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本來還想再說幾句,看六兒收集到了掉落地上的藥,最后還是閉了。
不是不想罵,是罵人需要張,被揍的腫了香腸,臉頰也被打了,腫的跟饅頭似的,張說話很疼。
能不說話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牽扯到傷口。
黑炭頭裝模作樣尿完回來,走到楚瀟瀟邊,跟站在一起,看著六兒手里遞來的水,連忙搖頭:“我不,不喝水。”
六兒眼神冰冷,語氣惡劣,命令他:“喝了,不也得喝。”
團子像是被嚇到了,走過去,出兩只小胖手,一只手一杯,將水端過來,笑瞇瞇地看著六兒,送到邊。
六兒瞅著的舉,十分滿意,轉頭對阮晴說道:“國師到底是孩子,膽小,被我一吼,嚇得乖乖兒喝水。”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見阮晴的眼睛驀地睜大,瞳孔猛,六兒趕回頭,楚瀟瀟手里的水杯全都沒了。
里頭的水不是被喝掉的,而是被倒掉的。
“你做什麼?”六兒怒極,對著楚瀟瀟吼,“為什麼要把水倒掉?”
【哼!你在水里下了蒙汗藥,才不喝你的水呢。】
黑炭頭一把將六兒推開:“你鬼吼鬼什麼?不就打翻了你兩杯水,有什麼了不起的?別嚇著我家主人,嚇著了你賠不起。”
阮晴生氣,蒙汗藥已經被六兒撒了,好不容易收集了一些,投進水杯,沒想到被娃娃給倒掉了,這是不打算順利上路。
要跟他們剛到底?
作為東盛京城第一青樓的老鴇子,打人耳是必備的技能。
擼起袖子,走到黑炭頭邊,抬起掌朝他的臉上扇去。
黑炭頭錯開子,阮晴的掌扇了個空,太過用力,重心不穩,一個前撲,摔了下去,還是臉著地的姿勢。
“啊!”
阮晴慘呼,撕心裂肺。
團子招了招小手,樹上落下兩比大拇指還的藤蔓,勾住阮晴的手腳,一下子將人捆起來,拉上了樹。
手腳忽然被捆住,子懸空,在風中晃,阮晴嚇得心驚膽戰,連慘都忘了,驚恐不已地看著地面,瞬間嚇尿。
六兒一見這形,就知道今天的事完蛋了。東盛國師,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別看是個兩歲的娃娃,人家有神通,隨便招招手,他們都吃不消。
但他不甘心就這麼被制服,猛地手朝黑炭頭抓去,他要拿這黑小子的命威脅那娃娃,讓乖乖聽話。
他們是一起的,看起來關系很好,這黑小子應該沒有國師那麼大能耐,更好對付一些。
黑炭頭看他對自己出手,非但不怕,眼底反而折出興的。
“嘿嘿嘿!你終于對我手了。來來來,咱們大戰三百個回合。大爺我手好久了,要不是主人一直著,早就將你打豬頭。”
“你個小娃娃不自量力,再能耐也就是個娃娃,把我打豬頭?你的拳頭還不夠。”
“夠不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六兒獰笑:“試試就試試,小孩!看勞資怎麼打得你滿地找牙。”
結果......
他一拳揍在黑炭頭的腦袋上,“梆”地一聲,疼的他“嗷”一嗓子,五飛。
這是什麼腦袋?難道不是的?是巖石崖壁?
以往他一拳干在人家的上,發出的是“砰砰”聲,怎麼會是“梆梆梆”的聲音呢?
黑炭頭瞧著他那五皺攏,痛苦哀嚎,不斷甩手的作,笑得一臉欠揍。
剛才他故意用自己龍角的位置對準了六兒的拳頭,他不疼才怪。
【啊哈!黑炭頭好厲害,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招惹我們的下場。】
回頭瞅了瞅主人,黑炭頭抖著一條,雙手抱,笑得更欠了。
“怎麼樣?還想不想揍的本大爺滿地找牙了?想的話繼續,不想的話,本大爺可就要出手了。”
六兒不信這個邪,忍住手上的疼,直起腰來,再次對黑炭頭出手。
“勞資就不信了,還能打不過你。”
這次不用手,改用腳踹。
他就不信踹不飛眼前的黑小子。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真踹不飛黑小子。
一腳踹過去,跟踢到巨石沒什麼區別,腳尖傳來劇痛,腳趾骨斷裂的聲音十分清脆。
黑炭頭老神在在地站著,依然抖著一條,笑得欠揍無比。
“本大爺都說了你收拾不了我,偏不信,這回得到教訓了吧?看在你不服輸的勁頭上,本大爺準備嘉獎你這種勇敢無畏的神。請做好準備,本大爺來了。”
他的速度極快,沉下臉,旋風一般朝著六兒沖了過去。
一頓“砰砰砰”下來,六兒被打得進氣多,出氣,倒在地上,像只死狗。
團子站在一旁瞧著,略顯無語。
【黑炭頭!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王明奎還要審問呢。】
“應該沒死,就是傷得有點重。”黑炭頭用腳踢了踢尸一般的六兒,很是嫌棄,“也太沒用了,才揍了幾下就半死不活的,真無趣。”
躺在地上的六兒好想罵娘,你那幾下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力氣也太大了,一拳打得他五臟六腑都移位。
再一拳打得他肋骨斷了好幾。
這麼小的孩子,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
打人這麼疼,他還以為自己撿了個柿子,誰知踢到了鐵板。
阮晴不覺得黑炭頭有那麼大的能耐,能打得過六兒,他一定是裝的。
就算那黑小子有學過拳腳功夫,人人都說他弄死了南云國的大祭司,也不可能把六兒打趴下。
六兒的手很好,平常人五六七八個都近不了他的。
南云國的大祭司被黑小子弄死,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并不是黑小子自的實力。
黑炭頭:“......”
你的想象力很富,我很滿意。
“六兒!你起來呀!將那黑小子弄死,為我報仇。”
閉著眼睛的六兒艱難地睜開眼,直覺天旋地轉,惡心想吐,他又趕閉上。
報仇是不可能報仇的,他只求被抓住時能點罪,死得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