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佳姐,你要是沒地方就去我家吧。”黃靈兒拿著行李追了出來。
也被部隊開除了,不過也不在乎,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宋家佳搖搖頭,謝絕道:“不了,靈兒,你快回家,我有地方去。”
“真的嗎?那我可就走了,嘻嘻,家佳姐以后有了好去可別忘了我呀!”黃靈兒說著朝宋家佳揮揮手,把行李放上自行車回家去了。
宋家佳回頭看了黃靈兒一眼,就在剛剛,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了。
之前曾向天祈禱,希老天能保佑泰活下來,現在的心愿已了,也該去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宋家佳來到公車站,坐著公車來到郊外的寺廟。
這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寺廟,雖然經歷過破壞,但是在政府的關懷下,這一兩年僧們又重新開始了修行生活。
小小的寺廟,看著干干凈凈,走進廟中就能看到僧人們正在收拾菜畦,宋家佳站在那里看了半天,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恬靜和滿足,產生了一種留下來的想法。
宋家佳走進大殿,對著菩薩虔誠跪拜,之后和接待客人的僧人說自己想在這里修行。
僧人帶去見了住持,聽說宋家佳想要出家,住持把收留下來,當了居士。
宋家佳每日跟著尼們一起參加早殿、誦經、出坡、晚課,齋飯只有青菜蘿卜和稀粥,下午出坡也跟著大家一起掄起鋤頭鋤地,幾天下來漂亮的臉蛋就黑了幾個度。
躺在寮房簡陋的大通鋪上,覺得自己的心從沒有過的平靜。
每日誦經,讓對佛法的理解也逐漸加深,經過師傅的開示,宋家佳回想起自己過去的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深悔悟。
目前所能做的就是每天都堅持在佛前為家人祈福,希所有家人都能健健康康,幸福如意。
幾個月后,宋家佳給李淑芬去信,表達自己想要出家的愿,這些都是后話了。現在誰也不知道宋家佳的想法,此刻回春省的火車已經在站臺停了下來,楚和宋家勛帶著大包小卷匆匆忙忙地從火車站出站。
出發前,宋家勛已經給全寶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站,早在半個鐘頭前,全寶就開著小汽車來到了出站廣場,不知道朝著出站口張了多次,終于把姐姐和姐夫給盼了出來。
“姐,你們這一走都快半年才回來,我都想你了······”
全寶一邊說一邊接過楚手里的行李就帶著往車上走。
“咳咳!”
被忽視得徹底的某人黑著臉咳嗽了起來。
“哦,姐夫也回來了。”全寶敷衍了一句,之后又親親熱熱帶著楚上了車。
這一次,他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讓楚上車。
哼,看隊長這次自己在后邊怎麼搞小作。
上個月全寶申請了轉業,他不想留在部隊吃閑飯,現在他已經了春省造船廠的運輸隊隊長,每天帶著車隊的人搞運輸。
今天來接楚他們都是特意請了假。
看到神面貌都和以前不同的全寶,楚打心眼里為他高興,所以直接轉進了副駕駛,想和全寶好好聊聊天。
全寶笑呵呵地幫楚把車門關上,等他繞到左側車門,就看到他的駕駛室被人占了!
“姐夫,你坐這里干什麼?”全寶有些不高興了。
宋家勛坐在駕駛室,他坐哪?而且你天天和姐在一起,我就占用這一小會兒你也和我搶,臉呢?
“趕去后邊坐著去。”
宋家勛本不理會全寶的控訴,用手朝著后邊指了指。
可憐的全寶搶也搶不過宋家勛,只好委屈地坐在了小汽車后排。
宋家勛從后視鏡看到全寶委屈的樣子,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嘖,跟我搶小媳婦,坐冷板凳去吧。
想到這,他開心地吹起瑪卡卡的小喇叭(不,按了下車喇叭),踩下油門往家開去。
在車上,楚看著一個人得意洋洋,一個人委屈,好笑地對兩人說:“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們倆就不能好好聊聊天,怎麼一見面像個三歲孩子一樣。”
說著,偏過頭對全寶說:“你姐夫其實一直都惦記著你,怕你過傷的地方遭罪,這次特地從那邊的藥店給你買了藥酒。”
“那邊氣候,所以不人都藥酒活,他們的藥酒很出名的。”
聽說隊長給自己買了藥酒,全寶傲地翹起,心想:這還差不多,不過姐姐該搶還是要搶的。現在姐夫已經不是自己的隊長了,這一回他必須要讓姐夫知道,他現在也是一個腹黑的全寶。
全寶想到這,又變得活躍起來,一路上和姐姐嘰嘰喳喳聊著自己在工廠的事。
楚不太了解工廠的事,見全寶說得有意思,自己也聽得津津有味。
“姐,你不知道,我們分廠是給軍工廠供給零部件的。每天都能接到好多運輸任務,一天天從早忙到晚。姐,等過幾天給軍工廠送貨的時候我帶你去看看啊,他們都很厲害的,能造大船呢!”
全寶夸張地用手比劃著,楚笑著說:“好呀,我還沒看過船要怎麼造呢。”
很快,宋家勛就把車開回了家,李淑芬和宋海明一聽到聲音就從屋里走了出來。
“你們可回來了!”李淑芬激地迎了上去,看看兒子兒媳都是平平安安,上也沒缺點零件,總算放下了心。
宋海明看老伴這個樣子,取笑道:“你們不知道啊,你媽知道你們去執行任務,做夢做到你們傷了,半夜在那哭呢,把我都給哭醒了。”
李淑芬見老伴揭自己的短,不甘示弱地說:“你比我強哪去了,每次一有郵遞員過去,你就第一個搶上去,可是一次都沒有你的信。”
宋海明被老伴懟得下不來臺,用手捂著一個勁兒地咳嗽。
楚見了,上來打圓場:“爸、媽,讓你們擔心了,現在我和家勛都好好地回來了,會在家里多陪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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