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白掛完電話后,覺得口有些煩悶。
他走到臺,點燃了一煙。
但是他沒有,只是放到鼻子下使勁嗅了幾下,然后看著一煙在自己的眼底下燃盡。
陸清月會被關起來,還得從他上次回青城參加爺爺的壽宴說起。
不過都過去了,他的生活再不想出現陸清月這個人了!
良久之后,嚴白將自己上的煙味散盡后,才下樓拿了鑰匙,回到了安知的房間。
安知本想只是想好好抱著兒子的。
然而,安安實在是太困了,躺在懷中都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安知盯著孩子看了半響,又是親親,輕輕的,也把自己給弄困了。
然后,也睡了過去。
然而,正睡著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被一陣熱意熱醒了。
安知猛地睜開了雙眸,就發現自己的背后了個人。
這種清新的草木香,太過悉,是嚴白。
安知將他探進自己裳里頭的大手生生拽了出來,半睡半醒道:“這個床睡不下三個人,你回去睡吧。”
嚴白得更近了,他似乎能將安知的氧氣搶走,讓安知覺得又熱,呼吸也困難了起來。
“老婆。”他的聲音充滿了磁,低沉微啞,還帶了一委屈,“新婚燕爾的,你讓我自己一個人睡,合適嗎?”
安知睡得不上不下的,打了個呵欠,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安安一起睡了,改天再陪你——啊——”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被反轉,嚴白滾燙的堵住了的話。
安知整個人被瞬間嚇醒了。
小孩子就在旁邊,怎麼能做這種事!
費勁去推嚴白,不斷偏開自己的頭,低聲道:“不要這樣,吵醒孩子——”
嚴白好像聽進去了,總算松開了,然而,下一秒,就將整個人抱了起來。
安知又是被嚇了一跳,但是想到孩子睡著腳,里頭的驚呼死死被自己咽了下去。
嚴白著黑,輕車路將抱回到臥房,鋪天蓋地的熱吻又襲了上來。
看他這熱烈執拗的樣子,恐怕是要真格了。安知莫名有些慫了,退到了床頭,道:“我,我還沒有洗澡。”
嚴白抓住的腳踝,將重新拉了下來,低聲道:“反正等會也要再洗的。”
安知腦子暈乎乎的,想不出拒絕的借口,晃神之中,只能看到臺的窗簾被夜風起——
風有點急,窗簾被吹得搖搖墜,時而揚起來,時而落下去。
風還很大,窗簾被吹得獵獵作響,打了黑夜的寂靜——
***
安知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
大片刺眼的落在的臉上。
安知睡意全無,像往常一般下床穿鞋,然而,剛剛下地,就覺得雙腳一,險些跪倒在地上。
昨晚的記憶瞬間涌腦海,大清早的,臉瞬間變得如同鍋中的大蝦,又紅又燙。
低聲咒罵了一句嚴白,這才扶著腰去洗漱了。
從樓下下來的時候,屋子里頭空,并沒有看到嚴白和安安的影。
安知拿出手機,撥通了嚴白的電話。
然而,手機鈴聲響在餐桌上響了起來。
安知一看他手機還在,應該是去花園了。
果不其然,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安安騎在嚴白的肩頭上,向走來。
安安的臉上還沾了些泥。
素來一塵不染極為干凈的嚴白裳也蹭了不泥印。
“媽咪,早上好。”安安聲音爽朗地喊道。
“寶貝兒子早上好。”安知回應道。
嚴白將安安從肩頭上放下來,看著安知,雙眸溫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道:“老婆,早上好。”
安知卻沒有理會他,拿過紙巾替安安臉,并且低聲問道:“寶貝你怎麼把泥弄到臉上去了呢。”
安安獻寶似的將手上的籃子遞給安知,道:“我和爹地去挖土豆了,爹地說他要教我做土豆餅。”
他說的是教他做土豆餅,而不是給他做土豆餅。
安知這下就不滿了,轉過頭睨了一眼嚴白,道:“他這麼小,怎麼做嘛?你怎麼當爸的?”
嚴白委屈道:“你偏心。你眼里只有他,沒有我。”
安知:“.......”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在任何一個母親心里頭,怎麼可能會有別的男人的地位勝過自己兒子呢?
如果有,那只能是二胎兒子。
啊呸呸,在想什麼呢!
安知無語地看著他,道:“我抱孩子去洗洗,你去做土豆餅吧。”
瞧,這心眼偏的已經不是一點半點了。
然而,安安卻掙了安知的懷抱,道:“媽咪,我要跟爹地學做飯,我是男子漢了,我要學會照顧你。”
小孩子聲氣的,卻說得一本正經。
安知心里,卻還是笑著道:“可是安安還小啊,現在應該是媽咪照顧你才對的,等安安長大,才到安安照顧媽咪,好嗎?”
然而,安安還是固執地搖了搖頭,道:“媽咪,安安不小了,安安可以照顧好媽咪,保護好媽咪的。”
安安以前的格是有些氣的,安知實在不知道嚴白跟孩子說了什麼,將孩子的格一下子就改變了。
或許是這次的經歷,讓孩子一下子了?
安知心里頭不是滋味,頗有些埋怨地瞥了嚴白一眼,低聲道:“你都教了他一些什麼七八糟的啊,盡讓孩子胡思想。”
嚴白邊噙著一笑意,眼底下卻是深不見底的墨。
他緩聲道:“孩子說得沒錯,男孩子能干一些不是什麼壞事。”
說罷,他看向安安,道:“安安將土豆提進廚房,爹地一會就過來。”
安安重重點了點頭,將土豆籃子拎了進去。
安知有些心疼,道:“我當然知道應該怎麼教育孩子,可是安安還生著病。”
嚴白回道:“他現在保持得不錯,只要找到匹配的腎原,做個手就可以了,完全不影響他學習。我還請了好幾個私教,他將來是嚴家的繼承人,他不能氣。”
安知臉上仍是擔憂,道:“會找到腎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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