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太太嘆氣,孫這國師不好當呀!
救人吧!誰都瞧不上。
不救吧!良心上過不去。
太難了。
楚瀟瀟手里拿著楊氏做的小干,邊吃邊往文軍候府的花園走,要看看花園里的花草樹木,天生就跟它們親近。
黑炭頭走在邊,一直安全守護著。
兩人來到一塊草地上,看見一個胖胖的七八歲小男孩,著一個瘦弱不堪的大孩子打。
那個瘦弱不堪的孩子看上去比那個胖胖的小男孩大多了,卻不敢還手,任由那胖胖的孩子拳拳到。
臉上,上被打了好多下,邊上不遠站著幾個丫鬟小廝,也不過來拉著點,就站在一旁看笑話。
“哈哈哈!我們全爺力氣可真大。八歲就能打得過十一歲的飛爺。”
“什麼飛爺,不過就一個稱呼。那是我們做下人給他面子,其實他跟我們也沒啥區別。整天吃得最差,穿得最爛,瞧他上的服還不如我上的新呢。”
“那是他的命,誰讓他托生在三房庶出老爺家,要是托生在我們大房嫡出老爺家里,肯定也是金尊玉貴的養著。”
“庶出就是庶出,自來嫡庶分明。沒有做嫡出的命,就得被人像狗一樣呼來喝去。我們全爺要是打得開心了,還能打幾拳。要是不開心,飛爺今天可就慘了。”
團子第一次聽到這麼不可理喻的言論,氣呼呼地沖過去,氣呼呼地怒吼。
“干啥?住手。”
這兩句說得還順,舌頭沒有打結,楚瀟瀟覺得自己講話越來越清楚了。
胖乎乎的孩子似乎打得正起勁,本就沒有聽見說話的聲音。
團子氣壞了,喊后的黑炭頭:“你,去,拉開。”
黑炭頭邪魅一笑,朝著那騎在人上的胖爺走過去,他邊的小廝丫鬟馬上圍了過來。
一個個怒氣沖沖的質問。
“你們干什麼?哪里跑出來的?為什麼對我們爺下手?”
“知道我們爺是誰嗎?我們是嫡出大房的,我們爺是將來侯府的主人,你們憑什麼來我們府里多管閑事?”
“走開,走開,趕走開!我們全爺沒有打到心滿意足,絕不會松手。你要是破壞了他的閑逸致,當心他連你一塊打。”
黑炭頭看了那幾個丫鬟小廝一眼,抬起手指著他們:“本大爺要做的事,你們誰敢阻攔?識相的都滾開,免得本大爺對你們出手。”
別看他年紀不大,說話的口氣不小。加上他釋放出一威,把那些丫鬟小廝嚇得個個不敢靠前。
他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府里,沒聽說今天有什麼貴客上門,更沒聽說貴客有帶小孩子來的。
黑炭頭不理他們在想什麼,走過去一把拎起那胖孩子:“你這是想把人打死?他到底犯了什麼錯事?你為什麼要這麼打他?”
胖孩子打人正打得過癮,突然間被人拉起來,胖乎乎的臉上十分憤怒,朝著黑炭頭又踢又打。
“你是哪里跑出來的野種?憑什麼管你家爺的事?我打他需要理由嗎?他天生賤胚子,一輩子都得被我著打。除非他不住在府里,除非他們三房有本事搬出去。”
楚瀟瀟走過來,拉起地上那個瘦弱的,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孩子。
轉頭看著一臉狂妄,囂張至極的胖乎乎的全爺,吩咐黑炭頭。
“打他。”
【這文老太太簡直不是人,一直欺三房,就因為三房是庶出。不讓人家科舉就算了,也不讓人家自己想辦法捐。
著三房去經商,掙的錢全都得給兩個兒子霍霍,難怪三房兒媳婦要弄死。這是被的沒辦法了,不得不反抗。
瞧把三房的人給打的,好好的一個讀書郎,被人打的出氣多,進氣,再這樣下去,非弄出人命不可。】
“打我?你誰?憑什麼?”
全爺,全名文正全,是文軍候的孫子,文家老太太的重孫,家里的寶貝疙瘩。
被寵得無法無天,在家里就一小霸王,誰都不能說一句。誰要是說他,惹他不高興,老太太就給誰下臉面。
文軍候府的人都知道,全爺是老太太的心尖尖,不管干啥都得依著他。
黑炭頭舉起自己的拳頭,一臉壞笑:“憑它,你覺得怎麼樣?”
一瞅黑炭頭來真的,全爺頓時笑噴:“哈哈哈!你一個傻不拉幾的死黑孩,想打得過本爺?做夢沒醒呢?”
全爺很胖,已經八歲了,看上去有兩個黑炭頭那麼大。要是比高重,黑炭頭完敗。
若是論打架,那絕對完勝。
黑炭頭臉上帶著嘲諷,出手指朝文正全勾了勾:“別管我是不是做夢,有本事你過來,跟大爺我打一架。”
“打就打。”
文正全炮彈似的朝黑炭頭沖來,拳頭虎虎生風,看上去力氣不小。
要是遇上一般人,也許他絕對能將人打趴下。
可惜,遇上了黑炭頭。
瞧他沖來,黑炭頭抬起踹了出去,準命中目標。
“啊!”
慘嚎聲起。
“砰!”
文正全跌在不遠的草地上。
好在他胖,一的,草地又,聽著聲音很大,靜不小,其實沒傷著哪兒。黑炭頭算好了力度,角度和距離,他不想給主人惹麻煩。
要在以前,憑他的暴躁,絕對將那胖子一腳踹死。
跟主人契約之后,潛移默化,他上的暴躁因子逐漸退去,不再喜歡殺戮,喜歡鮮。
“爺!”
丫鬟小廝集驚呼,全都朝著那胖子跑過去。
緩過來的文正飛見了,心底大驚,腫脹的眼里全是恐懼,他趕拉著黑炭頭,示意他快走。
“這位小公子,你趕出府去,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全爺是老太太的心頭寶,打了他,你會有很大的麻煩。趕帶著你的妹妹走吧!以后都別來了。”
團子瞅著他發面饅頭一般的臉,雙眼腫得都快看不見了,還擔心和黑炭頭的安危,讓他們快走。
要是他們真走了,那接下來的他怎麼辦?再被狠狠地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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