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苒回頭冷眸淡淡掃過宮硯書,“所以你覺得我做這麽多,幫宮晚音這麽多,是想跟你爭個輸贏嗎?”
“難道不是嗎?”
宮硯書諷刺地扯了下,“都說我聰明,我狡猾,可真正狡猾的人是你,沈寧苒!”
沈寧苒聽著這話,點了點頭。
宮硯書這是覺得幫宮晚音,就是在利用宮晚音跟他們鬥,而自己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
現在這局勢看起來,是這樣子的。
可......沈寧苒致的細眉輕輕一挑,“就算我真的有什麽心思,宮硯書,機會也是你親自遞到我手上的,這一切,宮家這些天來一切的鬥爭都是你挑起來的,宮晚音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你們家變這樣是你造的,你妹妹宮硯清獄也是你造的。
宮晚音從一開始就沒有要殺我的心思,沒這膽子,是你將的仇恨放大,先是慫恿,再是派人在公司傳播的醜事嫁禍給我,導致對我徹底下了殺心,導致宮遠易重傷。
宮晚音和宮硯清都沒有到爭家產要殺人的地步。
是你一步步擴大了們的仇恨,給了們機會。”
“你閉。”宮硯書怒吼。
“我閉,我為什麽要閉我說的不對嗎我難道冤枉你了嗎宮硯書,你自己說啊,若不是你慫恿,如果不是宮遠易傷,宮硯清會這麽輕而易舉地弄死宮遠易嗎?獄,難道不是你造的嗎?是你給的機會啊。”
宮硯書一雙眸子猩紅的看著沈寧苒,“那也是你的錯。”
“我的錯我隻是回宮家,回我自己母親的家,我到底做錯什麽了,要招來你們這麽大的怨恨”
沈寧苒捫心自問,自己隻是回來找宮舒瀾,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更沒有表現出自己要強占公司的心思。
怎麽就變這樣了呢?
“你回來幹什麽?你去公司幹什麽?你敢說你沒有爭奪公司的心思”
沈寧苒咬牙聽完給氣笑了,“這是我媽家,我不能回來嗎?我嫁出去了就應該跟我媽家老死不相往來了嗎我去公司幹什麽,公司有明令止我沈寧苒不能去嗎?我去了我是把你們都趕出去了,還是怎麽樣了,讓你們這麽害怕”
宮硯書手握拳,“你永遠不會懂你去公司,對我們來說代表什麽,你永遠不會懂我們的。”
沈寧苒沒說話。
沈寧苒去公司,不管是宮晚音還是宮硯書都慌,因為沈寧苒背後是宮舒瀾,是顧庚霆,更是薄瑾,但凡有一點想要奪走公司的心思,他們一點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宮家說是一切公平競爭。
可真的公平嗎?
真的用正當手段在公司競爭,真的會公平嗎?
不會,也不可能。
宮硯書是個會把握機會的人,在他聽到沈寧苒和宮晚音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時,他就知道,機會來了,這個借刀殺人的機會他必須要抓住。
其實他確實做到了的。
隻是出了宮遠易這個狀況。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低估了一個父親對兒的。
這件事,一步錯,步步錯,出了宮遠易這個差錯,宮硯書滿盤皆輸。
宮硯書靠近沈寧苒,薄瑾把沈寧苒拉到後,危險的眸子瞇起盯著宮硯書。
宮硯書咬牙,低聲音,“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會這樣做,沈寧苒,就算我輸了,我也不後悔,其實想想,沒有宮遠易,你也已經死了。”
沈寧苒沒辦法否認這件事,沒有宮遠易,確實是死了。
宮硯書說完,走過去,“爸媽,你先走吧。”
宮遠弘一把拉住宮硯書,“你要是不想死,你要是不想我們一家跟你一起死,就什麽都不要做。”
宮硯書眸子一怔。
宮遠弘,“你是我的兒子,你心裏想什麽,我都知道,你安排的那些人我全都撤了,硯書,就當爸求你,放手吧。”
宮硯書眉心了,宮遠弘的摁著他的手,已然蒼老的眼睛滿是疲憊和絕。
就那樣沉默了十幾秒,宮硯書的眉心一點一點鬆開。
宮遠弘拽著他,三個人在一片罵聲中離開了葬禮現場。
沈寧苒歎了口氣,看著宮遠易的黑白照,“舅舅,一切都結束了。”
葬禮是沈寧苒幫著範秋一起辦完的,家醜不可外揚,幾個長老討論,這件事終究不能鬧大。
好在今天來的都是宮遠易的好友,和一些信得過的人,墨蒼一一去打了招呼。
範秋已經接了這個事實,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宮晚音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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