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嘆了口氣,“我覺得我現在就像是個叛逆,長輩越不讓做的事,我越要去做,人家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不聽我的話,偏要喜歡你,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吃虧。”
鄭瑯聽了這話,緩聲道:“寶貝兒,你已經答應做我朋友了,不能反悔。”
“我什麼時候反悔了。”季傾臉頰微窘,“你別那麼喊我。”
“我怎麼喊你了?”鄭瑯故意逗,“寶貝兒?”
季傾還不是很習慣他這麼稱呼自己,別別扭扭道:“你別這麼喊我,被別人聽見了不好。”
“那我怎麼喊你,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總要喊一些別人不能喊的特殊稱呼,寶貝兒不讓喊,那喊你老婆?”
“誰是你老婆,我還不是。”季傾紅著臉說:“你不要喊。”
鄭瑯低笑兩聲,說:“快了。”
這種初期的調無疑是甜的,季傾角忍不住上揚,鄭瑯問,“天都快黑了,你還在家里嗎?”
答應過晚上就回去陪他吃飯。
“我哥今晚在家里吃,所以......”現在不能去醫院。
鄭瑯道:“所以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了嗎?”
他說得可憐兮兮的。
季傾食言在先,理不直但氣很壯,“誰讓你打電話被我哥聽到,讓他猜出來你在談,我晚上去醫院陪你,萬一被他看出來了怎麼辦?”
鄭瑯退而求其次,“行,你吃完飯過來。”
季傾:“吃完飯我也不能過去呀,大晚上的我出門,夜不歸宿,我哥肯定更會懷疑的。”
鄭瑯幽幽道:“那我怎麼辦,你忍心讓我一個人獨自在病房?”
“你書不是在那邊照顧你嗎?”
鄭瑯:“書照顧和你照顧,怎麼能一樣,你不在,我吃飯都不香。”
他這哪是嫌棄吃飯不香,他這是沒辦法耍流氓了。
這些天,季傾在醫院照顧他,每次吃飯都會被他哄著親他,不然就說飯不香。
季傾罵他,“我看你就是想耍流氓吧,人都躺在病床上了,還不老實。”
鄭瑯笑道:“我怎麼不老實了,我的驢玩意在你手里,不聽話嗎?”
“......”季傾臉頰滾燙,窘道:“你閉。”
這人說話也太沒節,太會耍流氓了。
鄭瑯低笑道:“怎麼了,驢玩意,不是你說的嗎?”
季傾咬了咬瓣,不搭理他。
鄭瑯輕笑著說:“寶貝兒,你是不是又臉紅了。”
太流氓了。
季傾腦海里浮起昨晚的事,雙蜷在沙發上,恥道:“你再說這種話嘲笑我,我以后都不幫你了。”
昨天晚上,兩人在病房里親親我我,男人懷里抱著心的姑娘,總是容易控制不住,但他上還打著石膏,不能做的太過分,容易餡,便甜言語,哄得季傾用手幫了他。
季傾沒有經驗,他火氣遲遲不退,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便氣呼呼的罵他那是驢玩意。
“好好好,我不說了。”回想起昨晚的事,鄭瑯浮想聯翩,啞聲道:“寶貝兒,我想你了,今晚過來吧。”
季傾撇了撇,沒好氣,“你哪里是想我,我看你是想我的手了吧,臭流氓。”
鄭瑯坦坦,“我想的可不止是你的手,還有你的,你的......”
“啊呀呀。”這都什麼七八糟的污言穢語,季傾大腦都沒經,胡嚷嚷了幾聲,打斷他,“閉,閉,不許再說了,我今晚不過去,你再說,我明天也不過去。”
“真不過來?”鄭瑯不死心。
“不過去,我怕我爸和我哥發現,明天再過去。”
鄭瑯:“明天不能再食言。”
季傾嗯了一聲,說:“我明天肯定會過去,今天是我哥回家的第一天,我不在家里陪他,他會多想的。”
“傾傾。”門外傳來季頌的聲音,“吃飯了。”
“知道了。”季傾偏頭對著門外應了一聲,回過頭,手機在耳邊,小聲說:“行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哥喊我了。”
“親我一口。”
“這怎麼親啊,我們都不在一起。”季傾這麼說著,已經對著手機聽筒的方向親了一口,“這樣可以嗎?”
鄭瑯聲音里笑意更濃,“乖。”
季傾角又忍不住上揚,心口泛起陣陣甜味,打開臥室門的時候,眼睛還是彎著的。
季頌看臉上的笑,試探問道:“和誰打電話,這麼開心。”
季傾當然不會告訴他實話,“朋友。”
季頌追問道:“什麼朋友?”
兩人并肩往樓下走。
季傾怕再問就餡了,佯裝不耐煩,“哎呀,就是普通朋友,說了你也不認識,哥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八卦了,你是不是閑著沒事做。”
季傾:“哥,我看你是要去給我找個嫂子了,晟哥結婚了,鄭瑯也談了,你也趕談個吧,談了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季頌突然被妹妹嫌棄,心口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一把傷心淚,“傾傾,你實話告訴哥,你是不是也談了。”
“什麼呀什麼呀。”季傾倒打一耙,“哥你怎麼看誰都像談了,該不會是你談了吧,也是,晟哥和鄭瑯都有另一半了,你談也很正常。”
季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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