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在當地挑選一些禮送給親朋好友。
鄭瑯是真服了了,在外面跑了那麼多天,還每天活力四,力旺盛。
小沒良心的,等回來,看他怎麼......
還不能教訓,教訓一次跑那麼久,這哪是他教訓,分明就是教訓他。
鄭瑯收起手機,向后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憊,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剛從另外一個城市飛回南城,出了機場,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司機握著方向盤,謹慎的驅車前行。
鄭瑯闔上眼小憩,車子突然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出車道,劇烈搖晃,鄭瑯下意識睜開眼,手扶住前排座位椅背,還沒穩住形,一陣天旋地轉,車子側翻,被旁邊一輛車撞著行好幾米。
側在車門上,破碎的車窗玻璃尖利的劃破西裝,扎進里,前排傳來司機驚恐的聲音,“鄭總,您還好嗎?”
鄭瑯抬眼,往駕駛座看了一眼,說不上來此刻是好還是不好,人是清醒的,腦補沒到撞擊,但車還側翻在路上,余還能瞥見外面況,大概能看出來,這是一場連環撞車禍,外面看起來很慘烈。
手機不知甩飛到了哪里,鄭瑯聲音鎮定,安司機,“我很好。”
書慌慌張張趕到醫院時,醫生正在為鄭瑯理上的傷口,全都已經仔仔細細做過檢查,沒什麼傷,但后續還要繼續留院觀察,傷最重的是左,車子側翻時,他左到了車窗上,但相較于這麼嚴重的車禍,只是被玻璃扎傷,算是幸運。
這場車禍起于一輛電車突然闖紅燈,行駛在他們左車道的車急速躲閃變道,撞上了他們的車,導致他們的車側翻,又撞上了右方一輛車。
不幸中的萬幸,無人死亡。
書看著醫生一點點把鄭瑯里的玻璃碎片取出來,驚魂未定。
病房里冷冷清清,鄭瑯車禍后第一時間就讓書封鎖了消息,以免外面傳一些不實新聞。
書問道:“要通知鄭董和夫人嗎?”
“不用。”鄭瑯擺了擺手,想了想,又說:“手機拿過來。”
書把鄭瑯的手機遞給他。
手機屏幕摔碎了,沒來得及換,功能倒是沒什麼影響。
鄭瑯給他媽打了個電話,輕描淡寫的說發生了一場小車禍,沒什麼傷,讓他媽不要擔心。
蘇梔人不在南城,聽說兒子發生了車禍,不放心,當即就要趕回來。
鄭瑯勸了很久才把人勸住。
鄭瑯在給季傾打電話的時候,其實沒想過用苦計,就是單純的想和說說話。
這場車禍他雖然沒什麼嚴重的傷,但在車搖晃的瞬間,腦海里閃過的都是。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降臨。
他想盡快和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再耽誤。
電話撥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新換的手機號,又被拉黑了。
就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回擊他,讓他知道對兇,教訓的后果。
一個月不見,還真是狠得下心。
鄭瑯氣極反笑,書看他那個樣子,知道他是在季小姐那里又了壁,主獻上自己的手機,“鄭總,要不,您用我的手機打。”
鄭瑯倚靠在病床上,小上的傷口已經被醫生用紗布包裹了起來,沒有傷到筋骨,可以正常活,如果不是擔心會有什麼傷,甚至都可以直接出院。
這麼點傷,不知道能不能讓季傾回來。
鄭瑯垂著眸,沉思片刻,抬起頭對書說:“你給季傾打電話,告訴他,三輛車撞到一起,我出了車禍,傷很嚴重。”
書按鄭瑯的要求給季傾打了電話。
季傾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鄭瑯躺在床上,右打著石膏,兩條胳膊都裹了紗布,看起來傷得很重。
季傾一看到他這樣,就噎著哭了起來。
鄭瑯假惺惺的說:“哭什麼,我沒事。”
季傾走到床前,眼睛模糊的著他,聲音抖,“都怪我烏,說什麼要打斷你的狗,才說完,你就出了車禍,傷到了。”
鄭瑯聽把責任攬到上,哭笑不得,“說什麼傻話,這怎麼能怪你,我這只是傷了,放心吧,沒斷,過陣子就好了。”
季傾吸了吸鼻子,問:“疼不疼啊?”
“不疼,就是害怕。”
“害怕什麼?”季傾問。
“車子被撞翻的時候,我就在想,完了,我如果出了什麼事,我的傾傾怎麼辦?”
季傾心又提了起來,“你真的沒什麼事吧?”
鄭瑯:“真的沒事,都是外傷,養養就好了,別哭。”
季傾坐在病床前,調整了會心。
鄭瑯突然開口問:“傾傾,若是我的瘸了,你還會不會要我?”
季傾聽他這麼說,以為他的傷很嚴重,眼圈又紅了,“你的是不是很嚴重,你跟我說實話。”
鄭瑯抿著,沉默的看著。
季傾心一點點下沉,崩潰哭出聲,“我不會不要你。”
“真的?”鄭瑯追問道:“即便我變了瘸子,你愿意做我朋友,嫁給我做老婆?”
季傾哽咽著說:“無論你變什麼樣子,我都愿意。”
他臉上也被玻璃劃破了一道,好在臉上的這傷口很小,季傾手,他臉龐,“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在醫療技很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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