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銘套上服坐在床邊,回頭看裹在被子里的林舒。一頭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被單上,白皙的小臉都埋進被褥中,也不知是的,還是氣的,也可能兩者皆有。
“吵到你睡覺了?”顧淮銘套上服,轉去抱。
林舒這才揚起臉看他,有些氣惱。“明知故問。”
“誰讓你勾引我的。”顧淮銘低笑說道。
“我又怎麼勾你了?”林舒滿肚子委屈。
“你躺在我床上,還不是勾我了。”顧淮銘溫笑著,把從床上抱起來,直接抱進浴室里。
簡單的清洗后,又換了被單,兩人才重新躺回舒適的大床里。
“中秋節之后,我要進組了。”林舒窩在他懷里,闔著眼簾,嘀咕了句。
“嗯。”顧淮銘低應了聲,也并不反對出去工作。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回祖宅。”他手了的頭,說道。
無論顧家部的爭斗多激烈,只要顧老爺子還活著,逢年過節,一家人還是要坐在一起,笑著把團圓飯吃完。
林舒聽到去祖宅就忍不住皺眉,悶悶的回了聲,“嗯。”
大概是運過后實在是累,林舒皺著的眉很開舒展開,呼吸變得均勻。
兩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
林舒懶懶的從床上坐起來,渾骨節酸痛,又的倒回了床上。
顧淮銘見狀,忍不住失笑,把從被子里撈出來。
“老爺子已經從療養院回祖宅了,我們不能去的太晚。”
“不裝病了?哼。”林舒冷哼了聲。
“份都給你了,還委屈?”顧淮銘把橫抱起,從臥室抱進浴室。
林舒站在盥洗臺前,一只手拿著牙刷,一手著牙膏,漫不經心的問,“顧淮銘,你名下有多顧氏財團的份?”
“10%。”顧淮銘回道。
“我們加在一起才15%?這麼?”林舒忍不住錯愕。
顧氏財團公司市值估價上千億,15%也是天文數字了。但顧淮銘為顧氏財團的總裁,名下卻只有10%的份,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10%還是因為我不好糊弄才拿到的。爸在位的時候,連5%的份都沒拿到。”顧淮銘擰開金的水龍頭,水柱嘩啦啦的流淌出來。
林舒咬著牙刷,里都是泡沫,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
“顧老爺子著公司的份,就像吊著一胡蘿卜似的,讓你們都覺得爭一爭就能爭到。可最終無論是誰勝出,都覺得是自己應得的,沒人會激他。”
顧淮銘用巾了臉上的水跡,笑著出長指,輕了一下林舒的額頭。
顧家看似花團錦簇,可顧家的人,骨子里都刻著冷和無,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
顧老爺子看到的是子孫對他畢恭畢敬,可誰又是真心的孝順呢。等有一天,他真的倒下,握不住權柄的時候,無人在床前盡孝,只能眼睜睜的等死。
林舒和顧淮銘出門的時間不早不晚,抵達顧家時,其他人基本都到齊了。
“淮銘和小舒回來啦,大家都在等你們呢,馬上就可以開席了。”胡芳麗笑著開口說道。
其實,林舒佩服胡芳麗的,即便長房二房斗的你死我活,胡芳麗看到他們依舊能笑的出來,并且能綿里藏針。
所以說,胡芳麗小門小戶出,卻能嫁顧家這種頂級豪門,憑借的可不僅僅是一張臉蛋。
“讓我們這麼多人等著,二哥這個繼承人架子可真大。分明就是不把外公放在眼里了。”杜靜怡坐在胡芳麗邊,趁機冷嘲熱諷著。
和梁景澤的婚事已經取消了,如今看到林舒,恨得雙眼發紅。
“靜怡,你二哥是公司總裁,要忙的事多著呢。”胡芳麗笑著圓場。但心恨不得杜家和二房斗的你死我活,他們長房好坐收漁人之利。
而顧淮銘和林舒不理會們說什麼,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四,夫人,喝茶。”傭人端著茶盤過來,給顧淮銘和林舒斟茶。
傭人遞茶的時候,林舒下意識的手去接,沒想到茶盞是燙的,下意識的收回手。而傭人以為會接過茶盞,也收了手,昂貴的茶直接墜落在地板上,滾熱的茶水濺了滿地。
幸好林舒反應快,及時的躲開了。
“您沒燙到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傭人驚慌失措道。
林舒本以為傭人是故意的,但見嚇得臉發白,滿眼無措的樣子,還真不像是故意。何況,這點兒不痛不的把戲,也沒有必要。
“燙到了麼?”顧淮銘卻拉過的手,看到白皙的指腹被燙的微微發紅,忍不住皺眉。
“你是怎麼做事的!”
因為顧淮銘怒,傭人更是嚇得快哭了。
“淮銘和小舒的可真好。唉,不過這點兒小事,就別為難傭人了。”胡芳麗又笑著開口。
程菲坐在一旁沒說話。雖然雙方是對立的關系,但都忍不住有些羨慕林舒了。
一個二婚的人,卻被顧家的太子捧在掌心里,能不讓人羨慕麼。
“四哥倒是深義重,可某些人不知道惜福啊。有男人還在外面勾三搭四,還勾引別人的未婚夫,真夠不要臉。”
杜靜怡看到顧淮銘和林舒恩就怒火中燒,忍不住開口說道。
“靜怡,別胡說。”顧蓉立即出聲阻止。
杜家和梁家的婚事已經取消了。無論梁景澤和林舒之間有沒有曖昧關系,他們都不能繼續追究,若是再因此得罪顧淮銘這個未來繼承人,那就真是得不償失。
可杜靜怡從小被寵著長大,早就寵壞了。
杜靜怡完全不聽母親的勸告,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指著林舒罵道:“我才沒有胡說。就是不要臉的狐貍,搶了我男人,害我和景澤退婚。你前夫是不是因為你太了,才把你甩掉……啊!”
林舒沒等杜靜怡把話說完,已經起走到面前,半句廢話都沒有,揚手狠狠的扇了杜靜怡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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