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被楚一默抱著回到屋里，元氏命人將洪小蓮和肖長英都弄了進來，放在隔壁屋。

忠勇伯府的人來得很快，不但伯爺來了，就連老太太也來了。

伯爺下了馬車，見肖長樂好好的，松了口氣。

老太太臉慍怒，問一旁站著的元氏：“怎麼回事？長英怎麼會驚了馬？你這個當家主母是怎麼照顧他的？”

“太祖母！”肖長樂不忍心看母親責，出聲辯解，“此事不怪母親，莊子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弟弟出事，跟任何人無關。”

老太太瞪著肖長樂：“大人說話，你一個孩子瞎摻和什麼？你母親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忠勇伯府的老太太不是伯爺的親娘，是伯爺的祖母，伯爺沒有親娘，早年間沒了。他老爹沒有續弦，就領著幾個孩子過，也沒有扶妾室上位。

張如因是他姑姑的兒，也是老太太的外孫。當年他納假扮張如因的洪小蓮為貴妾，也是老太太一手促。

他和元氏都不敢有異議，伯爺打心底里不喜歡洪小蓮，總覺得太小家子氣，跟在一起心里不舒坦。

礙于祖母的臉面，不得不敷衍著。忠勇伯府的中饋以前一直掌握在老太太手里，元氏進門才給了。

也沒有完全，而是一半留一半，是到了最近幾年，才將所有的家底都給了元氏。

元氏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老太太對也甚為滿意。今日出言責怪，是因為肖長英傷了，老人家心里焦急。

肖長英可是外孫唯一的兒子，也是兒留下的唯一脈，自來看重。

“祖母！”元氏跪下請罪，“長樂關心則，懇求祖母原諒。長英出事的確奇怪，張氏的所作所為更奇怪，孫媳不敢胡言，莊子上的人都親眼目睹。”

“怎麼奇怪？是不是你為了掩蓋自己做下的惡事，故意混淆視聽？”老太太怒容滿面，“長英只是個庶子，本不會妨礙到長樂。

如因這些年一直在你面前伏低做小，本不敢越過你去，為什麼你要對他們母子下手？”

元氏百口莫辯，傷心不已，連祖母都不了：“老太太！孫媳如有害人之心，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老太太原本疑心元氏故意讓肖長英出事，看鎮定從容，眼底純凈，敢發重誓，毫沒有害人后的心虛慌，就知道肖長英出事跟眼前的孫媳婦沒關系。

只是長英傷了那樣，日后怕是毀了，外孫醒來知道，如何能接？

“那你說！長英來了莊子上都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出事？”

看祖母胡攪蠻纏，伯爺跟著跪在元氏邊：“祖母！事還沒弄清楚，不能妄下結論。元氏不是狠心之人，絕對做不出傷天害理之事。”

元氏不想辯解，低垂著腦袋，默默流淚。

肖長樂為母親屈，可惜他輩分太低，不敢隨便開口。

老太太看孫子孫媳婦跪在面前，再想想元氏平日里的為人，覺得確實不是惡毒之人，今日之事，怕是另有原因。

可會是什麼？

這輩子生了一兒一，兒福薄，早早地去了，留下個外孫千辛萬苦尋了回來。舍不得給出去，就收在了家里。

給生下個曾孫子，外孫膽小懦弱，敬重元氏。兩個曾孫子也是兄弟和睦，極為要好。

誰能想到今日來莊子上居然出了這樣的事，人老，在路上琢磨了一路，怎麼想都覺得是元氏的手筆。

可元氏這人自進門來就嚴于律己，恩威并濟，賞罰分明，寬和待人，府里的下人們就沒有一個說不好的。

這樣的人怎麼會害人？

再說這次來莊子上騎馬慶生辰的主意是外孫出的，元氏難道借此由頭鏟除異己？

想想也不可能，元氏心善，從不會使用這些下作手段。如今瞧見這般作態，老太太心里信了五分。

剛才瞧見長英那孩子的凄慘模樣，老太太淚如雨下。

兒就留下這麼一點脈，沒想到全都毀掉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今日之事，老會盤查清楚，不管是誰做的，都會嚴懲不貸。”老太太威嚴的目在孫子孫媳婦臉上掃過，語氣嚴厲，狠辣，“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這話是對著元氏說的，想看看會不會做賊心虛。

沒想到元氏順著的話往下說道：“老太太明鑒！孫媳已經將莊子上的人全都到了一起，方便老太太盤查。

今日之事實在蹊蹺，孫媳也想知道，是誰在背后裝神弄鬼，要算計我們家。”

老太太看了元氏一眼，冷哼著讓人將表奇怪，兇神惡煞，蒼老不，張像是要咬誰的洪小蓮弄來，坐在邊。

“如因為什麼會變這樣？你們誰知道？”

有人回話：“是國師大人將弄這樣的。”

“國師？”老太太眉頭蹙，“國師為什麼要如此對待？”

元氏和肖長樂母子不吭聲，等著莊子上的下人說明況，免得他們說了老太太不信。

團子就當沒聽見，坐在楚一默邊，晃著兩條小短，悠閑自在地吃著小零。

本來要嗑瓜子的，想想還是算了，了，瓜子吃不飽。

老太太讓邊的嬤嬤單獨點了幾個人回話，讓他們把聽到的看到的從頭到尾說一遍。

基本上每個人說的況都是一樣的。

肖長英的馬忽然發瘋，高高豎起前蹄直立，把人摔下馬拖拽了好長一段路。之后是張氏的容貌突然衰老，怒罵國師，還用手掐的脖子，張開要咬人。

國師在眉心點了一下，就這樣了。

聽完四個人的回話，老太太轉頭把視線落在一旁安靜坐著吃零的楚瀟瀟上。

這孩子年紀是小，可外頭都傳遍了，要是去了誰家，那誰家肯定發生了不小的壞事。

國師今日特意過來，難不早就知道家里會有壞事要發生？為什麼不提起通知他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