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位母親能為兒子做的一切。
如果沒有李太太,又何來樟的如今呢?
因此唐菀的話羅妃臉上火辣辣的,自然是惱怒。
“路見不平……雖然李家太太沒有在宮中,可也不是能被污蔑詆毀的理由。”
唐菀其實對李家太太的印象好的,雖然那位是的的確確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可是說起來面冷心熱,不說上一世,只說樟沒有回到宮中被認回來的時候,李家太太就對唐菀很關心。雖然李家沒錢,可是李家太太還是會時常書信給唐菀問最近的健康還有生活。雖然書信的措辭也很冷淡,可是那份對唐菀的關心是怎麼都無法否認與忽視的。
而且上一世的時候,李家太太自從樟退親另娶唐萱之后,就再也沒有樟進過李家的大門。
作為廣陵侯太夫人,在京都勛貴眷聚集的地方,也從來不對唐萱親近。
對唐萱的厭惡京都皆知。
當唐菀想到這些的時候,一旁的廣陵侯李穆掃過了正慢慢躲到了太后的后的唐菀,之后平靜地說道,“我母親的陪嫁大多典當用做二皇子讀書生活的費用。他讀書,束脩,筆墨紙硯,還有書籍都是我母親一手辦。”
他垂了垂眼睛,之后鄭重地對花容變的羅妃說道,“若這些話是二皇子對娘娘抱怨,那二皇子就沒有良心,不知恩。若這些話是娘娘自說自話,我希娘娘對我母親賠罪。娘娘的一句話或許在你的眼里無關痛,可卻是對我母親的侮辱。”
“你母親?誰是你母親?!”雖然羅妃一向不喜歡假皇子李穆,可是當看見短短時間就利落地改換門庭,李家太太一聲“母親”這麼痛快心里也很不高興。
心里窩著火兒,顧不得這是在太后的宮中,聲音也一下子尖銳了起來大聲質問道,“你憑什麼說二皇子沒有良心?二皇子是你能評說的麼?!”不過是個臣下,連個功名都沒有,竟然敢肆意點評二皇子,這若是換了別的時間,抄了李家也不是沒可能。
倒是太后在一旁輕輕拍著唐菀羸弱的肩膀淡淡地說道,“他自然能評說二皇子。如今阿穆已經封侯,為勛貴,為侯爵,他有資格說一切不平之言。而且為了自己的母親仗義執言,這是一個孝子。還有阿菀……”太后笑著對抿不知所措,有些不安的唐菀溫和地說道,“阿菀心地正直善良,能仗義執言,這就很合適做清平王妃。”
羅妃不由看著太后驚住了。
一時不知是該震驚太后對唐菀喜歡了這樣,還是該生氣自己聽到的另一句話。
“太后娘娘,他,他又有什麼資格封侯?”剛剛知道李穆封侯的時候,羅妃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裂了。
“若是你不明白阿穆為何封侯的理由,那你與二皇子不愧是母子,都是不知恩,不懂人倫之人。”太后鄙夷地掃過了著角臉發青的羅妃,緩緩地說道,“還有,別在哀家的宮中大呼小。羅妃,看在你為陛下吃過十幾年的苦楚,你做錯了事,哀家一向不會與你計較。不過若是你敢對哀家的事指手畫腳,對哀家大不敬,那哀家也不會容忍你。”
太后對新君的后宮一向寬容幾分,都是因知道,無論是皇后還是羅妃,其實都為了新君吃了十幾年的苦。
無論是在冷宮的條件的惡劣,還是隨時活在會被先帝廢黜賜死的惶恐之中。
十幾年這樣的磨難,自然會太后愿意寬容羅妃幾分。
可如果羅妃就此認為太后會一直對和和氣氣地寬容,那就大錯特錯了。
陪伴新君吃了那麼多年的苦,與新君風雨同舟一同度過最艱難黑暗的歲月,在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死亡的影里互相扶持,皇后才是一直陪伴新君左右不離不棄的那一個。
至于在冷宮只知道自怨自艾哭哭啼啼十幾年的羅妃……太后皺了皺眉,想到了一向孝順的大公主,便對羅妃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想回冷宮呆著,那就繼續在哀家的面前放肆。”
的臉冷冷的,顯然并不是在說笑,唐菀沒有再說話,卻見羅妃已經忍不住流著眼淚哽咽地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不是我尖酸刻薄,而是陛下,陛下太無了。二皇子,二皇子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卻沒有爵位。二皇子是他的親兒子啊!”
“他一個才十多歲的皇子,還想要什麼爵位。”
“可是清平郡王年紀輕輕就已經……”
“清平郡王的王爵是他父祖上傳下來的爵位。而且清平郡王年紀輕輕就去了軍中,征戰沙場,與社稷有功。可二皇子又有什麼?給京都人笑柄的功勞麼?”太后的話羅妃忍不住傷心地說道,“娘娘,二皇子真的是一個孝順又有才華的孩子。他都中了秀才了,讀書極好的。”
若是假皇子都封了廣陵侯,那二皇子為皇帝的兒子,怎麼也該是個郡王呀。
哪怕是為了不過太子不能封為親王,可是至也該是一個王爵,畢竟陛下膝下也只有太子和二皇子這兩個皇子罷了。
“你說得極好。你這樣說他讀書極好,我就更要謝廣陵侯太夫人。多虧了才將二皇子敦促得這樣好。”太后便嘆了一口氣。
其實是很看不上羅妃這副小家子氣的。
不過當年先帝將生得好又事輕浮的羅妃賜給了兒子的時候,羅妃還沒有這樣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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