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聽楚說楚天韻和臘梅準備結婚的事,對楚說:“這是好事啊,親家邊有人照顧著你也放心。”
“不如就讓他們在咱大院辦喜事吧,我這邊也認識做喜宴的廚師。”李淑芬熱地對兒媳說。
楚說:“媽,等我寫信問問我爸怎麼打算,之后咱們再商議。”
當天晚上楚就給楚天韻寄去了掛號信,天韻聽了兒生下了兩個外孫之后哪里還能坐得住,收到信當天他就和臘梅商議著要回去上去看兒,臘梅聽了說那正好咱把小慧也帶去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楚天韻說:“好,帶上小慧一起去,等看完外孫,咱們回來領證結婚?”
臘梅害地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
小慧今年就要從中專畢業,正好這陣沒什麼事就等著畢業分配,聽說可以去春省玩,二話沒說就和學校請了假。
三個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終于來到了春省,一下火車,大風夾雜著沙塵吹過來,直接讓小慧和臘梅起了眼睛。
“我幫你吹吹。”楚天韻對臘梅說。
弄出了眼睛里的沙子,楚天韻指著路上走的婦對臘梅說:“春省啊,一到春天就風沙很大,我們這里的人都帶紗巾,等會兒出了火車站我也給你們買條。”
走出火車站,楚天韻看到宋家勛帶著車來接他們,他笑著和婿打招呼:“家勛啊,等我一下,我去買兩條紗巾就回來。”
火車站出站口就有機靈的商販在那里賣紗巾,楚天韻掏錢買了兩條紅紗巾,這是新年時買得最好的,紅紅的,一看就喜氣。
剛準備要走,楚天韻站住腳,又掏錢買了一條紗巾,剛才差點忘了給買了。
拿著三條紗巾,楚天韻又回到車上。
他把紗巾給了臘梅和小慧,系上紗巾后果然覺風沙沒有那麼大了。
臘梅對春省早有耳聞,平日里聽楚天韻不知道介紹了多遍,等親眼見到那些古城樓時,仍然忍不住驚嘆起來。
小慧坐在臘梅旁,恨不得把臉都在窗戶上。
雖然春省沒有首都繁華,但是它那份樸素與欣欣向榮,賦予了這里獨特的魅力。
悄悄看了一眼在前邊開車的宋家勛,這就是姐夫?
聽楚叔叔不知道夸過他多次,看著長得好神,那雙眼睛就好像電影里的明星。
而且他開車開得這麼練,真是太帥氣了!
要是自己能找到這樣的對象該多好,注意到兒的眼神,臘梅用胳膊肘了兒,小慧不好意思地看了臘梅一眼。
趕轉移視線朝著窗外看去,一直到下了車,臘梅才找了機會對兒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不要去饞別人的,知道不?”
小慧小聲說:“我沒有。”
臘梅虎著臉道:“沒有最好,你楚叔叔對咱娘倆不錯,你也得好好對待人家兒。”
說著,拉過兒的手進了宋家的大門。
李淑芬和宋海明一早就在客廳里等著,聽到了門響,喊了楚一嗓子后,兩人就來到門廳迎接。
“親家,好久沒見面了,你還是這麼年輕!”李淑芬一見到楚天韻就和他拉起了家常。
“嘿嘿,嫂子好。”楚天韻憨厚地笑著,然后正好看到兒和婿一人抱著一個小家伙朝他走了過來。
“他們是和囡囡?”楚天韻看著兩個小家伙,抱在手里也不撒手。
他從兜里拿出手帕包著的錢,對楚說:“知道你什麼也不缺,爸就沒給你買東西,這些錢是爸這幾年攢的,你拿著給我的小外孫買東西,可不許拒絕,要不我就生氣了。”
“謝謝爸,等和囡囡長大了,我讓他們給您老人家磕頭。”楚笑著對楚天韻說。
楚天韻看著自己的兒,欣地點著頭。
看到楚天韻給楚厚厚一沓錢,小慧的臉變了下,然后假裝去看家里的裝飾。
這一看,心里更加嫉妒了,就好像有只貓爪子在撓。
憑什麼能住在這樣的二層小樓里,家里還有暖氣和木地板,而自己只能睡在養豬場后邊散發著豬糞味道的小平房里?
一起去春游,因為掏不起兩塊錢的費用,不得不告訴同學家里有事,而楚天韻給楚一給就給一沓錢!
想到這,覺得好委屈,明明自己也是楚叔叔的兒了,楚叔叔竟然把錢都給了楚,不留一點給自己。
可惜,所有的人都看著寶寶,沒有人留意小慧的心變化。
“咱們去吃飯,老宋早就說要和你好好喝點呢。”李淑芬對楚天韻招呼道。
之后才一拍大,對楚天韻說:“親家,你帶了客人來,剛才忙忘了都還沒來招呼。”
聽了客人兩個字,小慧越加覺得刺耳起來,咬了低著頭沒有說話。
楚天韻還以為小慧是害,他把臘梅和小慧介紹給了李淑芬和宋海明。
“什麼時候領證啊?”李淑芬八卦地問。
楚天韻一臉喜地說:“等這趟回去我和臘梅就把證給領了。”
宋海明摟著楚天韻的肩膀:“親家,那今天咱們就提前喝杯喜酒,慶祝慶祝。”
“走,喝酒。”楚天韻也早就不是農民進城畏畏的模樣,見了宋海明邀請,拿著給他帶的酒,兩人朝飯桌走去。
“親家,這次嘗嘗我們的酒,這個是我們后勤大隊自己釀的純糧食酒,味道相當不錯。”楚天韻把自己帶來的酒放到了桌上,一打開酒瓶,酒香味就飄了出來,宋海明覺得自己胃里的酒蟲都跑了出來。
酒過三巡,人們都有些累了,李淑芬張羅著小慧和臘梅睡覺的地方。
“這個屋是家佳的,正好你們娘倆睡這間,那邊家俊的房間就讓親家和全寶一。”
李淑芬安排好了睡覺的地方,又給們拿來了干凈的被褥。
晚上,小慧躺在被窩里怎麼也睡不著覺。
覺到兒像攤煎餅一樣翻來翻去,臘梅轉過,小聲問:“你怎麼還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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