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了十幾個孩兒,害得別人家破人亡,你覺得是小事?”
“那我們給錢,給錢還不行麼!們不就是想要錢,讓們開價好了。”郭敏淑已經沒了剛剛的理直氣壯。
“那你讓律師去找害者和家屬談,取得諒解,也能判幾年。”顧淮銘說完,放下茶盞,站起。
“淮銘!”郭敏淑低斥一聲,扯住了顧淮銘的手臂,“你舅舅就算欺負了幾個孩兒,那都是多年的事了,現在他突然被抓,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腳。”
顧淮銘微斂著眸子,冷凝著,卻并未否認。
也不屑于否認。
“顧淮銘,那可是你親舅舅,就因為我針對了林舒,就為了一個人,你就狠心把你舅舅送進監獄,你還是不是人啊。”
郭敏淑歇斯底里的嚷道。
顧淮銘甩開的手,冷然一笑,“傷害那麼多無辜孩,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郭敏懷罪有應得。”
顧淮銘這些年忙著掌權顧氏財團,分乏,對郭家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林舒的事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即便沒有這件事,顧淮銘遲早也要收拾郭敏懷這個人渣。
“顧淮銘,你舅舅被抓進看守所,人都憔悴了。你馬上想辦法把他放出來,我保證以后不針對林舒那個小賤人了還不行!”
郭敏淑依舊在喋喋不休。
顧淮銘懶得聽,也懶得和浪費口舌講大道理,直接吩咐司機,“備車。”
“你是不是要去找人把你舅舅放出來?還算你有些良心。你小的時候,你二舅對你多好啊……”
郭敏淑以為顧淮銘要去把郭敏懷從看守說接出來,頓時喜出外,開始不停的說以前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顧淮銘本不聽郭敏淑的絮叨,直接讓司機把車子開去了神病院。
隔著玻璃窗,顧淮銘指著里面坐在角落里,批頭散發,神呆滯,目空的孩兒,憤怒的說道:“看到了麼?這個孩兒就是害者之一,被郭敏懷強暴,又強制流產,導致神失常。才二十五歲,年紀還沒有郭敏懷的兒大。”
郭敏淑看著被關在封閉房間里神失常的孩兒,多有些容。但這點兒容本不足以撼對親弟弟的袒護。
“敏懷只是一時糊涂,他已經給了家里很多補償了。是他們不知足而已……”
顧淮銘目冷冽的盯著郭敏淑,郭敏淑說道最后,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顧淮銘又扯著去了一老舊小區。
狹窄的兩室一廳,住著一家三口。
家里的兒曾是學校的老師,去教育局開會的時候,認識了郭敏懷。被郭敏懷騙到辦公室里強暴了。
老師事后便選擇了報警,忍著屈辱接了檢,從里提取證據。又強迫自己回憶,并敘述了案發經過。
以為能讓真兇接法律制裁,可結果卻是這個案子一拖再拖,拖到最后,這個害者被學校開除,丈夫和婆家人無法接流言蜚語,選擇了離婚。
老師在經歷了上的傷害后,又承著巨大的神和心理力,選擇了輕生。
幸好父母及時發現,送醫搶救,才挽回了命。但卻換上了嚴重的抑郁癥,父母為了給治病,花了繼續,甚至賣了房子。
兩個原本幸福的家庭,因為郭敏懷的惡行,變得支離破碎。
之后,顧淮銘又扯著郭敏淑去了幾家,那些被侵犯的孩兒,結果最好的,也只是自己慢慢的舐好傷口,恢復了普通的生活。
最后,顧淮銘把郭敏淑帶回了看守說。指著里面說道:“看到了麼,剛剛那些,都是你的好弟弟造的孽。用惡貫滿盈來形容他,也不為過。這樣的人,一槍斃了都不冤。”
“淮銘,事已至此,就算一槍打死你舅舅,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們多賠點錢,這樣對大家都好。”
即便到了此時,郭敏淑依舊在為郭敏懷辯解。
郭家的人,骨子里都是自私自利,指他們能悲天憫人,顧淮銘覺得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
“看了這麼多,無法同是不是?你沒有兒,還有兩個侄吧。如果他們遇見郭敏懷這樣的人渣,是不是賠點兒錢,你們郭家就愿意息事寧人。”
“我……”郭敏淑突然被問住了,實在無法睜著眼睛說瞎話。
顧淮銘:“己所不勿施于人。多行不義必自斃。道理你都懂,不需要我再浪費口舌。”
“可是,你舅舅他也不好,才被關了一天就憔悴的不樣子了,要是坐牢,怎麼得住。淮銘,他再不好,也是你舅舅啊。”
郭敏淑的不行就來的,哭哭啼啼抹眼淚。
但顧淮銘顯然已經不吃了,依舊冷淡的看著,“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一個,你住到療養院,我保證郭敏懷有生之年從監獄里出來。另一個,你等著給他收尸。”
郭敏淑沒想到顧淮銘竟然還想把打發到療養院。
這輩子,前半生活在郭家的環里,被寵小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后半生,郭家敗了,但生了一個有本事的兒子,給足了底氣,繼續過著奢侈放縱的生活。
可以說,郭敏淑是典型的傻人有傻福。
風了一輩子,晚年卻要被兒子丟進療養院。才不愿意。
“你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到頭來還不是為了林舒那個小賤人,故意針對我。林舒那個小賤人究竟給你灌了多迷湯,顧淮銘,我可是你親媽!”
顧淮銘看著郭敏淑猙獰的樣,只溢出一聲冷笑。
郭敏淑口口聲聲疼兄弟,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還是分毫不讓。
顧淮銘已經不想再和郭敏淑多說一句話,他目沉冷的看了一眼,然后轉向車子走去。
車子從郭敏淑的旁駛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顧淮銘丟下了。
郭敏淑氣的直跺腳,但也無計可施,只能拿出手機,聯系自己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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