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顧詩棠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就只有兩把傘,總不能讓人家司機淋著不是?
霍辭安撐起傘,而后十分自然地手,攬住顧詩棠的肩膀,將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顧詩棠抬頭看他。
“外面雨很大。”霍辭安淡淡地說,“不想被淋到,就離我近一點。”
于是顧詩棠便老老實實地靠在他邊。
主要是怕冷。
這會兒雖然已經是夏天了,但是外面下著雨,難免會有點冷。
而霍辭安的上暖呼呼的。
等從門里走到外面之后,一陣冷風吹來,顧詩棠更是忍不住往霍辭安懷里靠了靠。
沒有發現,霍辭安的角已經翹了起來。
兩人的車都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里,從他們出來的這個門,到停車場,要走一段路。
霍辭安一邊走,一邊問:“怎麼樣了?”
“今天早飯吃了不,跟我聊天的時候覺神也還行,就是老容易睡覺。”顧詩棠嘆了口氣,“醫生跟我說,十天之后做手,但我有點擔心……”
任何手都是有風險的。
雖然醫生跟說了,這種手的功率很高,但還是有些擔憂。
畢竟年紀大了。
霍辭安看著垂著頭的模樣,說:“別擔心,不會有事。”
“嗯,希吧。”
暴雨依舊沒有要停歇的意思,雨聲大得讓人心驚。
但就在傘下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顧詩棠卻莫名覺得安心。
走進停車場之后,霍辭安先送顧詩棠到的車子旁邊。
“我還要去公司,你先回家吧。”
“好。”
霍辭安一手打著傘,一手幫拉開車門。
顧詩棠坐進車里之后,突然看到,霍辭安的右邊肩膀全都了。
剛剛,站在霍辭安的左邊。
上一點雨都沒有淋到。
顧詩棠微怔。
其實他們兩個打的傘很大。
遮住他們兩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的右邊肩膀全都了……
那就說明,他可能是很擔心會淋到,所以把傘往這邊傾斜了許多。
沒等回過神來,霍辭安已經幫關上了車門。
過車窗向外看去。
他撐著傘站在雨中,一直都沒有離開。
這一幕,就像是一幅油畫,好看得讓顧詩棠移不開視線。
一直到司機坐進車里,才回過神來。
“夫人,回家嗎?”司機問。
“嗯。”顧詩棠輕輕應了一聲。
司機發車子,漸漸駛離。
顧詩棠再向外看去時,霍辭安依然站在那里。
一直回頭看。
一直到看不到霍辭安了,才把頭轉回來。
只是心底那異樣,一直都沒有散去。
……
顧詩棠的車已經開到看不見了,霍辭安才收回視線,上了自己的車。
等他回到公司之后,助理方塵跟他說:“剛剛許爺打電話來了。”
許爺,自然就是許云牧。
他雖然是霍辭安的外甥,但是,平時也不敢貿然打擾霍辭安。
現在有事想找他,只能先聯系方塵。
聽到方塵的話,霍辭安面不變,眼底卻漸漸浮上冷意。
方塵又說:“許爺問您最近有沒有空,想見您一面。”
“讓他今天晚上七點,去拳擊館等我。”
“好的。”
收到方塵的回話之后,許云牧有點奇怪。
霍辭安怎麼會約他去拳擊館見面?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霍辭安能愿意見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他雖然平時經常把“我舅舅是首富霍辭安”掛在邊,但是實際上,他媽和霍辭安是同父異母 ,關系也不算很好。
霍辭安對他們,也就是普通的親戚分罷了。
許云牧一直看著時間,六點剛出頭就來到了拳擊館,然后一直在這兒等著。
七點,霍辭安準時到了。
許云牧立刻迎了上去,笑著喊他:“小舅……”
“上擂臺。”霍辭安淡淡地說。
許云牧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原來霍辭安他來拳擊館,是想讓他上擂臺?
他本就不會拳擊啊!
“小舅,怎麼突然想打拳了?”許云牧尷尬地說,“還是請個專業的陪練來陪您打吧,我……”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有工作人員給他們送上了拳擊套。
而霍辭安開始戴拳套了。
許云牧的搐了兩下,他知道這頓拳是非打不可了,關鍵是,除了拳套之外,工作人員其他什麼都沒有送!難道不應該有點別的防護設備嗎?
看樣子,好像是沒有。
霍辭安已經在往擂臺上走了。
而一個五大三的工作人員已經對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云牧心驚膽戰,卻也只能著頭皮,也走上擂臺,站在霍辭安對面。
“小舅,我沒經驗啊,你下手輕點……啊!啊!”
……
霍辭安其實是個拳擊高手。
他小的時候專門學過三年,再加上他本人又極天賦。
現在就算去參加專業的比賽,恐怕也是名列前茅。
像許云牧這種,本就不會拳擊的,對上霍辭安,也就只有挨打的份兒。
一開始,他還以為霍辭安會手下留,點到為止。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
霍辭安是來真的!
那拳頭是真往他上招呼!
到最后,許云牧鼻青臉腫,頭暈眼花。
他跌坐在地上,哆嗦著懇求:“小舅,我不行了,我真的不會打拳擊……”
說罷,他一抬頭,就對上了霍辭安冰冷的眼神。
他嚇得渾一抖。
霍辭安今天是怎麼了?
以前他們見面的時候,霍辭安倒也是冷冷淡淡的,但從沒像今天這樣過!
難道是他做了什麼事惹小舅生氣了?
沒有啊!他哪敢惹這尊大佛生氣?
下一刻,霍辭安便走下了拳臺,摘下拳套,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水,喝了兩口。
許云牧也想喝水,但他不敢說,只能眼地看著。
霍辭安喝完水之后,開口問:“找我什麼事?”
他這麼一問,許云牧才想起來今天找他的目的,連忙說:“小舅,下個星期是我朋友的生日宴會,在宴會上會宣布我和訂婚的事,您,能來嗎?”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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