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可是在玄皇的自里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再回來。”慎元正冷笑。

“你們就是想太多。”

談到這里，韓才藝等人都不出聲。

蘇七這件事，可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痛。

年紀最大的三班老師說，“南宮老師似乎還沒恢復，我們不妨去看看。”

其他人都應了聲。

紛紛走了。

只留下慎元正還有五班的老師平。

慎元正也覺到了眾人的不喜，但他無所謂，自己留了下來，準備安排學生在年前回城的事。

三班老師回頭問：“平老師你不去嗎？”

平尷尬的說：“南宮老師好像不喜歡我，我就不去了吧。”每次南宮玲玲看到就咬牙切齒。

那一臉的怒，仿佛要把大切八塊。

四班的老師比較直接，點頭道：“確實，你說話都不太好聽。”

平：“……”

三班老師訕笑著，“那你就留下休息吧。”

等大家離開之后，平委屈地抱怨道，“我就是說幾句實話，蘇七確實很奇怪嘛，哪有一個學生連抱一學院的護山迷陣都不會的，一看就是沒好好上心，倒是別的邪學了不，不然怎麼能跟玄皇周旋那麼久，還殺了那麼多人。”

慎元正皺眉，“什麼邪？”

平聽到有人興趣，立刻說，“毒啊，用毒可厲害了，那些死了的中州玄修，不是中毒死的就是被一刀砍死的，哪會有人把自己的靈修那樣。”

“我們學院也沒有這樣教過啊。”平自言自語，沒注意到慎元正越來越難看的臉。

蘇七居然用毒？

……

“你跟過來干什麼。”

蘇七連連翻著白眼，“說了我們有正事要辦，你爹派過來的人已經在路上，你別胡鬧了。”

墨子謙一步步跟得飛快，“你們都要去時乖家要錢了，我怎麼能不跟上。”

蘇七盯著他的，“想再斷一次？”

墨子謙往后退了一步，又立刻上前，“斷就斷，我自己再接。”

說起自己的傷，還驕傲。

蘇七對這個人的臉皮是服了，煩躁地擺擺手，“行行行，讓你跟，但別壞我們好事。”

墨子謙當即喜笑開，也因此，當蘇七跟姜落言來了城主府要錢時，墨子謙卻左右忙碌地給沈莫、沈時乖倒茶。

一下子就泄了蘇七的氣勢。

蘇七指腹挲著茶碗，淡聲問：“看來沈公子跟墨小公子的不錯。”

沈時乖嗤笑一聲，很是不屑，“我們不。”

蘇七看向了沈莫，“城主大人吧？”

沈莫迎上了蘇七的視線，神淡然，從白天等到黑夜，也不慌不忙，坐在這兒，平靜地對上自己的眼。

那里面寫著的東西，沈莫看明白了。

沈莫垂眸，左手捧著茶碗，右手漫不經心地撇了下浮葉。

蘇七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個人會裝傻糊弄，可沈莫出聲，“東西拿進來。”

聲音傳出去，管家帶著人把兩箱子東西抬了上來，打開，全是賬本。

蘇七：“……”

管家把其中兩本恭敬地遞給了沈莫，沈莫沒接，向蘇七的方向看去。

“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蘇七微頓，管家轉送過來給蘇七，蘇七平靜地接過，翻閱了幾頁，又給了姜落言。

姜落言在看。

而沈莫很耐心地等著，平靜到讓蘇七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姜落言不過一會就看完，出聲道：“這是廉將軍跟沈城主的來往易。”

“從十五年前開始。”

從時間點，是沈莫繼承了城主之位后，姜樓言翻到最后一頁，“你們兩個人這十多年依靠叛賣妖，以及與藥商合作，所得金額高達八千萬兩白銀，不過……”

姜落言看向了沈莫，“現在你的城主府上，一分錢都沒有。”

蘇七眼皮一跳。

沈莫突然出聲，“時乖，你先跟子謙出去。”

沈時乖沒。

沈莫低聲音，“出去。”

沈時乖猛然站了起來，“不用我出去，我知道錢到哪里去了，他——”

沈時乖指著沈莫，“他把跟廉天佑合作賺的錢，全部換了給我續命的藥！”

“他當然沒錢，因為他除了要給我解毒，還要養寒雪城，還要地接濟沐家軍！”

“他還剩下什麼？連我娘要病死，他連靈藥都買不起，因為藥全給我了！”

“閉！”沈莫喝道。

沈時乖像是突然發，大聲道：“為什麼不讓我說！你這十多年有多窩囊你自己不知道？你憑什麼不讓我說！”

沈時乖神癲狂，把墨子謙給嚇壞了。

“時乖……”

沈時乖去眼淚，嘲諷地道：“十五年前，廉天佑就找上了嚴叔叔，嚴叔叔拒絕合作，他就設計把嚴叔叔引出了寒雪城，殺了他，用我的命我爹繼位城主，這些年為了給我解毒，他四求爺爺告，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給廉天佑當狗！”

“八千萬兩白銀，他什麼都沒到，因為全被廉天佑孝敬上去了。”

“廉天佑是中州人的狗，你是廉天佑的狗，我們一家全是狗！”沈時乖大聲地朝沈莫吼。

啪！

響亮的掌。

打在沈時乖的臉上。

沈莫手心抖。

沈時乖卻大聲地笑了起來，“打啊，打死我，你就不用被人威脅了，廉天佑死了，以后也不會有人給你解藥了，你打死了我，你才能解啊。”

“打死我啊！”

沈時乖抓著沈莫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可眼淚卻大顆大顆地滾落。

“爹，你打死我啊。”

“我才不會連累你……”

沈時乖眼神絕地著沈莫，沈莫子抖得厲害，“你……”

“一年前，我就該死在北境森林，不該回來的！”

沈莫吼道：“閉！”

“你閉！”

沈時乖自嘲地笑，眼神之中全是悲戚，墨子謙害怕地看著他們，“沈叔叔，時乖……”

“你閉！”

沈時乖怒吼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既然失約了就不要再回來！”

“回來嘲笑我嗎？”

墨子謙手足無措，“我……我沒有，我不想失約……我不是故意的……”

沈時乖卻冷靜不下來，“滾！你們都滾！”

“憑什麼我兒子滾！”

吼聲陣陣從門外傳來。

蘇七跟姜落言看著兩米多高的墨仇，從大堂外踏步，一下子就震住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