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別拖我們十佳社團的后！”

江寺張了張，看得出有很多罵人的話想講，最后卻全部忍了回去，可憐兮兮地了被打痛的腦袋。

“——哦。”

果然是一降一。

宋嘉茉想。

四眼好像只有在面對尹冰的時候，才會變得這麼好欺負。

*

到家后，放下書包，江慧也迎了上來。

“放寒假啦？”

“嗯，”輕快地點了點頭，“陳賜呢，還沒回？”

“可能過會兒就到了，”江慧問，“晚上想吃什麼？”

“我已經吃過啦，做他們倆的就好。”

晚餐時，宋嘉茉雖然不吃，但想到有客人在，還是禮貌地上了桌，拿著瓶酸在喝。

江慧：“我明晚有點事啊，你們晚上怎麼辦？”

宋嘉茉眨眼：“點外賣？”

“不用點，”莫顧笑著說，“我會做飯，我來吧。”

……

說做就做，第二天中午還沒到，莫顧就出發去了超市，說是上午買的菜比較新鮮。

離開前，還問陳賜：“這附近哪里有超市，你知道嗎？”

陳賜翻了頁書，淡道：“百度地圖。”

就這四個字，多一個也懶得講。

宋嘉茉撇了撇，補充道：“你用件搜一下，應該很好找。”

莫顧：“我看你們這邊路有點復雜，怕自己找不到。”

宋嘉茉正要張，陳賜道：“那就打車。”

……

莫顧離開之后，宋嘉茉轉頭看他：“你聽不懂什麼意思嗎？”

他很坦然的樣子。

“聽不懂。”

“人家想讓你陪去超市——”宋嘉茉真是忍不住嘆氣，“你這腦子怎麼長的，這麼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

年半陷在沙發里，眉眼被勾出淡的邊。

“哪有公主殿下聰明。”

“……”

已經懶得去計較陳賜的反諷，自己在位置上思考了一會兒，十分鐘后暫停網課，站了起來。

陳賜：“怎麼？”

宋嘉茉：“不行，我今晚也要做飯。”

他抬起眼皮。

“你做哪門子的飯，平時差遣我不是差遣慣了？”

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好勝心，千言萬語在邊了個旋兒，化一句——

“我得做，我不能輸。”

“你……”

宋嘉茉：“我不能讓客人累著。”

“……”

“行。”

陳賜說得對，其實很久沒下過廚了。

平時都是江姨做，再不濟還有陳賜，擔心自己手生，于是從中午就開始練。

菜譜看了三本，拉開冰箱，陷了沉默。

不知怎麼的，陳賜換到餐桌邊坐著了，正在看球賽。

宋嘉茉抿了抿，試探地道：“蝦仁豆腐……哪個先下鍋來著？”

說完覺得好像太晦，畢竟莫顧都明示得那麼清楚了，他也沒聽懂。

于是想了想，正準備直球出擊時——

陳賜已經起，走到了后。

年的氣味頃刻間覆蓋下來，他攤開手，聲音就響在頭頂：“拿給我解凍。”

“啊？”

“不是想讓我教你？”

“嗯？”奇怪地嘀咕一聲。

這下怎麼聽明白了。

他曲起手指，敲了下的腦袋。

“你是喇叭麼，嗯什麼嗯？”

喇叭也有喇叭的尊嚴，出于某種奇怪的自尊心，不想輸給莫顧，也不想顯得自己好像什麼也不會，一個中午，生生學了三道菜。

好在有基礎，學得也快，晚上就付諸實踐，過程也算順利。

和莫顧一人一邊，各忙各的，最后明明是三個人吃，卻做了一大桌菜。

“最后胡椒不小心灑多了……”宋嘉茉用勺子挖起最邊上的那一小份，全都盛到了陳賜的碗里，賞賜一般地說，“那都給你吧。”

莫顧：“你哥喜歡吃胡椒？”

“那倒不是，”說，“只是沒地方放了。”

“……”

莫顧笑：“你們關系還好的。”

宋嘉茉意思著點了個頭，沉浸在自己做的菜里，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夾了一塊土豆，正要吃的時候，覺肩膀有點勒得慌。

手指很自然地過去，拉了一下肩帶。

啪嗒一聲，小而清脆。

桌上安靜兩秒，陳賜咳嗽起來。

“怎麼突然嗆到了？”宋嘉茉奇怪道，“我給了那麼多胡椒嗎？”

陳賜好像很有被嗆到的時候，印象之中，這大概是第一次。

宋嘉茉拍著他的背，急道：“等一下啊，我給你找杯水……”

視線一晃，莫顧遞過來自己的紙杯：“我還沒喝，要嗎？”

陳賜卻已經率先出手，拿過宋嘉茉的杯子，對著，喝完了剩下的小半杯。

宋嘉茉：“誒——”

這是們剛倒的可樂，因為陳賜不喝，所以只有和莫顧有。

剛覺得，已經喝了半杯了……

而且，宋嘉茉轉了轉頭，家里好像沒可樂了。

陳賜呼吸平復，瞥見的表，眉心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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