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公公回話:“工部尚書。”
團子放開李思祖的手,走到書房門口,就聽里頭傳出怒吼:“放肆!連個運水車都改造不好,朕要你何用?
你能等,西北的百姓們能等嗎?三天不喝水,人就得倒下,你這工部尚書是怎麼當的?都一個月了,居然還沒有頭緒,你是吃干飯的?”
楚瀟瀟帶著李思祖推開門進去,皇上張口剛要繼續罵,見到團子,臉上的神隨即好了不。
快步走下來,將人抱起,回到書案后邊,坐下,將團子放在膝蓋上,討好地問:“瀟瀟!終于想起來進宮瞧瞧朕了?”
工部尚書了額頭上的汗,激地瞄了一眼國師,要不是來了,說不定還得被皇上的炮轟。
他是真的冤枉,那運水車已經改造了五次,每一次皇上都不滿意,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改造一個什麼樣的運水車。
已經集工部所有工匠研究打造了,皇上還是不滿意,他能怎麼辦?
西北缺水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只不過今年比較嚴重而已,皇上怎麼就急了這樣?
“嗯!嗯!”團子用力點了點頭,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吃,糕,糕。”
皇上心塞:“瀟瀟進宮就為了吃糕糕?不是來看朕的?”
“是!”團子焦急地解釋,“看,吃,都有。”
【說不出話可真難,要怎麼解釋我是來看皇上的,也是來吃水晶馬蹄糕的。】
皇上聽笑了,楚瀟瀟頭上細細的小揪揪,忽然心里的那點焦躁然無存。
有這麼個可討喜的娃娃在邊,啥煩惱都沒了。
他朝工部尚書揮了揮手,讓他趕退出去。
工部尚書彎腰行禮,后退三步,轉離去。
皇上吩咐元寶公公:“讓膳房做點好吃的小點心來,國師進宮了。”
“是!”元寶公公屁顛屁顛地走了。
李思祖勸皇上:“父王!西北干旱年年有,無需怒,工部已經盡力了。”
【是皇上太挑剔,有運水的水車已經很好了,何必益求?大西北的老百姓非常淳樸,別說給他們運水的水車,就是給他們一擔水桶,那也激不盡。
益求是好,大西北的老百姓也等不及呀,不如就把原來工部制作的水車全運過去好了。】
皇帝一聽,仿佛醍醐灌頂。
對呀,他怎麼沒想到?大西北干旱嚴重。有水車固然好,沒有用水桶也可以。
水桶可比水車好制作多了,顧著替他們省力氣,忽略了他們的需求。
還得是國師,一句話解解決了他困擾許久的煩心事。
“來人!傳朕旨意,著工部將所有已經制作好的運水車全部發往西北。命當地工匠按照當地況制造水桶,供百姓運水所用。”
“遵旨!”小太監轉飛跑去工部傳達旨意。
工部尚書傻眼,他才剛剛回來,屁還沒坐熱呢,皇上的旨意就跟著到了。這次不再吹求疵,用的都是最務實的方法。
一定是國師貢獻了什麼妙計,否則皇上不可能出爾反爾。
還得是國師啊!一進宮,解決了他最大的煩惱。
皇上的心里也滋滋的,娃娃進宮來,不僅僅是為了吃到水晶馬蹄糕,還給他解決了一樁心事。
以后再有啥難以解決的問題,他還是先問問國師。
別看孩子年紀小,腦袋瓜比他都好用,有幫著管理東盛,東盛一定會越來越繁榮昌盛。
別說他不要臉,指一個娃娃幫他掌朝堂。
他就是這麼不要臉,要不是有國師護著,說不定他早死了。不要臉就不要臉好了,反正已經不要了,干脆丟遠點。
命都沒了,國都亡了,還要臉做什麼?
團子吃了水晶馬蹄糕,還吃了一些別的糕點,覺肚子好撐,拉著李思祖的手,準備去花園瘋跑。
皇上知道是個坐不住的子,也沒攔著,讓太子照顧好,揮手讓他們走了。
皇宮里的花園一年四季都有花朵盛開,團子最看這些花草樹木,它們全都是的子民。
【啊哈!你們好啊!我來了,最近皇宮里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新鮮事,都說出來我聽聽。】
李思祖看著楚瀟瀟在花叢中跑跳,嬉鬧,躺在草地上打滾兒,臉上的笑容從未斷過。
瀟瀟妹妹就是調皮,為國師,半點不莊重。
可是......
他好喜歡。
要不是礙于份,他也好想跟著一起跑,一起鬧,一起躺在草地上打滾兒。
他不敢做的事,有人敢。
白子風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看見草地上的楚瀟瀟,很是意外。
這花園他時常來,很看見有人敢在這里胡鬧,今天頭一次。
走近了仔細一看,哦!原來是東盛皇帝親封的國師。
國師好大的能耐,把南云國的大祭司都弄死了,救出了他們北國的公主。
可惜那位皇姐跟他的關系不是很好,否則也能留在宮里,相互作伴。
白子風走到楚瀟瀟邊,蹲下來,好奇地問:“你怎麼躺在地上?不怕臟嗎?你可是國師,份尊貴,沒想到比我們北國的子還豪邁。”
團子看了看他,沒說話,拍拍自己邊的位置,示意白子風坐下。
李思祖趕過來,扶著楚瀟瀟起,坐在了的另外一側。
白子風是北國質子,據說是氣運之子,將來會繼承北國。可不能讓他將瀟瀟妹妹拐走,瀟瀟妹妹是他們東盛的國師,可不是北國的。
李思祖眼底的冷意,白子風到了,他不在乎,坐在團子邊,隨手扯了一草塞進里叼著。
團子朝他翻白眼:“你壞,折,草。”
“啊?”白子風沒搞明白團子的怒意從哪兒來,“折草?這就壞了?有些東西生來就是為人類服務的,折斷一野草而已,哪里就壞了?
國師還是太小了,沒有見識過真正意義上的壞。我從小生下來就被養在一堆壞人里,他們不給我吃飯,不給我喝水,還要讓我不停地干活,你見過那種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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