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都在打仗，沐家軍的兵力被一點點地磨掉，在這個時候，我跟大哥察覺到妖大軍有些不對勁，它們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著，為此，我跟大哥北境查探。”

“可我們遇到了高手追殺，”沐知珩回憶著那一夜，“大哥為了護我，與高手留下對決，而我因為被打傷，中劇毒，昏迷了幾個月，是一頭靈狐救了我，我才僥幸活到了現在。”

“至于大哥……”沐知珩聲音微，“我沒找到他的尸骨。”

“打傷你們的是誰？什麼屬？用的什麼功法？”蘇七皺眉問。

以沐不凡當時的修為，至都是玄王境，能打傷他跟沐知珩的，只有玄王以上。

晉國玄王以上的高手，沐知珩不可能不認識。

沐知珩目一閃，說：“我不認識。”

蘇七：“……”

“你撒謊。”

沐知珩著氣，捂著口，突然說：“我……我好累，我要休息了。”

蘇七生氣，“到現在了，你還不說實話。”

沐知珩委屈，“我真的不知道。”

見蘇七真的生氣了，沐知珩忙道，“我只記得那個人使毒的，我這一的毒，就是他下的，其他真的不知道。”

蘇七皺眉，手要捉沐知珩的脈，可沐知珩躲開了，神閃避，“七七，舅舅真的累了。”

蘇七手指一蜷，著沐知珩的臉很久，看得沐知珩都開始張，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蘇七卻起說，“好，我不打擾你休息，使毒的玄王或者玄皇境，我會找出來。”

沐知珩眼眶微紅，“七七。”

蘇七出手，輕輕地拍著他的頭，“三舅舅，你不想說，我不你，我們來日方長。”

最后四個字，蘇七咬的很重。

可沐知珩知道，他沒有來日。

蘇七走出口的瞬間，沐知珩整個人都垮了下來，臉上的盡褪，只剩下蒼白。

而上的鱗片滲出的全是，了他的服。

沐知珩虛弱笑著問，“我是不是演得很好。”

青羽說，“你瞞不過。”

沐知珩垂著眼，“我活不了太久，卻不想背負著那麼大的仇恨，你看過我上的毒，以你的境界都無能為力，那呢。”

“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母親，沒有了親人，一個人磕磕絆絆地走到了現在，我怎麼忍心背上這樣的責任。”沐知珩看著自己布滿蛇鱗的手。

“我怎麼忍心下半輩子都在仇恨之中度過。”

青羽不發表任何意見，許久，他才說，“你是為了好，可對來說，未必就是好。”

沐知珩怔怔出神，不說話。

出了山，蘇七就見到在口凍著的姜落言跟斐，埋頭走路。

現在上一點靈力都沒有，姜落言把大披在上，又遞給了一個暖爐。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東西。

斐好奇地看著。

蘇七回頭看他，“中州。”

姜落言安靜地聽說，蘇七皺著眉頭，“使毒的，境界在玄王之上，晉國之，我沒想到有這樣的人，只有中州。”

姜落言思索，“可以先查，若是不，再把視線轉向中州。”

蘇七點頭，“你說得對，但也不用跑那麼遠，這北境，不就有中州人麼。”

蘇七走得很快，去尋了沐言。

沐言得知的來意，很快坐到桌前，“這些日子我們也一直在盯著中州人的行，不過自從鼠皇死了之后，他們就很低調，路線也十分神。”

“這是他們出現過的所有地方。”

蘇七接過地圖，上面都是一些零散的小點。

沐言說，“沒有規律。”

“之前那只老鼠擅長在地里挖，我雖然炸了大半，但不難保還留了一些。”蘇七說，“你們去附近找，看有沒有地之類的，他們可能就走這些。”

沐言記下。

蘇七道：“一切小心。”

沐言點頭，又問，“你回來的消息要不要跟抱一那邊說一下，聽說你的老師，一直在找你。”

蘇七頓了下，道：“緩兩天，我到時候自己去。”

“好。”

沐言應下。

理完這邊的事，蘇七又去找了老黑，老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頭在聽著老金的教訓。

不過看他那眼神飄忽的樣子，就知道沒聽，畢竟除了青羽，這頭老牛就不服誰。

看到蘇七過來，他哆嗦一下，腆著臉訕笑。

蘇七板著臉，“過來。”

兩個人沿著雪道走，又回到了原來的湖邊，隔著山壁結界，另一邊就是幾十萬的妖大軍。

蘇七問：“這就是你這一個月的果嗎？”

老黑撓撓頭，“我聽你的抓了幾頭小的去了援兵軍營搗，本來一切還算順利，可突然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從援兵營出來，鉆進了一個地，我就跟過來了。”

“這一跟，不小心迷了路，還看到四跑的妖，我琢磨著給你統治一下，搜集一些士兵，我們也能過過元帥的癮。”老黑笑著道，“嘿，就不用被人欺負了。”

蘇七踮著腳，想拍老黑的肩膀拍不著，只能改拍手臂，“你，很好。”

蘇七琢磨著外面的妖大軍要怎麼用，注意力又突然回到了老黑的話上。

“你剛才說什麼地？”

……

兩個時辰之后。

蘇七跟姜落言看著底下揚著“宋”氏旗幟的軍營，不由深吸口氣，老黑說：“就是這里，可以從這個通道，一直進北境。”

兩人觀測著距離，這里距離寒雪城，已經很近。

蘇七問：“還有別的地道嗎？”

“有。”

老黑說。

一行人往底下鉆，這次再出來，居然是在寒雪城的街上，蘇七著街道的人來人往，有些好笑。

“這防，真是得到都是。”

“怪不得他們進北境，所有人都不知道。”蘇七跟著老黑走了大半天，發現這地下通道，居然遍布了大半座北境！

只怕連沐家軍營地，也有。

這只老鼠，真的是鉆了很久啊！

姜落言看著蘇七蒼白的面，輕聲說：“蘇蘇，先回去，我們可以讓嚴書白帶人過來觀測地形。”

蘇七突然想起，姜落言可還在恢復中，當下沒再猶豫，幾人一同回了妖巢。

蘇七安置好了姜落言，就去找了嚴書白，“你帶人，跟著老黑去把這些地下通道全部畫出來。”

“帶幾個機靈點的，不要被人發現。”

嚴書白聽了這話，當即去準備，這件事給他們影子軍團，再好不過。

蘇七又馬上叮囑老黑，讓妖注意中州人行，有消息立刻來報，一連串布置下來，天已經黑了。

姜落言一直在口看著蘇七。

蘇七一怔，“怎麼了？”

“可以休息嗎？”姜落言問。

“當然可以。”蘇七應道，本來就是帶姜落言回來休息的。

姜落言說，“我是說你。”

蘇七一頓。

……

還沒資格休息。

有太多事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