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元點點頭：“好，明天就把他掃地出門。”

陳賜：“……”

待陳建元走后，又包了一個別的餡的餃子，在上面摁了顆豆子，當做記號。

等到餃子全部煮好，挑出那枚特別的，把上面的豆子輕輕弄掉。

陳賜本還不知道在忙什麼，直到將那個餃子，悄悄放進了陳建元的碟子里。

很自然地，陳建元吃出它和之前的不同：“這怎麼還有個玉米餡的？”

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玉米的我只包了一個誒，居然被爸你吃到了嗎？那證明你下面的一年肯定很順利，健康，心想事。”

陳建元被哄得開懷，連連大笑，說那今年要給包個大點的紅包。

不遠，電視機里的節目也很熱鬧。

陳賜垂下頭，緩緩勾起角。

又吃了一會兒，飯桌上安靜下來。

坐在陳賜和陳建元中間，能覺到，陳賜偶爾咳嗽時，陳建元會頻頻看他。

宋嘉茉了下陳賜的肩膀。

他道：“怎麼？”

“你坐過來，”示意二人換個位置，“我想看電視。”

陳賜起：“多大人了，吃飯還看電視？”

抬起一雙明凈的眼：“我難道不是永遠都是哥哥的小寶貝嗎？”

“……”

陳賜：“？”

曲起指節，了下：“對不起，好像是有點惡心。”

陳建元又被逗樂，看了會兒，又看看陳賜。

后面的氣氛變好了很多，偶爾，陳賜會和父親說說話，聊聊生活，或是工作。

晚上十點多，陳建元上樓睡覺。

宋嘉茉洗完澡，也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其實這段時間，陳賜一直都是睡房間的，但是爸爸回來了，總不能再讓他堂而皇之地睡在這里。

今天陳賜第一天回自己房間睡，也不知道會不會習慣。

很“善良”地想著。

在床上躺了會兒，打開游戲，創建了一個房間，截圖。

然后切進微信里。

不加冰：【哥哥不在家，一個人寂寞。】

陳賜：【？】

不加冰：【亞洲，在線一等四。】

跟了張游戲截圖。

時間正指十一點。

沒收到陳賜的回復，幾分鐘后，房間的門鎖被人打開。

嚇得一個鯉魚打坐起來：“你——”

陳賜：“不是你要我過來的？”

指著游戲：“我只是想讓你進房間帶帶我。”

他挑眉，答非所問：“這不是進來了？”

“……”

為了佐證自己確實只是想打游戲，陳賜一進來，就速開了一把。

對面匹配到了，可能還在熱期，那野王瘋狂給小妻讓人頭，還讓小妻拿下了雙殺。

宋嘉茉轉著□□，“我也想要。”

他嗯了聲，“親一下換一個。”

……

最后打完三局，把把都是MVP。

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被人住手腕，反扣在床頭。

他嗓音略沉：“你今晚一共拿了二十個人頭，欠我幾個？”

宋嘉茉眼下升溫，磨蹭道：“有、有幾個是我自己拿的……”

“嗯，”他吮的耳垂，“哪幾個？”

“你別……手腳……”

他像是在笑：“我不我來你房間干什麼？做慈善的？”

冬日的夜比往常時更黑，窗外傳來呼嘯的風聲，能聽見水滴拍打枝葉的聲音，某枝小茉莉在水珠中搖曳。

呼吸起伏，睫上沾著水汽。

陳賜點了下的臉頰，留下點兒東西，然后說：“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

“誒——”下意識手，抱住他正離開的肩膀。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是覺得，益的不該是一個人。

抿了下水潤的瓣，目安靜：

“我姨媽走了。”

……

陳賜垂下眼，聲音啞了些：“我啊？”

不自然地撇開視線，聽到他沉聲說：“再等等。”

有些茫然：“等什麼？”

“等我確定能娶你的時候。”

他在角啄了下：“不然的話，怕你后悔。”

*

陳賜走后許久，才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

想回答，可又想起，已經過了最好的時機。

扯住上的被子，一腦蓋過頭頂。

在瘋狂尖，但找不到原因。

*

次日起來，著懶腰，看到陳賜出現在對面的房間，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還是陳建元先開的口：“睡得怎麼樣？”

愣了下，想到點什麼，莫名開始磕：“還，還可以。”

“陳賜呢？”

陳賜垂眼，淡道：“湊合。”

陳建元：“那怎麼睡得好？”

陳賜意有所指：“益人，當然睡得好。”

宋嘉茉耳郭驀地一紅，想到一些益名場面，抬起，用力地懟了他兩下，示意這人閉。

陳建元：“啊？什麼益？”

“沒事，爸，就是最后一瓶牛被我喝了。”轉移話題，“這豆漿還行嗎？要不要加點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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