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里頭請！”元氏說完看向張氏，“妹妹最好閉，國師的話不容反駁。”

“是！”

張氏臉難看，卻不敢再多言，心里把楚瀟瀟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團子瞪著，張氏無所畏懼，罵完了還接著罵，反正是心里話，誰也聽不見。

瞪我做什麼？我罵錯了嗎？什麼國師，不就一話都說不清楚的破小孩。在我們村，只要一刀就能宰了你，我洪小蓮可不是好欺負的。

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出在好人家，才被皇帝封為國師。小小年紀就知道耀武揚威，也不怕被人罵死。

【洪小蓮！你是個壞人。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當年你跟你家里人謀殺了忠勇伯府的姑和的兒，奴仆。

冒名頂替忠勇伯表妹張如因。你還把你的父母家人都弄來了京城，就住在東市豆芽胡同里。】

楚一默無形之中瞪大了眼睛，天吶！他聽見了什麼？眼前這個人是個冒牌貨。忠勇伯府的人難道都是傻子？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把一個兇手的兒養大就算了，還娶來當自己的人，生下了庶子。這又想著謀害嫡子，謀取忠勇伯府。

這伙賊人的膽子可真大，登堂室算計忠勇伯府，太嚇人了。

黑炭頭卻是微微瞇眼，覺主人的消息來源真廣，連人家的老底都能看穿。這是怎麼做到的？推算出來的嗎？他怎麼就沒學會這招？

得好好跟主人學一學，不能做個只會打打殺殺的魯莽，一定要做一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智者。

以后他一定要多讀書，爭取能跟主人一樣聰明。

團子小大人一般背著手，很有氣勢地往前走，元氏低頭瞧著直笑。

這孩子實在是太有趣了，小臉蛋表嚴肅，邁著小短，氣呼呼。

在孩子眼里，張氏是個惡人。

相信孩子的眼，張氏也許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到底厲害在哪兒，也沒想明白。

進屋，元氏熱招呼楚瀟瀟和楚一默，黑炭頭坐下喝茶，張氏跟著，一聲不吭。

沒多會兒，外頭有小廝來報：“夫人！大爺他們要開始賽馬了。”

元氏起：“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張氏跟著站起來，心底歡呼雀躍，終于要開始第一步了。只要今天這一步功，剩下的就容易多了。

準備了這麼久，馬上要看到收獲，怎麼能不高興。

楚瀟瀟“噠噠噠”走到楚一默邊，出雙手：“二哥！抱抱！”

“好！”楚一默將妹妹抱起來，看向元氏，“夫人！我們也去看賽馬行嗎？”

“可以。”

元氏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后安排人引著去莊子上的馬場。那里搭了一個看臺，供們觀看幾個孩子的比賽。

原本不想來的，張氏說讓來親眼瞧瞧兒子的賽馬風姿。打死都不會想到，其實是張氏想讓看看肖長樂被毀掉的畫面。

親娘看著親兒子被毀，那種痛徹心扉，痛骨髓的滋味，一定不好。

元氏再堅強，也不可能承得住。要一舉擊垮這對母子，讓他們給和的兒子讓路。

沒人會知道那是干的，就算容衰老，也只會歸功于痛心元氏和肖長樂二人，傷心過度造的。

計劃得逞，兒子將來會掌控整個忠勇伯府，他們洪家日后必定飛黃騰達。

大家坐上高臺，就瞧見一匹白馬和一匹棕的馬跑了過來，白馬上的年意氣風發，一襲白，與馬匹融為一。

白馬雄健，姿偉岸健壯，跑起來的速度極快，像一陣風。元氏看得眉開眼笑，溫的目始終圍繞著那匹白馬，從未離開。

一圈下來，棕的馬顯然落敗了。

換了一個人比，還是沒能跑贏白馬。

又換了一個人，一匹黑馬沖了上來。黑馬上的年穿著紅的袍，顯得十分張揚。

他就是肖長英，瞧見他出場，張氏的臉終于有了變化。激，張，眼底藏著竊喜。

只要馬匹肚子底下的符篆生效，肖長樂就會被馬顛下來拖拽，之后那張符篆會自化為灰燼，尋無可尋。

不管誰來檢查，都不會有任何發現，只能歸功于馬匹無故失控，不存在人為痕跡。

再假裝傷心，容一下子即刻衰老，現了為嫡子落馬殘廢的焦急之心。

每一步都算計好了，唯獨沒有算到國師會來。

這就是典型的人算不如天算。

許多事其實沒必要去算，你算得再好，沒有老天全，一樣無法事。

張氏張地盯著肖長樂騎的白馬，看著他跟自己兒子肖長英騎的黑馬并駕齊驅，兩人跑了一圈，沒分出勝負。

接著跑第二圈。

團子沒等到錦鼠回來，有點擔心。

【靜蘭不會這麼笨吧？連我代的事都沒做好？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跑出去玩了吧？】

黑炭頭皺眉，主人有事也不代他去做，那只錦鼠笨的要死，給的事不一定能完。

楚一默看了眼妹妹，將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興致地看著外頭一黑一白兩只馬賽跑。

“妹妹！你看那兩匹馬跑得多快。特別是那匹白馬，跑了這麼多圈了一點不覺得疲憊，還這麼猛。”

團子對馬不興趣，只想找到錦鼠，問問它有沒有辦自己代的事。可惜那只錦鼠一直不出現，找了好久都沒找著。

元氏跟楚一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那匹白馬白雪，很小的時候就買來了，一直養到現在，是我兒子長樂最喜歡的。那匹黑馬黑云，跟白雪一塊兒買來的，是我們府里二爺長英喜歡的。”

張氏看著那兩匹馬，臉上的神更張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覺不好，要出事。

究竟誰會出事，出什麼事，卻是沒一點頭緒。

忽然，那匹黑馬像是中了邪一般，猛地高高抬起前站立起來，將背上的人掀翻在地，隨即又狂躁地往前奔。

只聽肖長英“啊”的一聲慘，被馬匹拖拽在地上。

張氏嚇得花容失，站起來往外沖，口里瘋狂大喊：“長英！長英！我的長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