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倆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地來了客院。
月家家主看見滿頭黑發的狼王,張大,表驚詫:“王!您的頭發......”
公西平看他一眼,嚇得他把底下的話都吃了,不敢問出來。
不喊“狼王”兩個字,是怕嚇著兒,畢竟兒不知道眼前這人的真實份,他也不打算說。
“本座的事你無需好奇,來這里所為何事?”公西平說話的聲音好冷,似乎能將人凍住。
月婉玉有點害怕,不過跟自己心熊熊燃燒的相比,勉強能接。
父親喊他為“王”,雖然不知道他是哪里的王,但份背景肯定不簡單。
別看是和離之,若是能跟這位“王”待在一起,將來不怕不出人頭地。
“王!”
月婉玉的聲音宛如九曲十八彎的山路,比百花樓的頭牌還讓人罷不能。
笑盈盈地走到公西平邊,對著他彎腰下拜。
“父親年邁,侍候王怕是力不從心,日后就由妾來照顧王可好?”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打著璇兒地飄,聽得公西平眼眸微瞇充,他已經好久好久沒過人了。
月家家主真是心,把自己的兒送了過來,那他就不客氣了。
待在人界真不錯,如云,酒佳肴,應有盡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快樂無邊。
旁邊屋子里的三個娃,聽到外頭說話的聲音,拉開一點門往外瞧,個個吃驚不小。
沒想到月家家主不要臉,賣求榮。
李思祖:“......”
這個人真不知廉恥,自薦枕席,沒有半點子矜持,可別污瀟瀟妹妹的眼睛。
他走過去要把楚瀟瀟的眼睛捂住,被一把拉下:“我要看,我要看,擋住,做什麼?”
【這麼好的作死現場,不看白不看,李思祖你放手,別捂住我眼睛。】
黑炭頭拉了拉李思祖的袖:“別大驚小怪,我家主人什麼沒見過?”
轉念一想也是,瀟瀟妹妹可不是一般尋常娃娃,見過的人和事比他還多。男之事,說不定早就懂了。
李思祖放下手,改牽著楚瀟瀟的小手,生怕太急迫看熱鬧,站不穩,摔倒在地。
“好!”公西平一把將月婉玉拉進懷里,轉頭吩咐月家家主,“你,滾出去,院門帶上,別讓人來壞了本座的好事。”
月家家主點頭哈腰,恭敬無比地行了個禮,后退幾步,轉出去。他不但要把院門關上,還要親自在這里守著,可不能讓人進來打擾。
公西平摟著細皮的月婉玉,著急忙慌地往另一間屋里走去。
楚瀟瀟怕李思祖聽見啥不該聽的,揮手給自己待著的這間屋子加了個結界。
不用想都知道,公西平素了那麼多年,難得遇見一個人,指不定多兇猛。弄個結界隔絕聲音,還是個寶寶,不想聽妖打架,鬼哭狼嚎的聲響。
公西平不來找的麻煩,也懶得理會,等他按捺不住,要來找時再說。
【唉!被關在這里太無聊了,我想出去玩。可我走了,公西平要是出來沖破結界怎麼辦?
黑炭頭還好,打他應該沒問題,李思祖就太弱了,本不是他的對手,總不能溜出去玩還帶著他吧?】
李思祖拉住楚瀟瀟的手不放:“瀟瀟妹妹!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跟著。”
黑炭頭瞅他一眼:“跟著就跟著吧,張什麼?怕我們不帶你?”
李思祖不說話,心虛,自卑,自責。
他沒有黑炭頭的本事,不能時時刻刻保護瀟瀟妹妹,這是他最心虛,自責的地方。
“是!”
正視自己的心,不做個畏首畏尾的人。就算他是太子,也沒有瀟瀟妹妹和黑炭頭的本領。
在有能力的人面前,份只是個擺設。
“我們,一起去。”
團子拉起李思祖,邁著小短,歡快地朝后門跑了。
臨走之前,還對結界加了防護,公西平要是跟那人完事了,也不一定能進他們的房間。
悄默默從后院離開,三人走在月家府里的小路上,東張西地這瞅瞅,那瞅瞅。
【啊哈!你說什麼?管家喜歡四姑娘?想娶為妻?林護衛也喜歡?馬夫皮三也喜歡?月家這位四姑娘還是個香餑餑呢?】
黑炭頭不厚道地笑出聲來:“嘿嘿嘿!月家四姑娘真厲害,上到管家,下到馬夫都被迷得暈頭轉向。”
李思祖楚瀟瀟的腦袋,將小揪揪上歪掉的金鈴鐺擺正:“瀟瀟妹妹!你要去哪兒玩?”
團子停下來,想了想,有點苦惱:“不知道呢。”
【管家,護衛和馬夫都不是公西平的對手,把他們弄去也沒用。月家四姑娘的事咱們還是不要管了,先去廚房找點好吃的。】
黑炭頭沒有異議,跟在楚瀟瀟后。他一點都不帶怕的,只要跟著主人,啥都不用管。
月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規矩森嚴。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奴仆不,個個都低著頭,表嚴肅,健步如飛。
連府里多了三個孩子都沒瞧見。
黑炭頭甚是奇怪:“這些人是不是眼瞎?竟然沒看見我們?”
“不管。”團子搖頭,領著李思祖和黑炭頭往廚房去,“先,吃飯,。”
不說還好,一說,李思祖和黑炭頭也覺得了。他們早上沒吃朝食就被公西平給抓來了,這會兒的確腸轆轆。
到了廚房附近,團子不敢大搖大擺過去,怕人家不給好吃的,拉著李思祖和黑炭頭躲在一株大樹后頭。
這株大樹長得枝繁葉茂,枝丫幾乎將整個廚房的屋頂都覆蓋住。
“上去。”
團子朝著大樹揮手,上頭下來一枝丫,將李思祖和黑炭頭,楚瀟瀟都拖了起來,送到樹杈上。
李思祖對這一幕不陌生,那年他被追殺,就是瀟瀟妹妹利用樹木將他們從城外運送回來的。
瀟瀟妹妹的本事,他一向很信服。
黑炭頭也不驚訝,主人的本事他領略過,一點不覺得有啥可大驚小怪的。
主人多的是千奇百怪的本事,那位狼王公西平遇上,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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