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掏出空空的小布包給小胖子看,聲氣地告訴他:“沒惹,吃,完惹。”
“不可能,你騙我的。”小胖子仗著太祖母喜歡他,拉著楚瀟瀟的小布包不撒手,“剛才你也說沒了,過后你又變出來了。
你肯定還有,故意變沒了。我知道你很厲害,能讓樹枝打我們,還能給我干吃。你來我家要找誰,我把他喊來,你給我干行嗎?”
文老太太:“......”
臉都要被丟盡了,怎麼以前沒發現全哥兒這麼傻氣?這樣的人將來怎麼襲爵?都吃個胖娃了,還想著吃。這小李氏是怎麼教孩子的?
小胖子的娘是兒媳婦的侄,等于姑侄倆都嫁進了家。兒媳婦是大李氏,孫媳婦是小李氏。
生了個曾孫小胖子,瞧著像是個大傻子。
“全哥兒!”文老太太覺得曾孫實在丟臉,吩咐邊人,“帶他回去。”
小胖子不走,賴在地上不起來,文老太太邊的嬤嬤年紀大了,本就拉不。
老太太出來打圓場:“算了,還是個孩子,別為難他。”
文老太太看了看地上的曾孫,瞅瞅玉雪可,靈活潑的楚瀟瀟,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關起門來看,這曾孫除了貪吃,沒啥病。今日跟人一對比,他不僅僅是貪吃,還愚蠢,簡直蠢到家了。
為了點吃食,恨不得腦袋砍下來給人當凳子。已經八歲了,再過個三五年都要定親,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要被傳出去,誰家敢把兒嫁進來。
小胖子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團子邊,小小聲地跟討要:“給我一粒干,我想吃。吃不到我心里難,頭,腳,都難。”
“沒惹!”團子雙手一攤,一臉的莫能助。
小胖子蹲在地上,十分沮喪,也不走,就蹲在團子邊:“我不信你沒有了,你肯定是騙我的。我就在這里守著,你不給我,那你自己也不許吃。”
瞧著他那執拗勁兒,團子“咯咯咯”笑出聲。
【這就是個傻子,我都說沒有了,肯定不會當著你的面吃,你守著我有什麼用?算了,不理這個傻子,誰去把文家三房的兒媳婦花氏喊來,事早點解決,我們也早點回去。】
老太太微微點頭,贊同孫的意思。
黑炭頭一直是主人的傳話筒,他看著文老太太:“國師今日來府里,有事要理,派人去把三房的花氏請來吧!”
“花氏?”文老太太詫異,“請來做什麼?難道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那也是你先種下的因,才結了那個果。要不是你一直打三房,花氏也不會懷恨在心,去找弘和那個野和尚。】
黑炭頭面無表地看著文老太太,語氣譏嘲:“不管做了什麼,此事都因你而起。因你的因,才結了的果。”
文老太太臉一沉,眼神犀利地盯著黑炭頭:“小小年紀懂得什麼?花氏是三房的人,與我老太太可沒什麼相干。”
團子小大人一般地嘆氣搖頭。
【誰說不相干?相干的事大了去了。三房老爺可是你的親兒子,花氏是你的親兒媳婦兒。被人騙了一輩子都不知道,還一直折磨自己的兒子,孫子,曾孫子,實在愚蠢。】
老太太:“......”
瀟瀟!能不能不賣關子?趕說,文老太太是怎麼被騙的?好想知道。
黑炭頭依然譏嘲,一副欠揍的語氣:“有沒有相干可不是老太太說了算的,得看因果。老太太不要氣,知道事的真相,一會兒有你氣的。”
“事的真相?”文老太太不淡定了,接著追問,“什麼真相?你能不能說點?”
“暫時不能。這就是我家主人今天要來解決的事。”黑炭頭拒絕得十分干脆,“你家里出了大事。等著吧!等花氏來了再好好說給你聽。”
文老太太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眼底出疑,真不知道自己跟花氏之間還有什麼牽扯。
印象里那就是個十分弱的格,見了人總低著頭,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已經很久不讓三房的人出現在面前了,為什麼國師突然來找?
還說跟自己有因果,到底是什麼因果?值得國師上門。
文家老太太可不是小胖子的娘那麼沒有見識,關于這位小小年紀的國師,有所耳聞。
蔣司徒家里的事已經傳開,兒子去上朝時也聽了幾耳朵,回來便說給聽,所以知道國師的事。
國師來了,而且一來就要求找花氏,必定是花氏做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呢?
就在文家老太太疑期間,外頭走進來一個穿著樸素,瞧著比一般面的嬤嬤還不如的人。
大約四十多歲,上的服洗的發白。低著個頭,看上去十分老實,子綿。
進來就給文老太太行禮:“老太太喚妾來可是有事?”
花氏說話的聲音很小,似乎不敢大聲,怕驚擾了誰。
文老太太瞟了一眼:“老無事找你,是國師有事尋你。”
“國師?”花氏明顯一驚,轉頭看著楚瀟瀟,眼底出恐懼,哆哆嗦嗦地問,“不知道,國師找妾,有,什麼事。”
聽著那心虛的話,文老太太的臉相當難看:“國師說,你做了與老太太我有因果之事。花氏!你到底做了什麼?老實代。”
聞言,花氏嚇得臉慘白,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心想,完了,完了,做的事被發現了。
憑老太太對他們三房的厭惡,這次一定死定了。對婆母不敬是大罪,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
死不要,留下家里著一大家子總是人欺凌,可怎麼活?
要不一會兒就回去給全家人下毒吧!老老小小都不要活了,活著也沒希,過得比奴仆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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