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勺被藥倒,那他也喝一勺。加了蒙汗藥的豆花有啥好喝的,能喝就喝,能不喝就不喝。
象征地喝一口,黑炭頭也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阮晴一看事辦了,頓時眉開眼笑,歡喜得不行。趕把人抱進后院,怕人起疑,還故意說了幾句話。
“哎呀!這兩孩子到底年紀小,喝豆花都能喝睡著。我先抱你們去后院好好休息,等睡飽了再說。”
其余的人也沒誰去在意,他們各自喝完豆花,匆匆忙忙地走了。他們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每天眼睛一睜開就要去做工掙錢,養活一家人。
誰有功夫關注這些?
小孩子就更沒誰去關注了,管是不是睡著,都跟他們沒啥關系。
六兒看阮晴抱著楚瀟瀟進了后院,馬上去外邊抱黑炭頭進來。一共兩個孩子,得全都帶走。
阮晴抱著懷里很有份量的團子,都笑歪了。
“沒想到事進行得這麼順利,我今天來一趟你這里,就讓我遇上了他們。六兒!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趕打開道,馬上出城。
其余人暫時留在這里,就我們兩個走。對外咱們就說是夫妻,兩個孩子得了怪病,需要求醫問藥。
蒙汗藥一路上都帶著,不能讓他們醒來,會有麻煩。國師手段很厲害,醒來咱們本搞不定。”
六兒瞧了瞧阮晴手里的楚瀟瀟,再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黑炭頭,無奈地問:“非這麼做不可嗎?
阮晴!國師不是咱們能控制得住的。萬一去了北國,不配合怎麼辦?王上會怎麼想我們?
你也知道國師的本領高強,一路上山高水遠,誰能保證不出幺蛾子?”
【啊哈!還是六兒有遠見,想走我獻給北國皇帝?你們可真厲害,也不怕我弄死你們。】
黑炭頭:“......”
六兒就是個蠢蛋,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都不懂。百花樓老鴇子要干的事,他能攔得住?
“你別嘰嘰歪歪的。”
其實被六兒這麼一分析,阮晴心里也沒底,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是呀!東盛的這位國師年紀是小,主意卻大,要是不想配合,估計誰都撬不開的。
要是去了北國,故意胡說八道怎麼辦?故意導王上,讓北國陷更激烈的斗呢?
那時候王上會不會怪罪于?要不是把國師帶回去,也不會惹出許多子。
“我哪兒有嘰嘰歪歪?”六兒不服氣地哼哼,“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一廂愿把人弄走有什麼用?你得看看能不能控制住這人。
反正我是沒辦法控制,一路上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極力配合,能不能在王上面前邀功,要看你的本事。
我是你的下屬,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件事是你一手主導,出了啥事不要找我。”
阮晴瞪他一眼,命令:“事不宜遲,打開地窖,我們馬上走。”
六將黑炭頭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搬走不用廢棄的灶臺上邊堆放的雜,掀開鍋蓋,出底下的道。
這地方他一直偽裝廢棄不用的樣子,任誰來了都不會想到這里頭是地窖。
阮晴抱著楚瀟瀟先走了下去,六兒去后院背上早已準備好的包袱,抱起黑炭頭,跟著下了地窖。
豆花鋪里的其余三人眼地看著,也不敢說什麼,這是一早就已經說好了的。
他們三人先留下來做應,六兒說:“這次策劃的事件看上去完無缺,其實不值得去實施。國師不會隨便認人擺布的,我怕這次要鎩羽而歸。
你們暫時留在豆花鋪,等我們真到了北國,國師肯歸順王上時,我再回來,繼續潛伏在東盛。
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東盛,早就已經習慣了這里的日子,回去北國,不一定就過得習慣。
你們好好干,不要暴自己,要是東盛的兵來盤查,你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頭上。”
三人緘默無語,手上依然在干活,視線卻地瞄著六兒的舉,看著他們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地道,才松了口氣。
他們剛走沒十息,豆花鋪就被王明奎帶來的人團團圍住,那三個留下來的人被抓走審問。
老國公和老太太躲在暗,瞧京兆府尹來得這麼及時,心里安定了些。
“原來京兆府早就盯上了豆花鋪。”老太太贊賞地看著遠的王明奎,“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豆花鋪里的道,咱們要不要去跟他說一聲?”
“不用。”老國公擺手拒絕,“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京兆府尹既然早就盯上了,那一定對豆花鋪里的事了如指掌。你看,他走到那道口了。”
真的,王明奎帶著人掀開道口,個個跟著追去。
開玩笑,國師被擄走了,要沒事還好,要是出了事,他有十八個腦袋都不夠砍。
楚瀟瀟:“......”
放心!你沒有十八個腦袋,皇帝也不會砍你,跟著來就吧。
別看已經假裝睡著了,意念還是有的,被阮晴帶進道,就每隔一段距離丟下一粒金瓜子。
雖然心疼,那也得丟,怕后面來的人太笨,找不著自己。
大不了以后讓他們把東西都拿回來,那可是辛辛苦苦積攢的金子,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王明奎一下道就瞧見了地上兩粒金閃閃的金瓜子,他撿起來仔細看了看,知道這應該是國師留下來的。
不得不說國師就是國師,別看人小,辦事那真有章法,有了這金瓜子帶路,他一定可以將豆花鋪的六兒逮捕歸案。
豆花鋪底下的道是六兒和鋪子里的三個人一起挖的,里頭不但有主路,還有許多岔路。
阮晴看了,眉頭直皺:“六兒!你這是閑的蛋疼?沒事挖這麼多地道做什麼?”
六兒不滿地看著:“你懂什麼?挖這麼多當然是有用意的,咱們下來了,若是被人察覺跟下來,這麼多條道,也夠他們轉幾圈的。
無形之中就給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們能更快,跟他們拉開距離,你說我是不是閑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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