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顧家沒了?又是那個葉清影!!”
頤和宮中,韓太後又摔了一個茶盅,氣得火冒三丈。
“怎麽回回都是這個葉氏?顧承德對本宮忠心耿耿,這些年若不是他一直給本宮傳信,本宮哪能對京中事態事無巨細!!”
馮忠也惋惜道:“是呀,顧將軍真的可惜了。太皇太後,不僅是顧將軍,就連武安侯舉薦的那個沈尚書,也被貶發配到了滇州去了。”
韓太後了額頭,“咱們若想事,必須先除去傅長敘和葉清影!可惡那北梁公主隻是個假把式,這些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這事還得靠本宮自己來。”
“馮忠,你去見一見沈子竹,他若是能把傅長敘拉下馬,本宮保他後半輩子榮華富貴!”
“太皇太後放心,聽到沈子竹被貶的消息,奴才第一時間就去見他了。沈子竹願意誓死效忠太皇太後”
韓太後這才頷首,著天邊厚厚的雲層,意有所指道:“過不了幾天了,就等最後一場雨了。”
……
沈家——
陸雙雙眼睛一邊往門外張,手上將梳妝臺上的首飾一腦地倒進包袱裏。
沈子竹被貶的消息已經傳開,陸雙雙聽到,第一個想法就是:快逃!
是絕不可能跟著沈子竹去滇州那樣的窮鄉僻壤,除了吃不了苦,更多的是害怕。
自從親眼目睹沈子竹殺人,陸雙雙便對沈子竹無比恐懼,不想待在沈家,要回陸家。陸家再窮,至秦漪瀾和陸卓君都會護著。
一想到這,陸雙雙連財也不想要了,隻想快點離開。提起包袱,快步跑出了院子。
但才出門,就撞見從外歸來的沈子竹。
沈子竹看了看手上的包袱,冰冷的視線變了熊熊怒火。
“陸雙雙,你要去哪?”
陸雙雙驚恐解釋:“我,我母親突發惡疾,我回家伺疾小住幾日。”
沈子竹不聽他狡辯,手將拖回了院子裏。
“陸雙雙,別演了,我知道你原來是看上我這個尚書,現在我被貶了,你想遠走高飛。嗬嗬,你想得!”
沈子竹突然變臉,麵狠厲:“你是不是忘了那井底藏的?”
沈子竹看著陸雙雙那張臉,想起了葉清影,突然對陸雙雙恨之骨。
如果不是陸雙雙故意蒙騙自己,如果不是來勾引自己,他和葉清影就不會和離。
他的生活不會改變,隻會越來越好。
歸究底,都是陸雙雙這個人的錯。
“陸雙雙,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本不會變這樣一團糟。你既然不想跟我去滇州,那就永遠留在這吧!”
沈子竹殺機騰騰,手拽住了陸雙雙的胳膊,將拖到後院的古井邊,把的頭往井口下摁。
他已經殺了那麽多人,這井底不怕再多陸雙雙一。
沈子竹了殺心,手上力氣越來越重。
陸雙雙著黑漆漆的井底,整個人被驚懼吞噬。
“子竹,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幫你對付葉清影,你變這樣,都是和傅長敘的錯!子竹,我幫你對付。我知道的一個,可以讓嫁不傅長敘!子竹,你再信我一回!”
陸雙雙最後一句話直中沈子竹的心坎,沈子竹手上力氣鬆了鬆,“什麽?”
陸雙雙死裏逃生,連忙道:“葉清影,,其實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我娘秦漪瀾是,是二十一年罪臣秦向榮之,秦家滿門抄斬,我娘一直是潛逃的重犯,隻要把們兩個的份揭了,葉清影逃不掉了。”
“你在朝中行走,秦向榮你知道吧?”
沈子竹當然知道,雖年代久遠,但那是前所未有的大案。
二十一年前,秦向榮貪腐軍餉,致衛營兵士積怨暴,死傷一百二十人,先皇震怒,查抄秦向榮全族。抄家時,又發現秦向榮暗藏先皇後書信,秦向榮貪腐所得也盡數賄賂先皇後。
當年秦家全族覆滅,先皇後也差點被廢,影響極其惡劣。
若真翻起舊案,秦漪瀾必死無疑。
“哼!”沈子竹冷哼一聲,將陸雙雙甩到一邊,“為了活命,連自己親娘都出賣,陸雙雙,我今天算是看清你的真麵目了。”
陸雙雙反道:“我已嫁給你,那我就是沈家婦,跟秦漪瀾,跟秦家那便再無關係了。但葉清影不一樣,是我娘跟秦向榮邊的一名副將所生,裏裏裏外外都是罪臣的。這般戲耍你,難道你不想一雪前恥嗎?呃——”
陸雙雙的話還沒說完,沈子竹的手掐了過來,狠狠住了的脖子。
“你說的是真的?葉清影不是葉為的兒?”
“呃……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陸雙雙一度窒息,就在快要斷氣的時候,沈子竹鬆開了。
沈子竹不由思索起來,二十一年前的舊案?
怎麽會這麽巧?
今天皇帝也提到了二十一年前的舊案,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秦家的案子跟顧家有關……
沈子竹突然眼前一亮,哈哈,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三天,三天足夠了。
沈子竹再次提起陸雙雙,笑道“你娘真的養了個好兒。不是說你母親病了嗎?我這個婿現在就去給老人家盡盡孝道!”
他麵容帶笑,陸雙雙卻覺得他笑著的模樣比方才還好猙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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