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你實在讓本侯失。即日起,足佛堂,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一步。
給我的艷兒多念幾遍往生經吧!心積慮弄死,難道不怕半夜三更來找你索命?”
話說完,平寧候撿起地上的白紗,揣進懷中,甩袖離開,陳氏跌倒在地,昏死過去。
他看都沒看一眼,走了。
秦嬤嬤也跟著走了,不想給昔日的夫人一個眼角余。
如今是江晨玨的人。
一開始的確是被江晨玨的人控制住了,并將他們一家送走,看押。
也沒對他們做什麼,只要不離開他們的視線范圍就不會有事。
提心吊膽過了幾年,覺大公子不是要為難他們,也就安心了下來。十年前,突然將他們一大家子送去了大公子所在的邊疆。
同樣沒為難他們,反而是他們有啥求助大公子,他都會盡力相幫。
前不久,又被人送了回來,直到來了平寧候府,才明白大公子養著他們這麼些年是為了什麼。
剛出陳氏的院子,秦嬤嬤就一位小廝領著出了府,站在候府門口,不知何去何從,卻在此時,有人來將接走,送到了江晨玨的府邸。
到了府門口,抬頭一看,牌匾上刻著“江府”兩個字。
看完,秦嬤嬤心底一暖,大公子沒用完了就扔,也沒將置于死地,是個重重義的。
轉眼到了三月初三,清遠公主舉辦了一場賞花宴,護國公府接到了請柬。
楊氏,余氏和王氏三人帶著楚蓮蓮,楚瀟瀟都去了。
護國公府人口簡單,眷也,就這麼幾個。和離的楚之音沒有去,這種份不配參加外頭的宴會。
楚蓮蓮才十四歲,還沒及笄,算是半大不小的姑娘家家。
賞花宴顧名思義就是一幫人們閑得發慌,搞出來的茶話會,各家各戶想舉辦都可以。
只要有人脈,有銀子就行。
清遠公主以前極辦,今年不知道咋回事,這麼早就辦了。
楊氏領著人到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很多夫人小姐都來了。
楚之南今天沒來,雖然蕭駙馬給他下了請柬,但郊外軍營有事,他帶著楚一飛趕過去理。
三月桃花盛開,辦個賞花宴也不錯。
楚瀟瀟頭一回出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好稀奇,被楊氏抱著,在手上轉著小腦袋四看。
【啊哈!清遠公主還真厲害,找了這麼多種的桃花來,瞧著真不錯。不知道有沒有桃花酒喝,要真有,我一定好好嘗嘗。】
楊氏:“......”
你可真敢說,幾個月大的娃娃就敢喝酒。
“楚夫人!來來來,這邊坐,給我抱抱你家老小。太可了,我好羨慕啊!”
“是是是,國公夫人!你家娃娃是怎麼養的?怎麼能養得這麼的?實在可得,心都要被萌化了。”
“好想抱回去玩幾天啊!這麼招人稀罕的娃娃真不多見。”
“瞧你們說的,不就一個娃娃,有什麼值得稀罕的?”梁太傅的兒媳婦,岳思敏的婆婆帶著梁艷娥走了過來,“誰家娃娃小時候不招人喜歡?”
楚瀟瀟轉著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梁夫人看,小不停地“啊!哦!啊!哦!”
仿佛在跟吵架,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小人兒這是生氣人家說壞話呢。
有人怕楊氏尷尬,出來打圓場:“梁夫人!你這話說錯了,看看護國公府家的娃娃,我的眼睛都明亮不。”
也有人火上澆油:“可不嘛!有些孩子生來就眼睛小,鼻子塌,還蠻橫無理,一副上不得臺面的小家子氣。”
【哦呵呵呵!這位姨姨好剛,眼睛小,鼻子塌,這說的不就是梁艷娥嗎?不知道今天李思祖來了沒有,梁艷娥嚷嚷著是未來太子妃呢。】
“嘶!”
楊氏暗地里倒吸涼氣,視線打量著梁艷娥,果然見那孩子的目正四張,也不知道在尋誰。
難道是在尋太子?
未來的太子妃?靠著梁太傅的話,說不定真有可能。
梁夫人瞧一圈兒的人都在端起茶杯,假裝喝茶笑,真的很生氣。可說這話的人是正一品大學士夫人,不敢隨意對上。
公爹是正一品太傅沒錯,可男人不是,男人就一翰林院編修,本比不過那位夫人。
人家丈夫跟公爹一個級別,哪里敢正面剛?
冷冷地看了那位夫人一眼,再又看了看臉蛋嘟嘟,鼻子高,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仿佛年畫里走出來的娃娃。
“哼”了一聲:“大十八變,這會兒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誰知道以后長大會變什麼樣?”
團子被人當面嫌棄,怒不可遏。
被人抱著都跳著雙腳,揮舞雙手,里不停地:“啊!啊!哦!哦!&※!!”
那樣子實在可,兇兇,萌噠噠!
看得一眾貴婦直接笑出聲,有人還把茶水都笑得噴濺了出來。
“哎喲喲!看把我們小娃給氣的,臉都憋紅了。”
“是喲!是喲!梁夫人說話也太不好聽了,怎麼能這麼直白地說一個娃娃呢?別看人家小就欺負人家。”
“瀟瀟!我們不難過啊!說不定長大后的瀟瀟比現在還好看呢。”
楊氏看兒生氣了,也有點生氣:“大十八變是沒錯,但人的底子擺在那里,好看的人絕對越長大越好看。小眼睛,塌鼻子是傷,再長大還是一樣,改不了。”
梁夫人為什麼討厭楚瀟瀟?說白了就是聽了兒媳婦回去嚼舌,那天梁艷娥是哭著回家的。
梁夫人問:“怎麼了?”
梁艷娥哭著說:“太子哥哥不喜歡我,喜歡護國公府的小娃。”
今天聽見這麼多人在夸這娃娃,心里不平衡,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沒想到被人嘲諷就算了,還被楊氏好一頓貶低。
楊氏的品階比高,同樣不好爭辯什麼,只能狠狠地瞪著。
雖然孫是老爺跟兒媳婦生的,算是的庶,到底從小把當孫看,心里也實在疼得,看不得被人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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