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妹妹,有什麽事是我們阿年可以幫忙的嗎?”
趙夫人很不好意思道,看向葉清影的視線甚至還有些求助的意味。
今日是趙斯年主提出要來葉家幫忙的,說是想要結識下赫赫有名的戰神將軍。
這是趙斯年傷後,第一次提出要結朋友,趙夫人心生歡喜,所以厚著臉皮來找葉清影牽線。
葉清影一下讀懂的子心切,也十分歡迎趙斯年的到來。
“趙公子來的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我正發愁要請人寫請帖,公子能幫幫我嗎?”
趙斯年地點了點頭,“願意效勞。”
“那請公子那邊涼亭稍坐,我去把賓客名單拿過來。”
葉清影將趙斯年領到涼亭坐下,轉去拿單子,趙夫人跟了上來,向道謝。
“夫人太客氣了,待會阿敘來了,我讓阿敘帶公子去將軍府坐坐。男人跟男人相會更自在些,趙公子也會振作起來的。”
趙夫人心下,“嗯,好,謝謝你葉妹妹。”
葉清影取了賓客名單給趙斯年,“有勞趙公子了。”
趙斯年看了一眼,避開了視線,像靦腆的小姑娘似地笑了笑。
“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跟夫人說聲謝謝。大佛寺那日,我知道是夫人你。其實你跟陸雙雙完全不一樣,我看你第二眼就知道你不是了。夫人心地善良,斯年祝你和傅將軍琴瑟和鳴,百年好合。”
趙斯年那般儒雅,那般真誠,讓葉清影不由自主的也變得溫起來。
“謝謝趙公子,那我也祝願公子早日覓得佳人,餘生歡喜無憂。”
話音剛落,一個藤球飛了過來,正好砸在石桌上的硯臺上,硯臺翻滾落地,裏麵的墨全都灑到了趙斯年的外衫上。
“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麽不躲開呀?”
薑玉容從外麵跑了進來,從琉璃那聽了一肚子故事,正想著運運解解乏,不想鬼使神差的一腳把球踢這來了。
趙斯年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染上墨的外衫,有些局促。
“我幫你洗洗,天熱太大,待會就幹了,你別介意。”
薑玉容說著上前趙斯年的外衫,趙斯年腳不便,躲了兩下沒躲開,最後竟真被把外衫給了下來。
趙斯年蒼白的臉上臉唰地一下紅了,薑玉容卻渾然不覺,抖了抖他的裳,道:“你在這等著,我洗幹淨了就給你拿回來,很快的。”
薑玉容說完,提著他的裳跑去找琉璃問洗房在哪,本不容趙斯年反應。
葉清影在旁看的想笑,見趙斯年麵皮薄,招呼了幾句便走開讓他獨著。
葉清影從涼亭出來,張伯迎了上來,“小姐。丞相府的魏公子在門外求見。”
魏徹?
葉清影一愣,“請魏公子會客廳稍坐,我馬上過去。”
葉清影回房拿了樣東西,便匆匆趕去會客廳接待魏徹。
一進門,見著魏徹打卷的擺和他上的酒氣,葉清影怔了一下。
“讓你見笑了。剛剛赴了個酒局,順路經過,所以……”
魏徹說了一句便打住,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真慫,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
大清早的哪來的酒局?他是宿醉了一宿,他聽到要親的消息,悵然若失。
說不出是什麽覺,就是覺得憾,覺得翻不過去的苦悶。
冒冒失失的就跑來了這裏,這本不是他的行事。
初見是別人的妻,再見,亦是別人的妻。
從一開始,他對的側目,對莫名的愫,就不應該發生在他這個讀詩書家教恭良的人上。可它偏偏就這麽不控製的發生了。
葉清影看著他的神,那若有所失的視線,讓心慌了一下。
迅速回想著和魏徹的往,心中甚至反省,是不是自己此前的行為越界,讓他誤會了。
魏徹是難得一見的大才,欣賞他的才學人品,希他能大放異彩。
若他因為自己,壞了修為清譽,那真是的罪過了。
葉清影在主位坐下,招手讓下人給魏徹斟茶。
魏徹想起上次來,把他招待在外頭的涼亭裏,親自斟茶,像待朋友一般。
這次卻是會客廳,下人斟茶,是主,他是客。
“魏公子是來向我道賀的嗎?原本還想讓人把請帖送到府上,公子既來了,省我跑一趟了。下月十六,是我和阿敘的喜宴,請魏夫人和魏公子賞臉。”
葉清影讓人呈上一個半臂長的錦盒,魏徹認出,這是此前他送給的那副字畫。
魏徹心裏很不舒服,他自己都弄不懂,為什麽會不舒服。論起來,葉清影跟他連朋友都算不上,隻是偶然一起在蘭溪共同經曆了一次冒險而已。
細想起來,每次都是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難道這就是心?
魏徹像是瞬間理清了自己的心意,也弄懂了自己貿然前來的目的。
他抬頭看著葉清影,問道:“他有沒有強迫你?”
這就是他來的目的,他並不想怎麽樣,隻是想確認是不是自願的。
葉清影莞爾一笑,笑中滿是幸福:“沒有,我他,我十一歲認識他,他為我摘第一枝桃花的時候,我就認定了他。我沒有什麽大理想,我此生就想為他的妻子,輔佐他,讓他為天底下最厲害的將軍。”
魏徹從的話語裏聽到了潺潺溪流般綿延的意,心裏泛起一嫉妒。為什麽傅長敘這麽幸運?
“好,我明白了。”
魏徹接下了錦盒,緩緩轉,快要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
“下月十六,我再去將軍府討杯喜酒喝。”他灑道。
“歡迎。”葉清影隻道。
目送魏徹離開,葉清影轉回自己房間,剛進門,就被一隻手拽到了牆角。
傅長敘那強壯又帶著侵略的了過來,把抵在牆上,彈不得。
傅長敘扣著的手,俯歪著頭,輕輕咬在頸彎。
葉清影在他連番的輕咬弄下,渾戰栗,語不調,發出貓一般的訓斥。
“又發什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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