽不懂華文,不知道大老洪為什麼生氣,便讓翻譯告訴自己那個華人說了什麼。
翻譯說:“他要看到圖紙。”
楚董事長對他代過,除了工作上的事,他一概不需要對基德翻譯。
基德明顯覺大佬洪的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翻譯這麼說又讓他無話可說。
大老洪把圖紙拿在手上看了一會兒,嗤笑道:“就這還需要人來給我們講解?不就是焊幾個銅管嗎?老子用腳丫子都會焊!”
基德見到華國人在看圖紙,他的臉上出了得意的笑容,等著華國人一會兒看不懂然后好跟自己求助。
哪知道大老洪激地對自己比劃著什麼,還用手指著自己的腳,那一臉不屑的樣子,明顯不像是在跟自己求助。
他問翻譯:“他在說什麼。”
翻譯說:“他說他會焊。”
基德皺了皺眉,總覺翻譯的水平也不怎麼樣,但是礙于語言不通他也只能作罷。
他對翻譯說:“告訴他們,我們歌德公司的工藝比他們華國先進多了,別以為會拿焊槍就代表會焊接。我們這個可是要求程度很高的焊接方式,如果不達標,我是不會讓他們通過的。”
基德心里帶著氣,簡單地把施工要點講解了幾句之后,就拉著和自己一起來的技人員回了酒店,他在心里等著看華國工人的好戲。
等到基德走之后,楚和宋家勛又帶著工人們一起坐下來重新開會。
這次,楚把那些普工也給喊了過來。
聽說這些人都是傷殘軍人和烈士家屬,大老洪等人一點沒有大工匠的架子,對他們十分熱。
互相之間的工作銜接也盡可能地照顧他們的況,對于那些農村出來的孩子,大工匠們也對楚保證,在閑暇之余,盡量讓他們跟著自己多學一些本事。
很快,楚就把任務給分配了下去,然后就由宋家勛來給他們講解之前跟著田公司施工中發現的一些問題。
聽完楚和宋家勛的話,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工作任務給記錄了下來,然后大老洪代表大家對兩人保證。
“小宋、小楚,我們這一次一定會好好干!那個死洋鬼子敢瞧不起我們,老子就讓他瞧瞧我們華國工人的本事!”
大家卯足了勁兒要給洋鬼子點厲害瞧瞧,這些大工匠們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基德等人在酒店里等了整整一天也沒有見到華國人來找自己,他的同事對基德說:“咱們需不需要到工地現場看一看?公司可是派咱們來對他們進行技指導的。”
基德鼻子一哼,冷笑著說:“管他們干什麼?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他們自己蠻干造的損失也是由他們自己承擔。好啦,別想這麼多,咱們喝點酒快活快活!”
又過了兩天,依然沒有人來找他們,基德有些坐不住了,一大早晨他就拉著同事一起去了工地現場。
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整個施工現場是一幕無比和諧、熱火朝天的工作場景。
工人們井然有序地按照自己的流程相互配合,而那些大工匠們正舉著焊槍在焊接銅管。
“你們干了這是什麼?”基德見沒有人搭理自己,忍不住朝著他看著最不順眼的大老洪吼了起來。
焊接過程中,火候是最重要的,大老洪手拿著焊槍控制著焊炬,讓火焰在待焊表面前后左右輕輕晃,使火力稍分散而不是集中于一點,避免因火力集中而使焊件局部被熔化。
大老洪聽到基德朝自己喊,便讓翻譯問他在鬼什麼。
基德覺得自己這一次發現了施工的缺陷,對翻譯說:“讓他停工,他加熱的速度讓焊件部溫度不均產生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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