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有一整個房間被改了收藏室,多寶閣上擺放著各種的古董收藏。有十分稀有的古錢幣,也有價值連城的元青花。
張老隨手從多寶閣上拿起一只哥窯八方杯。
林舒對古董不興趣,也了解不多。能被張老收囊中的,想必都是品,跟著夸就行了。
張老邀請林舒鑒賞古董,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領著林舒在收藏室轉了一圈后,突然慨了句,“老林以前也是老收藏家。”
林舒點頭,若有似無得輕嘆,“爺爺過世后,我養父不懂收藏,把他老人家的藏品拍賣了一部分,剩下的,大概會留給林晞當嫁妝吧。”
“有底蘊的人家都會給孩準備一些老件當嫁妝。爺爺也給你準備了,有字畫,瓷,還有孤本。”
張老滿眼的溫和慈。
“謝謝您。”林舒誠懇的道謝,但還是說道,“當年于家把我換掉,又丟棄。如果沒有爺爺,我早就凍死在出生那年的冬天。是爺爺和媽媽給了我新的生命,爺爺姓林,所以,我這輩子都姓林。希您能夠理解。”
張老抬起手臂拍了拍林舒的肩,深深的嘆了口氣,“林家養了你二十幾年,這份恩大過天。不改就不改吧,一個姓氏也代表不了什麼,不論你姓什麼,都是我張家的孩子。”
“您說得對。”林舒順著張老說道。
林舒走出東廂房,看到張曉晨的小兒和照顧的月嫂在院子里玩兒。
“漂亮姐姐,我們在玩兒捉迷藏,你要一起玩兒嗎?”小丫頭跑到林舒面前,仰著小臉看。
孩肖父,小丫頭長了一雙和張曉晨一樣的黑眼睛,亮閃閃的。
林舒又想起小時候,張曉晨也會主邀請一起玩兒,跟在他的后面喊哥哥。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的哥哥。
“我玩兒捉迷藏特別厲害,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啊。”林舒蹲下,笑著對小丫頭說道。
“不耍賴,拉鉤鉤。”小丫頭出小手指,和林舒拉鉤。
然后,讓林舒捂住眼睛數數,小丫頭邁開小跑到樹后面,藏了起來。
“10,9,8……2,1。藏好了麼?我要來找你了哦。”林舒放下擋在臉上的手,正想去找小丫頭。
張曉雅突然從西廂房沖出來,用力的推了林舒一把。
林舒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林舒你這個賤人,媽讓你改姓是給你臉,你不領就算了,還惹媽生氣!當年于就是心慈手,就應該把你掐死,你活著只會禍害人。”
張曉雅聲嘶力竭的吼道,憤怒,失控到了極點。
剛剛,張夫人把拉到了西廂房,竟然和商量,想讓改回于姓。
張夫人被張老爺子砸來的茶盞嚇蒙了。在這個家里,張老爺子是絕對的權威,張夫人惹怒了老爺子,絕沒有好果子吃。
張夫人心慌意之下,第一反應就是讓張曉雅改姓。只要張曉雅改姓,林舒就沒有理由不改。
老爺子也就不會責備辦事不力了。
張夫人聲淚俱下的摟著張曉雅,告訴即便不姓張,也永遠是張家的兒。
張夫人滿心愧疚,甚至想好了以后要好好的補償。
可張曉雅本聽不進去,不敢惹怒張夫人,便把怒氣發泄到林舒的頭上。
“姑姑,你不許欺負漂亮姐姐。”小丫頭聽到爭執聲,從樹后面跑出來,看到張曉雅推林舒的一幕,跑過去想要維護林舒,卻被憤怒的張曉雅一腳踢開。
小丫頭小小的一只,被張曉雅踢得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月嫂看到孩子被踢倒,立即把從地上抱起來,先檢查傷勢,然后抱在懷里哄。
院子里都是孩子的哭嚎聲。
林舒臉鐵青,怒火中燒。
大概是一直懶得和張曉雅計較,才會讓張曉雅覺得好欺負,從而變本加厲。
林舒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把扯住張曉雅的頭發,揚起手臂,狠狠的扇了幾掌。
張曉雅被打懵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隨后和林舒扭打在一起。
院子里鬧這樣,孩子一直沒有停止的哭聲,很快把其他人都引了過來。
張夫人看到林舒和張曉雅扭打在一起,張曉雅臉都腫了,快步跑過去,下意識的一把將林舒推開了。
“曉雅,你沒事兒吧?”張夫人捧著的臉,心疼的問道。
“媽,打我,好疼啊。”張曉雅哭的慘兮兮的說道。
張曉看到張曉雅一張臉又紅又腫,更是憤怒異常,指著林舒道:“敢在張家手打人,你翻天了是不是!”
張曉要對林舒手,卻被張毅軍攔住。
長房的事,他們二房摻和什麼。張毅軍要被這個蠢貨兒子氣死。
何況,張曉雅還踢了他們二房唯一的孫輩。張曉晨夫妻雖然沒說什麼,但都面不善。
張曉被父親著,不敢再多話。
張曉雅心里暗罵他沒用,只能沖著張夫人賣慘,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張夫人看著臉上明顯的五指印,又心疼,又惱火。
已經勸張曉雅改姓,林舒怎麼還不知足,偏要惹事。
“林舒,你知道你手打人的行為多魯,多沒有教養嗎!”張夫人開口便訓斥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可曉雅也是無辜的。何況,你在林家錦玉食,也沒被虧待過。你究竟有什麼不知足,一定要為難曉雅。”
林舒聽完,簡直要被張夫人氣笑了。
打張曉雅就是魯沒教養,張曉雅踢打不足四歲的孩,惡劣至極,張夫人卻視而不見。
“我被林家收養,在林家過得還算不錯,是因為我幸運,遇上了爺爺和媽媽這樣善良的人。這并不能掩蓋于家人的惡劣。他們把不足月的我棄在冰天雪地,就是故意殺害。我和張曉雅,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些惡事都是于家人做的,和曉雅有什麼關系。那時也只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
張夫人辯解。
“于家人作惡難道不是為了張曉雅麼。作為既得利益者,霸占了別人二十幾年的人生,算什麼無辜!”
林舒冷笑,覺得繼續和們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
的目從張夫人的上,移到張曉雅的上,又看向張老也張毅峰,最后說了句,“這個家,有沒我,有我沒,你們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