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人攻擊？”

正想跟陳賜好好理論，但客廳里，已然傳來莫顧的聲音。

問江慧：“阿姨，我是住二樓嗎？”

“是的，行李不是已經放在二樓了嗎，”江慧抬頭，目又轉了下，落在一樓某，“或者你想住一樓的話……”

一樓只剩一個空房間，在陳賜隔壁。

江慧下意識轉頭看他。

陳賜：“一樓主臥，二樓客臥。”

……

意思已經很清晰。

主客分得明明白白。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住二樓吧，”莫顧說，“爬樓梯還能減。”

宋嘉茉：“你又不胖。”

莫顧走過來，笑著搭上肩膀：“妹妹真會說話。”

后來又聊了會兒，宋嘉茉等了半天，以為江姨忘了，悄咪咪地去問：“阿姨，你不是說要弄水果嗎？”

江慧：“啊？水果之前不是就切了嗎？我沒說過啊。”

“……”

好，陳賜，你又騙我——

如果不是陳賜房門閉，就要去找他理論清楚了。

但客廳回歸安靜，眾人都在房間里休息。

宋嘉茉慢吞吞地到床上，蓋好被子，突然對未來冒出一……不確定和危機。

這覺陌生又無措，在黑暗中，緩緩眨了眨眼睛。

*

臨近寒假，一切事務都繁忙了起來。

廣播到宋嘉茉的第二周，沿用上次的習慣，將陌生詞匯嵌套在各種故事里，讓單詞更有記憶點，也調了大家學習的積極。

第三周，卻又改了一種套路，不再念英文，只是單純挑了些很有寓意的短故事，比如很喜歡的一篇：《邊緣人的與哀愁》。

快要放假，各班氣氛都很躁，但的聲音不急不緩，難得讓大家靜下心聆聽。

“別的不說，我英語聽力真的變強了。”

“哈哈哈哈上次老師不是說了嗎，英語平均分都提高了，宋嘉茉還是牛。”

“覺過了這個月，我的英文水平和文化造詣，都有了很大提升。”

“我靠，你還會用造詣？看來確實進步了。”

“我愿稱為人間活佛。”

……

好像沒太大意外似的，廣播社社長一職，也順利落在了的肩上。

放學后，烤店里，尹冰象征地點了兩瓶燒酒。

四個玻璃杯清脆撞，有酒濺出來，灑在烤上，滋啦滋啦地響。

“恭喜我們二組，逆流而上，功轉正！”尹冰干了一口，被辣得夠嗆，卻還在笑，“一想到萬雅那個表，我就爽得不行！”

尹冰獨自在爽，江寺的重點卻不太對勁。

他踹了一腳費列：“你怎麼好像很悲傷？”

“人家喝酒是慶祝，你喝酒像吊喪。”

費列本來正在自己的世界里，冷不丁被打斷，更是煩躁：“想到接下來還要跟你共事，他媽的不悲傷都很難吧？！”

四眼笑得禮貌：“你真會說話，小一張，全是我不聽的。”

“……”

接下來，兩個人又圍繞一片青菜開始吵，尹冰不愿再看他們，轉頭和宋嘉茉聊天。

“你看什麼呢？”

“我們十佳社團的初賽不是過了嗎，”宋嘉茉說，“我搜一下之前圍的社團。”

尹冰也湊過來看了會兒：“十九中的播音社也能拿二等獎？就憑他們那平鋪直敘、毫無亮點的東西？那我們豈不是能直接封神。”

“你別說，們之前還覺得我們的花里胡哨。”

尹冰滿臉的一言難盡：“這次十九中的也在嗎？”

“在啊。”

“打贏們，”尹冰說，“打得們心服口服為止。”

“這次還和一些平臺合作了，”宋嘉茉放大圖片，“你看，一等獎還有白鯨FM贊助的玩偶和無人機。”

白鯨FM立了久，算是老牌電臺。

總部就在電視臺附近，近幾年正在逐步開發APP，這次十佳社團，估計也是想借著學校宣傳，走更年輕化的路線。

“你很喜歡的那個主持……溫璐，好像就是從白鯨出來的吧？后來進了電視臺，實習期沒到就轉正了，我看訪談里說的，太強了。”

“嗯，”宋嘉茉聳肩，“現在電視臺轉正好像很難。”

“肯定呀，職位飽和，競爭激烈嘛，”尹冰了屏幕，“不過這個玩偶也太可了吧。”

玩偶是白鯨FM的吉祥，一只浪花里的鯨魚，圓圓鼓鼓，看起來就很好。

在玩偶旁邊的，是一架通黑的無人機，左下角著一只小小的白鯨。

宋嘉茉：“無人機也不錯。”

尹冰意外地看了眼：“你喜歡無人機啊？”

“男生應該喜歡吧。”

“哦？”

“想送陳賜。”

“行。”尹冰憋著笑，“我替陳賜答應了，等你拿著無人機去寵幸他。”

宋嘉茉沉浸在圖里，模糊地“嗯”了聲，半晌后頭一轉：“什麼寵幸？你怎麼又在用詞！”

尹冰笑瞇瞇，站起來，用力拍了下江寺的腦袋。

四眼正在卷，腦袋差點被錘進脖子里。

“你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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