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蘭依然皺著眉頭撅著,坐在秋千架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對于陳姨娘的懇求,置若罔聞。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頭一回瞧見這麼有趣的人,柳三公子的眼里冒著,也在等待的回答。只要說饒過陳姨娘,那他就饒了。
手里的瓜子全都磕完,覺蹲在地上無趣的楚瀟瀟猛地站起來,小炮彈一般飛奔到靜蘭邊,拉了拉的子。
靜蘭低頭看著,瞬間歡喜。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可的娃娃。
臉上白白不說,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水瀲滟,能清楚地從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腦鼠,!你,是,錦鼠?”
靜蘭一愣,隨即不可思議地看向娃娃:“你認識我?”
不對呀!它們錦鼠一族生活在昆侖山脈深,輕易不俗世。這次跑出來,是為了尋找哥哥。
的哥哥得病去世了,地府的鬼差告訴爹娘,說哥哥已經回轉世,在東盛京城出生。
是哪家出生不知道,今年幾歲也不清楚,就知道他轉世到了東盛。
爹娘每次提起都唉聲嘆氣,說哥哥再也沒了錦鼠家族的庇護和支持,要跟凡人一樣承各種各樣的痛苦。
哥哥活著的時候對很好,好想哥哥。
愁苦了許久,帶了好多珍藏的寶跑了出來,希能找到哥哥,把寶貝都給他,讓他在凡人的世界里能過得隨心所。
可惜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還被壞人盯上,差點被賣掉。后來遇到柳三公子說要帶回家,就跟人來了。
沒想到居然遇上了一個可的團子,還知道是錦鼠一族,太神奇了。
黑炭頭在邊上幫著回答:“你是妖,我主人當然知道你。”
地上跪著痛哭流涕,懇求原諒的陳姨娘瞬間不淡定了,那個黑乎乎的死孩子說什麼?這小賤人是妖?
不是人?是妖?
妖!
妖!!
妖!!!
娘誒!得罪了一只妖?那以后還有活路嗎?
好想將時間倒退,退到沒來這里之前。
本來坐在屋子里吃點心吃得好好的,邊的丫鬟跟說,這位被撿來的小賤人霸占了的秋千。
那怎麼能忍?這秋千可是三公子特意為他扎的,就為了哄高興。
連三夫人都沒有這份殊榮,一個撿來的卑賤之人,怎麼能坐在專屬的秋千上。
連糕點都不吃了,帶著丫鬟,氣勢洶洶來了后院。
然后......
一切都完蛋了。
不但得罪了妖,還把三公子給得罪了,以后沒了寵,估計離死不遠。
后院的手段不是不清楚,就算爹只有一妻一妾,那也三不五時就爭斗一番。家里庶妹見嫁進柳太師府,不知道多羨慕呢。
得知失寵,知道干了蠢事,庶妹還不得笑掉大牙?
如果這小賤人是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那一點兒都不在乎,可偏偏人家是只妖。
難怪長得妖里妖氣。
自從來了府里以后,三公子已經兩天沒去院子了。本來就氣不順,還搶走了的秋千,哪里承得住?
柳三公子聽著靜蘭跟楚瀟瀟說話,那清脆悅耳,溫甜,細膩愉悅的嗓音,仿佛置于藍天白云,漫山遍野盛開的桃花林中。
“靜蘭!原來你說話的聲音這麼好聽,聽了讓人心極好。”
柳三公子的話讓團子忍不住朝他翻白眼。
【哼!你心好是因為吃多了五石散,跟老鼠說話的聲音好不好聽沒有任何關系。黑炭頭!你把這事給他挑明。】
黑炭頭沒有毫猶豫,把他主人的話復讀了一遍。
“你心好是因為吃多了五石散。”
“你說什麼?吃多了五石散?什麼是五石散?”柳三公子覺得這個黑乎乎的小孩說話沒頭沒腦,他沒聽懂,“本公子可沒吃什麼五石散,你不要胡說八道。”
在面前,怎麼能說他吃什麼五石散?那玩意兒一聽都不是啥好東西。
地上跪著的陳姨娘瞅著兩個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孩子,口口聲聲說三公子吃了五石散,簡直讓心驚跳。
難道他們也知道五石散的作用?這東西在京城可沒多人懂,為什麼這兩孩子會懂?
娘誒!這要是被三公子知道,還能活嗎?
今天怎麼那麼倒霉?想出來收拾個小賤人,沒想到把自己給收拾了。真是出門沒看黃歷,流年不利啊!
老天這是要亡了?
還是趕地跑吧,再不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三公子可不是什麼好人,得知自己騙了他,還給他下毒,后果想想都害怕。
【哼!蠢貨!誰有功夫跟你胡說八道?五石散就是吃了能讓你心愉快的東西。還能讓你上癮,以后了這玩意兒你都沒辦法活。】
“我可一點都沒有胡說八道。”黑探頭的眼神輕蔑地打量著三公子,“五石散就是吃了會讓你覺得心愉快的東西。
還能讓你上癮,以后了這玩意兒你都沒辦法活。這東西是毒藥,誰掌握了它誰就能控制你。”
柳三公子大驚失:“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黑炭頭一副欠揍的模樣:“誰有功夫跑你家來騙你?你跟本大爺很嗎?”
陳姨娘嚇壞了,一點一點地往后挪,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顧不得心底想要獨占三公子的野心。
這件事要是被揭穿,只有死路一條。自以為萬無一失,沒人知道的事,卻被兩個孩子當面揭穿。
哪兒來的破小孩?為什麼跑進太師府來壞的好事?
柳三公子看一眼戰戰兢兢,不斷爬著后退的人,走過去,寒意森森地問:“陳妍兒!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五石散就是你給本公子的逍遙散對嗎?”
“不不不,不是,不是。”陳姨娘艱難的狡辯,整個人抖得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不是?不是你在害怕什麼?陳妍兒!告訴我,這東西是不是毒藥?本公子已經覺自己上癮了,一天不吸就渾難。說!它是不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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