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笑了一下,“他喜歡我的人,我不該放棄他嗎?”
原越最不能忍的事就是有人將薑木搶走。
“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薑木道,“他是個好將軍,你不覺得嗎?”
原越漫不經心道,“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來求見我之後若是用軍功換你,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留著一個敵前往邊疆統率全軍不是嗎?”
“他不會的。”
“那你還真是不了解他。”
薑木咬了咬牙,說道,“你要是什麽都不憋著讓人猜,隻需要跟他說一件事,他就絕對不會再犯糊塗。”
“什麽事?”
“你就說率領全軍和我到底哪個重要,你就能獲得自己滿意的答案。”
“那你真是看錯他了。”
“他若是在國家和個人之間選擇我,那他就不應該是常勝大將軍。如果是那樣,你自然不用給他機會。”
原越挑眉。
薑木推著他,“所以你快回養心殿吧,他很快就會去求見你了。更何況接下來的事你需要燕於北的不是嗎?”
原越一點兒都不急,還捧起薑木的臉頰道,“接下來的事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我說要配合你就是要配合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
原越嘖了一聲,狠狠親了一口薑木。
“我們的薑木又回來了。”
原越走了,薑木了通紅的臉頰,抿了抿。
深夜冷宮迎來了一支飛箭,箭上著一張紙條。
薑木看過之後,寫下了五個字:春獵鄭宛容。
“鏡水,將紙條扔出去,過半盞茶再出去看。”
半盞茶後鏡水進來了,“紙條不見了。”猶豫道,“難道是伊貴人……”
“不是。”
薑木翹了翹角道,“想來是伊明月將消息出去了,然後那個人來找我確認。我說了同樣的事,他們會去查昔日鄭宛容造反之事的。”
“……姑娘,鏡水能問您一件事嗎?”
薑木讓鏡水坐下,“怎麽了?皺著一張小臉,有什麽苦惱的事嗎?”
“奴婢確實很苦惱,以前教奴婢練武的師傅都說我們不需要知道太多東西,因為知道得越多就越不開心。”鏡水懊惱道,“而奴婢不巧的是,就是什麽都知道一點。”
原越不是明澄皇之子知道,伊芳蓮私通知道……總之跟在薑木邊,知道得好多好多。
“鏡水,你就當那些事是過雨雲煙,不必太在意的。”
“奴婢知道,奴婢隻是……”鏡水癟了癟,“奴婢隻是替姑娘到難。”
“替我難?”薑木新奇道,“為什麽替我難?”
“姑娘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背負著莫須有的悖德罵名,還有承擔著知道真相的力,鏡水替你覺到不平。若是薑國還在,姑娘怎麽會這樣的苦?”
薑木震驚了一下,沒忍住揪住鏡水圓圓的臉蛋道,“你還會想這些呢?”
鏡水道,“奴婢隻是想姑娘這麽好,合該最好的一切都屬於姑娘,永遠都不要變!”
薑木忍不住笑了笑,“傻鏡水,對我來說,什麽都一樣。”
薑木懷念的道,“我得到了父皇的寵,肆意妄為的長大,人人都會懷念怨恨如今的原國不是薑國,可是我不會。”
“為什麽您不會呢?”
薑木道,“因為薑國脈隻剩下我一個人啊。”
莞爾道,“我早就說過了,不是原國取代薑國,也會是別的國家取代薑國。原越帶著伊國脈卻沒有將薑國變伊國,我就很高興了。”
“如果啊,我說如果啊,這世上能子為帝,那我想必就要跟原國過不去了。可是事實上不是這樣呀,所以我還能怎麽辦呢?不能因為我在原國,離原越很近,就要求原越把姓氏改回去,讓原國變薑國啊。”
“子為帝……”鏡水懵懵懂懂道,“奴婢好像明白姑娘為什麽不怨了。”
“我可從不高尚,我不怨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薑國沒有脈留存而已。”
鏡水道,“也是,總不能等姑娘生一個吧,就算生一個也來不及了。”
薑木一愣。
生一個?
薑木抿。
所以就像原越說的那樣,他也不希再懷孕,讓原國再變薑國。
薑木呼出口氣,揮去這些愁緒。
不管怎麽樣,這些都與無關。
現下最重要的,就是配合原越一起明正大的瘋上一場。
薑木在冷宮裏呆了兩個月,期間伊芳蓮來過許多次,因為有暗地裏原越和蘇奴的幫助,所以伊芳蓮並沒有造太大麻煩。
說是冷宮,但是誰也不知道冷宮裏豪華極了,都是原越一點一點為添辦的。
值得一提的是,燕於北恢複原職了,重新為他的常勝大將軍,還與一個小之訂親了。
燕於北後來還來過一次,卻是神堅毅道,“接下來這件事,我必定盡力輔佐你與陛下!”
既然要輔佐,他就不能被撇除在外。
燕於北沒有多呆,深深的了薑木一眼就離開了。
原越夜晚常常留宿冷宮,和以往沒什麽區別。
很快冬至就到了。
又是一次祭祀。
這次祭祀是祭天,比重節那次祭祀還要盛大。
原越倒是沒有拒絕,隻是祭天時,所有祭品無端碎,讓人人惶恐至極。
“這肯定是天罰!”
夜晚盛宴,一個朝臣道,“若不是天罰,為何會引得上天怒!”
“甚至兵部尚書鍾尚書也告病在家了!他是天朗亭的聖人,被陛下請下山來實屬不易,卻在陛下將榕妃打冷宮時一直告病,不就更證明陛下不慈!”
原越笑了,“卿說笑了,朕什麽時候慈過了?”
朝臣一噎,“陛下不懼人言,難道也不顧天聽嗎!”
原越沒有廢話,直接懟回朝臣,宴會上一時靜靜。
忽而有個朝臣說道,“陛下何不來榕妃?怎麽說也是薑國的麟公主,這麽久不見,總不會陛下將自己的妹妹殺了吧?”
“陛下寵,將打冷宮也就罷了,但是要是殺了……我們這些薑國老臣可絕不會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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