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幫我的忙,看到我手指上的傷口,他張的握著我的手,低頭看著:“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笑笑,出手,說沒事,只是小傷口,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但我當時不覺得疼,因爲心裡很暖。
現在倒開始疼了起來。
他卻在這時候把我摟在懷裡,深深的吻著我,有些急了,倒像是想通過一個吻彌補些什麼。
我在氣吁吁中推開了他,他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拒絕,但很快又俯要吻我,這一次我把手指落在他的脣上,聲道:“到此爲止,我拒絕。”
因爲那個吻裡,我覺不出任何的溫,如果僅僅是因爲愧疚和自責,我無力奉陪。
生日失約,那天晚上的事,我和他都沒有再提起,之後的日子似乎跟之前一樣,至看起來是一樣的,也許還是有不同的,比如說若有約,我已不再報以任何期,但他卻再也沒有遲到過。
我以爲我們可以走出個柳暗花明,我也以爲他遲早會上我,直到那天我去找他,客廳無人,但書房裡卻傳來了他和一個人的聲音。
那人是俞霏霏。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俞霏霏的聲音裡竟有著小委屈。
吳奈聲音有些冷了:“除了這個,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俞霏霏聲道:“你已經不我了嗎?”
吳奈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輕聲嘆道:“我最近總是在想,我究竟有沒有過你,也許一開始我是喜歡你的,但這種喜歡或許跟是無關的......”
俞霏霏接不了,聲道:“你會跟一個你不的人上~*嗎?”
“......我醉了,事實上本就不知道你是誰。”
俞霏霏不相信他的話:“藉口,若不是我當年出國傷了你的心,你也不會將就你的跟唐汐在一起......”
“將就?不......”吳奈的話被開門聲淹沒,那道忽然開啓的房門,衝散了書房的僵滯,也讓吳奈和俞霏霏看到了我蒼白的臉。
“小汐——”吳奈吃驚的看著我,俞霏霏甚至還抱著他的手臂。
他甩開了,我沒看見,已經不重要了。
我沒走進書房,靠著門框,靜靜的看著地面,不讓眼裡的淚水滴落下來,我可以卑微,但我的不該被人那般無視踐踏。
“你和上~*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秒想起我,想到在這個房間裡,有個傻人正守著滿桌子的飯菜等著你回來?”我很平靜的說著,問著,他平時幾乎不喝酒,唯一喝醉那次,應該就是他生日那天了。
一切都有了解答,他失約,是因爲俞霏霏,他最近對我的好,是因爲他在彌補。
以爲自己不會哭的,但我還是哭了,他上前忽然抱著我,我不看他的表,但他的聲音裡卻夾雜著慌和難過:“小汐,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
他說不下去了,我不讓他說下去,我任由他抱著,認識了自己的可悲,反倒是平靜了:“從未開始過,又哪來的重新開始?結束了,我說過,若分手,我必定不纏著你,你自由了,不用再將就你的了,我祝你和你心的人......”
他的在發抖:“不,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現在才發現我是你的......”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我全都在疼,心肝脾肺腎絞著疼,我再也無法欺騙我的容忍度,我一刻也沒辦法呆在他的懷裡,他讓我覺得骯髒無比,我掙扎著推他,我先是冷聲讓他放開我,他不放,抱得更了,我便使勁出我的右手,朝著他的臉,狠狠一掌扇了過去。
那一掌很重,他臉上有著清晰的掌印。
他愣了,俞霏霏愣了,我卻笑了,臉上掛著淚,冷冷的笑:“吳奈,我若再喜歡你,不得好死。”
當時他是什麼表呢?臉蒼白的看著我,搖搖墜,他哭了......
2010年1月,他在我新家客廳裡,再次哭得像個孩子,他用了將近八年時間守在我邊,不朋友,和人保持距離,遠遠看著我和其他男人旁若無人的談著,擁抱著,親吻著,卻也只能遠遠的看著,只因有錯在先的那個人是他。
他一定以爲,總有一天我會原諒他,但8年了,我始終避談我和他之間的,他不會不明白,有些事,有些人回不去了。
我會結婚,他有過這樣的心理預期,但現實來臨時,他只覺得殘忍,我也覺得殘忍。
心裡跳,不安息的火花,在今夜被我親手葬在了程巖下,永遠的熄滅了。
他看著我後的程巖,看著我,他在悲痛中,一字字哽咽道:“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他說:“小汐,子初和阿笙已經離散了,我們不能。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隨便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不要這麼對待我。”
他說:“我們忘了過去,離開這裡好不好?”
他拉著我的手,我從未見他這麼哭過,臉上都是淚,我看了,心裡酸酸的,但我丈夫卻摟住了我的肩,程巖什麼都沒說,但我忽然清醒了,我已嫁了,嫁給了這個男人。
開弓沒有回頭箭。
“已經遲了。”2010年1月22日深夜,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吳奈手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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