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干凈,從未談過,對婚姻忠誠。我懂勤儉持家,會洗服做飯。而且我家庭背景簡單,父母工作穩定,冷晝景先生愿意娶嗎?”
以沫幾乎是一鼓作氣地吐出這些話,但這一路說下來,聲音卻是越說越小,眼神也逐漸撲朔迷離。
自己撒了謊,一個彌天大謊!
以沫說完后,做賊心虛地低下頭去。
完了完了!沒得救了!竟然對他撒了謊!
隨即耳畔傳來一陣“呵呵”的譏笑聲。
以沫怔住,忐忑不安。
不過……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譏笑聲,并不是冷晝景的。
以沫抬頭尋聲去,只見鄰座有一個著黑西裝革履,看起來年近三十的男人站起來。
“遇見人了,我去打個招呼!”
那男人對自己在約的士說道。
然后,那個男人一邊“呵呵”地笑著,一邊朝以沫這里走過來。
“以沫小妹,我們又見面了。”男人走到以沫旁,用力地拍了拍以沫的肩頭。
以沫被這男人拍得夠嗆,一臉茫然地仰頭看著這個一手搭在自己肩頭的男人,問:“你是?”
以沫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但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跟他見過,莫非以前的相親對象之一?!
男人俯視著以沫,咧笑道:“啊哈!以沫小妹還真是健忘了!就上個星期,我們不也在這個餐廳里相的親嗎?”
經男人這麼一說,以沫這才猛然想起。
果然如此,真的要怪就怪相親對象太多,令忘記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你、你好!”以沫強歡笑,赧然地將這男人的手從自己肩頭挪開,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擾了的心田。
誰知,這男人像是跟以沫很一樣,了以沫,迫使向里挪出一個位置。
然后,這男人一屁在以沫的旁隨意坐下,令以沫尷尬不已。
男人見以沫又在跟別的男人相親,于是乎,開始自娛自樂地調侃:“以沫小妹,你就這麼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嗎?”
“沒……沒有……”以沫干笑,隨即又改口說了,“是”
是急著把自己嫁出去……那僅僅只是為了……
以沫剛想解釋。
誰知,這個男人看向冷晝景,將冷晝景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接著說:“這位老弟,我見你一表人才,我才把實告訴你。你知道和多個男人相過親嗎?沒有上千也有上百號人了。我聽說,這個人的父親生意投資失敗,導致家企破產,負債累累,還欠了黑社會的高利貸。僅僅只是為了找有錢人嫁了,順便要些禮金來替自己還債而已。而且這個人剛跟你說的都是謊話,就沒車沒房沒工作沒存款!”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就這麼嗎?
以沫很想給這男人兩掌,但是只能在心底宣泄。
男人中途喝了口水,接著眉飛舞地說,毫不顧及以沫的面,開玩笑似地繼續揭著以沫的瘡疤:“上個星期,跟我見面的時候,就這麼坦白跟我說的。今天,估計是見你長得帥又像是很有錢的樣子,所以才說了反話想騙你跟結婚。你可千萬別上了這個人的當啊!”
以沫聽著,愧地低下頭,面頰發燙燒至耳,此時此刻,恨不得挖個地鉆自己進去。
“是真的嗎?”冷晝景面無表,看著低著頭不吭聲的以沫,只是輕輕地問。
以沫不敢直視冷晝景的目,于是將頭埋得更低。
很不想點頭,但又不得不誠實地點點頭。
此時,周遭的人都朝以沫看過來,大家開始竊竊私語地對指指點點。
他們議論的話語雖小,但以沫心知肚明,他們在議論什麼。
說不要臉,說見錢眼開,說不自量力,說虛偽……那些話肯定沒有一句好話。事到如今,只能臨陣逃了,不是嗎?
“對……對不起!”
以沫抓起包包起要離開時,卻被冷晝景一手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溫暖而有力。
以沫停住腳步,包包在手心握,眉心微蹙。
“你還沒給我答復。”
耳畔突然響起冷晝景那著磁的聲音。
以沫驚怔地抬起頭來,一臉茫然:“什麼答復?”
“我已經向你求婚了,可你卻沒給我答復。”冷晝景語重心長地說。
“啊?”以沫一臉錯愕。
冷晝景會心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雅座上有一百零一朵玫瑰,再加上我剛送到你手里的這七朵,一共是一百零八朵玫瑰,代表求婚。”
“求、求婚……”以沫木訥了,完全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
只見冷晝景語氣凝重地接著說道:“我愿意。”
他愿意?他愿意什麼?以沫一臉錯愕地看向冷晝景。
轉眼間,冷晝景薄微啟,噙著笑意,接著說:“你不是問我愿不愿意娶你嗎?我說我愿意。現在到你了,我都跟你求婚了,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他的話不經令以沫目瞪口呆,更是令旁邊的那個男人瞠目結舌。
不等以沫回答,男人大言不慚地說:“我說這位老弟,這個人一看就人品不行……”
“敢對你坦白,證明對你的人并不上心。相反,有意對我瞞,證明很中意我。而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未婚妻的不是,你應該先懷疑一下你自己的人品!”
冷晝景將以沫往自己邊一拉,自然而然地將攬了懷中。
頓時,男人的臉半紫半紅。他氣得對著冷晝景鼓腮幫瞪眼,卻比不過冷晝景那強大的氣場而只得悶哼了聲,然后悻悻地回到自己的雅座里。
以沫寵若驚般仰頭看著冷晝景,45°仰他的臉,原來現實生活中真有如此帥到360°無死角的男。而從他懷里傳過來的溫,瞬間暖到了的心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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