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的話,聽聽就算了。
特別是在床上。
正妃的位置,程玉從未肖想過。
這樣尊貴的位置不是隻憑寵便能有的,爭是爭不來的,以的份,本不配肖想。
人要知足常樂,才能活得自在,若是眼高手低,這輩子都會被困住,不可能瀟灑恣意了。
但是既然是在做戲,便聲道:“王爺真好。”
顧行舟怔了下,這才想起方才自己一時激之下說了什麽話,神有些複雜。
程玉輕輕喚道:“王爺?”
他這才回過神來,薄翕兩下,卻什麽都沒說。
程玉道:“奴婢知道王爺最喜歡奴婢,奴婢不求別的,隻求能長長久久地陪在王爺邊。”
如此懂事,顧行舟疼惜地的臉。
作卻愈發霸道起來,撞得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不能給正妃的位置,卻可以給一個孩子。
雲消雨歇,程玉靠在他懷裏細細地著氣,平複著方才的激烈。
顧行舟纏繞著的發,低聲問:“明日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既然出來一趟,自然不能整日悶在別院裏。
程玉思索片刻:“奴婢想去西山寺,今日去街上,有百姓說西山寺極為靈驗,許多人去還願呢。”
顧行舟故意問:“什麽最靈驗?”
程玉嗔他一眼,這才說道:“姻緣。”
倒是不在意這個,隻是聽說西山寺風景極好,這才想去看看。
但是麵對顧行舟,自然要挑他興趣的說。
顧行舟果然上鉤:“阿玉是想求與未婚夫的姻緣,還是與本王的姻緣?”
程玉眨眨眼,輕聲問:“奴婢不能都要嗎?”
的指腹拂過他結實有力的膛,語調魅。
“白天與未婚夫互訴衷腸,晚上與王爺卿卿我我……”
顧行舟抓住作怪的手,眼底黑沉。
“看來本王今晚沒能滿足你,才會讓你如此朝三暮四。”
又一陣激烈之後,相華別院陷寂靜,知府府邸卻異常喧嘩。
漲價一事宜早不宜遲,早一日漲價,便能早賺一日的銀子。
吳知府馬上召集了襄州城裏有頭有臉的糧商們,讓他們往死裏漲價。
一聽這話,糧商們都傻眼了,秦王殿下還在襄州呢,誰敢這麽明目張膽?
吳知府神一笑:“此事正是王爺提議的,有王爺兜底,咱們還怕什麽?”
眾人一聽,忙問是真是假。
這事著實稀奇,古往今來誰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讓米糧漲價?
吳知府解釋一通,依然有人猶豫。
他哼了一聲:“你們信不信,總之,明日我要將我的囤糧放出來了,到時候我賺了銀子,你們可別眼紅,說我沒帶你們!”
見他如此篤定,糧商們一咬牙,決定售出高價,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反正有王爺和吳知府在,出了事他們擔著。
翌日清晨,襄州城的糧價高了兩倍不止,糧商們樂開了花,百姓們怨聲載道。
顧行舟吩咐今日多施些粥,又讓沉霄將漲價的消息放出去,傳得越遠越好。
快到晌午,顧行舟將程玉喊醒,這便要去西山寺了。
程玉困倦不已,喃喃道:“王爺,奴婢不想去了。”
昨晚折騰得太晚,沒力梳洗打扮。
顧行舟掐的臉,哼了一聲:“誰讓你昨晚非要招惹本王,快起來。”
程玉被迫坐起,堅持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歪在顧行舟懷裏。
溫香玉在懷,顧行舟想氣也氣不起來了,親了親的額頭。
“你若是不起,這幾日都別起了,等著本王寵幸你便好。”
他說得隨意且淡然,仿佛隻是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程玉卻猛地一,憶起昨晚的索取無度,若是連續多日……
沒再耽擱,立刻起,準備穿上丫鬟服,顧行舟卻指了指放在床邊的裳。
“既然是去寺廟,便穿尋常子的裳吧。”
程玉看了眼那套水紅團花織金襦,實在沒法和“尋常”二字聯係在一起。
不過既然不用扮丫鬟,自然樂意。
見顧行舟還在這裏待著,躲去了屏風後。
顧行舟嗤笑一聲:“該看的不該看的,本王全都看過,你還害。”
程玉紅著臉換上裳,提議道:“王爺,咱們能不能在西山寺住幾日?”
現在已經是晌午了,若是隻待了半日便回去,不太盡興。
顧行舟沉片刻,答應了。
兩刻鍾後,兩人啟程前往西山寺。
西山寺位於襄州城西,鬧中取靜的位置,黑瓦黃牆,格外醒目。
遠遠去,雲霧繚繞,仿佛是仙境一般。
程玉也不自覺地靜下來,從心底升起對神佛的敬畏,心態也平和了許多。
進寺中,往來僧人皆著袈裟,慈眉善目,程玉亦虔誠地雙手合十。
見要往裏走,顧行舟道:“先去吃些齋飯。”
程玉想起自己今日確實還沒吃什麽東西,乖乖跟他去了。
齋飯甚是簡單,兩素一湯,程玉嚐了嚐,味道還不錯。
顧行舟皺眉道:“清湯寡水。”
見他語帶嫌棄,程玉生怕他今日便要走,連忙說道:“王爺嚐嚐,好吃的。”
目殷切,滿臉都是祈求,顧行舟似笑非笑地問:“擔心本王讓你早些走?”
被他看出來了,程玉咬了下,還是點點頭。
“既然本王答應了你,斷然不會食言,放心住下。”
程玉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用過齋飯,兩人便去詢問僧人是否還有寮房可供居住。
來之前,程玉特意打聽過,西山寺的寮房常常住滿,若是去得晚了,可能就住不上了。
幸好他們來得不算太遲,僧人平和開口:“自然,兩位施主這邊請。”
程玉雙手合十道:“多謝師父。”
僧人將他們領進寮房,顧行舟看著男寮房和寮房,立刻便黑了臉。
程玉悄聲道:“王爺說過的,不會食言。”
顧行舟神自若道:“這有何難,本王翻牆去找你。”
程玉:“……”
苏秋睡了一觉,就从饭店大厨变成了瘦弱村姑。父母皆亡,底下还有三个年幼弟妹,家里穷的叮当响,还不时有人来讨债? 这日子实在是有些难过。 苏秋可不怕,大勺在手,银子我有。 谁敢欺负我,就让你尝尝菜刀的厉害! 银钱不愁,弟妹也可人疼,日子是越过越好。 眼瞧着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说亲的一个挨一个,连那京城官家公子都为了口吃食成天围着苏秋转。 山脚下的猎户开始着急了:媳妇这么优秀,会不会嫌弃我? 猎户奶奶恨铁不成钢,隔日找到苏秋:姐妹儿,看在都是祖国花朵的份上,你考虑考虑我孙子?以后你喊我奶奶,我叫你姐姐,谁也不耽误谁!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