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如夢境,不似真。
神醫笨拙的種下種子,扭頭就見薑木在笑,他臉上飄上紅暈。
“公主殿下!您不能笑草民!”
薑木在田間晃著,歪著頭,“我的好神醫,飯早就做好啦!你不是說種田和種藥草一樣簡單嗎?”
神醫糗得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放,“我這次一定會種出來!不會讓公主殿下挨!”
薑木忍笑,發被照得朦朧,暖洋洋的閉著眼睛,裏抱怨道,“老是我公主,我早就不是公主了。自從……國破後,就再也沒人我名字。”
神醫又恢複了那副從容模樣,溫說道,“我的好公主,您永遠是我心中的公主殿下,您的名諱無人能夠直言冒犯。”
薑木嘿嘿一笑,瞥一眼神醫,又紅著臉移開目,吞吞吐吐道,“其實從我出生後,就沒人敢我名字……”
又看了一眼神醫,又挪開目,期期艾艾道,“但是神醫可以,什麽時候都可以。”
也不知道天氣怎麽就這樣熱,熱得兩人的耳朵全紅了。
“薑木!”太後高坐在上首,臉暢快又狠毒。
“哀家怎麽都想不到,你竟然會出現在原國的後宮!更想不到,麟公主不住在麟殿,卻住在陛下的金籠中!”
太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意圖穿薑木的心髒。
太後卻沒注意的失,而是冷笑一聲,暢快無比。
“薑木啊薑木,當年的你可想不到你會落在我手中吧!”
“如今麟殿空置,你再也沒資格住進去!你落在哀家手中,哀家非要把你剝皮筋,方能消哀家的心頭恨!”
“薑木!還不給哀家跪下!”
太後現在想的,全是薑木之前的每一次跪下。
那覺,真是無法形容。
那樣肆意張揚的小公主,在不知道的時候朝五投地,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怎麽可以錯過呢!
想到這裏,太後簡直忍不住大笑。
麟公主竟然也會對伊芳蓮跪下!而且還不止一次!
甚至還讓人打過!
薑皇要是知道,恐怕都會氣得從棺材裏蹦出來!
可是那又怎樣?
龍椅早就不是他坐!
薑木的靠山早就在五年前死了!
現在,薑木也得死!
想到這裏,太後迫不及待道,“薑木!哀家讓你跪下!你聽見沒有!”
下首的薑木還是沒。
太後吃驚,“你想死不!來人!把折斷!讓跪下!哀家就不信骨頭真是的!”
明明從前跪了無數次,這次暴份,得仰仗伊芳蓮才能活下,怎麽反而不跪了!
可是太後也就是吃驚一瞬。
畢竟……
太後邊溢出冷笑。
真是太好了!
正愁沒有理由發作呢!
先把薑木的折斷了,然後再把小公主從前威脅的一幕幕全都如實做到!
嬤嬤朝薑木行來。
薑木記得其中一個嬤嬤。
的力道極大,隨帶著戒尺,一戒尺打下來,什麽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了。
一旦被控製住,一定會將薑木的雙用戒尺打斷。
屆時就會跪在地上,朝伊芳蓮跪下,如所願。
如果不想遭罪,薑木可以現在跪下。
識時務啊。
做慣了的。
早就做慣的。
跪伊芳蓮又不是第一次,甚至還跪過謝華依呢。
這又算得了什麽。
鏡水衝上前攔住嬤嬤,竟然完全控製住嬤嬤。
薑木道,“放開。”
“娘娘!會弄死你的!”
“放開。”
鏡水雙目盈滿淚水,還是不放。
怎麽能放?
要是真放了,娘娘就遭罪了!
娘娘怎麽糊塗啊!
夜裏在花園懲治青杏的娘娘呢?
隨著衝進偏殿,阻止麗貴妃破壞花卉的娘娘呢?
娘娘怎麽這時候識時務了!
要是真放了,之後怎麽辦!
可是鏡水能怎麽辦?
攔得住嬤嬤一次,還能攔得住所有人嗎?
隻要伊芳蓮在,就是有十個鏡水都護不住薑木。
“我再說一次,放開。”
鏡水流著淚鬆手。
還是沒法眼睜睜看著娘娘罪!
但是可以讓自己的先斷了,然後再看著娘娘罪!
不枉和娘娘主仆一場!
鏡水閉著眼睛張開雙手,神卻無畏。
“你先把我的打斷吧!”
嬤嬤握著戒尺狠辣道,“小賤蹄子敢攔我?”
伊芳蓮興的看著薑木走向嬤嬤。
就是這樣!
真是憾!
之前薑木的每一次朝俯首都沒看見!
可是沒關係!
現在能看見了!
並且薑木得求著手下留!甚至主迎向!
這種明知薑木是誰,仍可以下狠手的懲罰讓伊芳蓮的呼吸急促起來,興得雙目發紅。
終於,薑木靠近嬤嬤了。
嬤嬤如同老樹皮的臉上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頓時放棄攻擊鏡水,猛的出戒尺,重重朝薑木最脆弱的膝蓋打去。
鏡水要去攔,“娘娘!”
“噗呲!”
伊芳蓮興的站起來,指揮道,“快讓跪下!”
卻是一時寂靜。
伊芳蓮興的往前急行兩步,然後才察覺到不對。
看到了什麽?
伊芳蓮的形僵住。
然後尖一聲,連忙折躲在椅子後麵。
“薑木你瘋了不!”
嬤嬤的雙眸灰敗,可以看到後背的心口位置過一點沾的刀尖。
薑木麵無表的刀,濺在瓷白的臉頰上。
嬤嬤徒然仰首,老樹皮般的臉上狠毒凝固,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就變爛泥和戒尺一塊落地。
“噗通!”
鏡水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的看著薑木。
這這這……
乖乖!
這是家娘娘!
“薑木!”太後尖聲,“你竟敢殺了哀家的宮人!你找死!快!快把殺了!”
“快啊!”
“我看誰敢。”
隻是淡淡的一聲,語氣毫無起伏。
可是拿著刃的薑木不過一個抬眸,便讓所有宮人不敢彈。
這種威勢……
太後驚,“你個賤人麟!”
薑木歪頭,“伊芳蓮,原來你也知道我是麟公主啊。”
太後尖,“放肆!你怎敢直呼哀家名諱!”
“伊芳蓮,這麽多年過去,你記還是這麽不好。”
“放肆!放肆!”
薑木咧笑了一下,忽而厲聲道,“伊芳蓮!你才是放肆!”
“麟!”如同噩夢現,太後有些失去理智,“你此時不過是一個小小嬪妃!”
薑木笑了,“本公主不管是麟公主還是榕妃,殺掉一個狗奴才算什麽?”
靠近太後,“太後娘娘……噢,嚴格來說,你不過是前朝一個失寵的嬪妃,哪怕陛下登基,你也隻配當太妃。論起真正的太後,除了前朝林皇後,我的母後,誰敢擔任?”
“伊芳蓮你也配稱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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