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呀——”軒軒嘟著小，他記得卡通好像都是十分鐘一集，愷愷隻是早這麼一會，他就要哥哥，好像很吃虧。

“十分鐘也是哥哥，”愷愷有些小得意，以前都隻有自己一個人，現在突然多個弟弟，這覺好像很不錯。

見小兒子有些微的抗拒，歐一鳴出來主持公道道：“對，軒軒，我們中國人講究長有序，哥哥就是哥哥。”

“好吧，哥哥就哥哥，不過哥哥都要罩著弟弟的，你以後不可以欺負我，要不然，我不你哥哥。”

聽著兩個兒子聊天，歐一鳴角上揚，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兩個孩子聊著他們在兒園裡的趣事。

等紅燈的時候，歐一鳴有心找康雨霏說兩句，側首卻看到真得睡著了，隨即向後麵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寶貝們，媽咪睡著了，你們稍稍小聲點，讓媽咪睡會。”

“噓，小聲點，小聲點。”小軒軒將食指放在前，笑著道。

愷愷小臉嚴肅地問歐一鳴：“你會娶媽咪嗎？”

“咳，兒子，這話似乎應該是由你姥姥或是媽咪來問吧。”聽著兒子這人小鬼大的話，歐一鳴隻覺得好笑，但是卻並沒有敷衍，反而認真道：“兒子，爸比當然會娶媽咪，但是媽咪似乎還沒想好，所以呢，你們……”

“我們會幫爸比的。”小軒軒拍著小膛道，說完見爸比和哥哥都沒說話，又用手肘拐了拐愷愷，“哥哥，你也會幫爸比的吧？”

愷愷卻道：“看他表現了，想娶媽咪的人很多，誰表現再好，媽咪就嫁誰。”

歐一鳴一聽，不爽了，聽兒子這話，看樣子是想胳膊肘往外拐，這可不行，必須掰過來才行，當即轉道：“愷愷，你可是我兒子，難道你不想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嗎？不想和爸爸，弟弟在一起嗎？”

愷愷卻不理他，拿過書抱，從裡麵拿出了語文書，看樣子，是打算不理歐一鳴了。

軒軒反而說教起哥哥來，“哥哥，你這可不對了，爸爸，媽媽，再加上我們倆，我們是一家人，當然得在一起，你怎麼可以彆人爸爸呢？”

“就是，兒子，你有沒有看新聞啊，那些後爸可是會待孩子的，輒拿煙燙，輕則打罵……”

“你又在騙小孩子，那是後媽，新聞上都是說後媽待孩子——”說著，他還看向小軒軒，好似再說他似的，“有的後媽趁著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打孩子，罵孩子，不給孩子吃——有的沒良心的爸爸，還打自己的孩子討後媽歡心……”

“你，你從哪聽來這些，你可……”歐一鳴正要訓斥愷愷，沒想到軒軒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哇——我不要後媽，我不要後媽……”

早已早綠燈了，可是車裡鬨起彆扭的父子幾人，似乎並未察覺，後麵的車喇叭按的震天響，但是——都被小軒軒的哭聲蓋過了。

當然，在這哄亮的哭聲中，康雨霏就算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康雨霏了眼睛，見兒子越哭越大聲，大兒子隻子無辜的搖頭，隻得瞪向康雨霏。

“霏霏，這真不關我的事，是……”

歐一鳴解釋，可是愷愷指了指車窗，呶了呶小道：“爸爸，有人敲門。”

“乾什麼？沒見我家孩子在哭嗎？”搖下車窗不等對方說話，歐一鳴即朝人發火道。

“吔，你小子擋道還有理了，綠燈早就過了，你可知道後麵多人在等著，以為開個卡宴就了不起呀……”

康雨霏剛醒過來，本來還有點迷糊，見外麵人敲門罵了起來，這才明白。

敢歐一鳴隻顧著和孩子說話，沒看到綠燈亮了，然後後麵的車子等得火了，這才有了人來敲車窗——就這會功夫，歐一鳴和人吵了起來，不僅如此，後麵又有人來了。

康雨霏一見，這下麻煩大了，原本隻是小事，這發展到了人攻擊了，再這麼下去，非得將警察招來不可，當即下車向人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在車裡鬨，沒注意，真得很對不起大家，現在是紅燈，一會綠燈我們就走。”

康雨霏不停地向人道歉，那些人可能見康雨霏是個人，態度又誠懇，也就沒為難。

“霏霏，快上車，綠燈了。”歐一鳴知道自己不對，這會見人走了，也就沒再說什麼，見後麵喇叭又響了，催促康雨霏道。

上車的康雨霏心很不好，可是這會還不能發脾氣，小軒軒還在哭呢？

“愷愷，告訴媽咪是怎麼回事？”

“事是這樣的，兩個孩子……”

歐一鳴要解釋，卻被康雨霏喝住了。

“你給我閉，好好開車。”

“行，我閉，做個好司機，愷愷，兒子，做男人要有擔當，誰惹的禍，誰理。”歐一鳴笑著點頭，同時還教育起了愷愷。

愷愷委屈地低著頭，小聲道：“我又沒說錯，新聞上寫的，《白雪公主》《灰姑娘》的後媽都很壞。”

“媽咪，我要媽咪不要後媽，嗚嗚嗚，哥哥壞，爸比也壞，我不要被後媽待，我隻要親媽……”小軒軒嗚咽著向康雨霏出了小手。

康雨霏側過，手想將軒軒抱過來。

歐一嗚趕製止道：“霏霏，不可以，小孩子不可以在副駕駛，你彆理他，他就是矯。臭小子，我幾時說過要給你找後媽了。”

“什麼後媽？歐一鳴，你還能再無聊點嗎？”康雨霏雖然不知道三人聊什麼，但是聽到後媽這個詞，心裡也有個大概了，除了瞪歐一鳴，總不能怪孩子。

這娶不娶後媽又不是孩子決定的，而是娶的那個人決定的。

“霏霏，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歐一鳴苦著臉，開車的同時還要向康雨霏解釋。

康雨霏起，從中間爬到了後排，將兒子抱起，並拿紙巾給孩子眼淚，“你要是不說，這麼小的孩子能知道後媽嗎？你還有臉說冤。”

歐一鳴笑著道：“得，我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唉，這做爸的怎麼這麼可憐呢？”

“歐一鳴，從現在起，沒到家之前，你不準說話。”康雨霏見歐一鳴還貧，氣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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